雖然不知道這個太子殿下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看到事態漸息,還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火上澆油。 .
但是人家既然已經說了出來,他們自然也不能裝作沒有聽到,有一位大臣輕咳一聲,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榮臨拱了拱手後說道:“老臣平日裏也頗爲喜愛墨硯等物品,不妨就讓老臣來爲殿下辨一辯這封信的真僞。”
榮臨眯起眸子,死死的看了瀋陽半晌後,才一揮手,示意那個老臣拿來看。
那老臣從沈瑤的手中拿過信紙看過以後,眼神一頓,神色有些微妙的變化,只是卻不外顯,將那信紙摺好之後彎腰將其雙手奉上,置於榮臨的身前低聲說道:“確實如太子殿下所言。”
“居然是真的?”
“真沒想到,沈義軍的女兒居然是這副德行!”
“就是啊,還京城第一才女呢,原來才華都在這個上面!”
“虧得我以前以爲她冰清玉潔,原來是個不折不扣的蕩婦!”
“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真是太會裝了,這種女人簡直可怕!”
整個大堂上的竊竊私語全部都一字不落的傳入了榮臨的耳中。他眸色冷沉的看着地上無比狼狽的沈瑤,面無表情的森寒說道:“很好,沈瑤,你做的很好!”
隨後他擡頭掃視了一圈衆人,猛然暴喝道:“都給本王閉嘴!誰再多說一個字,本王誅他九族!”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頓時噤若寒蟬,一個個全部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坐着,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眼神都不敢往他那裏看上一看。
已經從內院悄然走到前廳的顧灼華眼在一棵樹後,將整場鬧劇從頭到尾都盡收眼底,其實在沈瑤狡辯說,那張信紙是仿造的時候,她心裏還是有一些擔心的,她希望把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可是,若是榮臨相信了他所說的,認爲那是一個仿造的信紙,只怕最終這件事情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於他們私底下如何,這就不是她所能揣度的了,但她希望的是,讓整個京城的上流人士全部都知道沈瑤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最後西勍銘站了出來,說那張信紙是真的的時候,她心裏確實有一些驚訝,本來按照她所拜託的事,只需要他將那封信上的東西念出來便可以了,卻沒想到他還會幫助她,來證明那封信紙的真實性。
在心裏默默的感謝了一下西勍銘,顧灼華看着大堂當中,在所有人面前無比狼狽,出盡了醜,還毀了名聲的沈瑤,心裏說不出來的痛快。
想要我孩子的命,我便要你生不如死,一輩子活在世人厭惡嫌棄的視線裏,一輩子當人的笑柄!
轟動整個京城的婚禮,就在所有來客異樣的眼光中草草結束,今日的榮臨可謂是丟人丟大發了,娶了一個在所有人心目中,都已經是不爭不潔的女子,不僅丟的是他自己的面子,還給皇族臉上抹了黑,只怕明日上朝的時候,皇上那裏夠他喝一壺的了。
顧灼華哼着輕快的歌跟在顧北庭的身後出了臨王府後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中,顧北庭看着妹妹高興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想到剛纔的那一份鬧劇,於是試探性的問道:“華兒,剛纔那件事不會是你做的吧?”
“你猜呢?”顧灼華心裏暢快極了,心情好自然整個人就容光煥發,脣角止不住的往上揚,現在還有心情跟顧北庭打起了啞謎。
顧北庭也不笨,一猜就知道絕對是自己這個鬼靈精的妹妹做的事情,只是,他很好奇,那封信究竟是如何得到的,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你肯定很好奇那封信吧?”見着顧北庭欲言又止的模樣,顧灼華挑了挑秀氣的眉毛,得意洋洋的說道。
“確實,我真的很好奇。”顧北庭大大方方的承認。按理來說,那種信一定是被人私藏的很嚴密,怎麼會這般被人輕易找到,還被放在了西凜國太子的腳下,那是鄰國的太子,更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看了眼內容竟是還唸了出來!
“那封信,是榮欽找給我的。”顧灼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我早就知道那沈瑤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按他那種性格,絕對不可能就只守住一個榮臨,所以我便讓榮欽去幫我找一個證據,沒想到他果真找到了!”
“那西凜國的太子殿下呢?”顧北庭好奇。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被沈瑤給綁架了嗎?”顧灼華一副智商捉急的模樣看着顧北庭,搖了搖頭說道:“恰巧我在臨王府後院的梅園當中遇到了他,在感謝的同時,也順便提了一下這件事情,沒想到,他這個人倒還是蠻痛快的,很爽快便答應了我。”
“是嗎?只是提了一下?”顧北庭可不覺得西凜國的太子殿下這般好說話。
“哎呀,我還順便講了一下我的經歷,然後添油加醋了一點……”顧灼華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想到她給西勍銘聲情並茂的演講,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信你纔有鬼!”顧北庭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一臉的不信,好像從幾個月前開始,自家的妹妹便有些不一樣了,不再像是以前那般驕橫,如今雖然也囂張狂傲,但是至少有腦子的多了,也愈發會爲家裏面考慮了。
雖然感覺妹妹有一些不像妹妹,但他覺得這樣的變化挺好。
“哎呀,一想到今日的事情,我便高興得晚上睡不着覺了,怎麼辦呀?”顧灼華毫無形象的大大伸了一個懶腰,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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