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言笑而不語,起身走到她身前,謝謝打量她一番後,不知從何處摸了一把扇子,抵在自己下顎前笑着說道:“好,我就跟你賭,那賭注是什麼呢?”
“答應我三個條件。 .”顧灼華伸出三根手指,鄭重的看着他說道。
既是土財主,又掌握着欲葬宮這般大的殺手組織,和這樣的人攀上關係,對她沒壞處。
雖然可能會讓沈敬言反感她,但她管不了那麼多,顧家現在風雨飄搖,就像那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覆滅,她必須要保護顧家。
沈敬言並沒有立刻答應她,而是雙眸微眯着,像是在考慮,漆黑的雙眸中劃過一抹深沉,沉吟片刻後他說道:“只要是力所能及。”
“沈大哥不用擔心,我所說的事情,都會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顧灼華說道。
她這也算是給沈敬言一個保證,她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她又不是什麼心理扭曲的變態,恐怖分子,哪怕就算是看在顧家兩兄弟的份上,她也不會對他要求什麼過分的事情。
“能不能贏還是兩說,我輸了,答應你三個條件,那你輸了呢?”沈敬言收了手上的扇子,笑道。
“我不會輸。”顧灼華淡定的說道。
只是她現在這副模樣,委實讓人覺得她只不過仗着大小姐的身份胡作非爲罷了,根本讓人提不起來絲毫的戒備。
“顧小姐有自信是好的,只是待會輸了可別哭鼻子。”沈敬言也沒有再去追問賭注的事情,在他看來,他也不可能輸,若是敗在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半點兒功夫底子都沒有的小姑娘身上,那他堂堂的欲葬宮宮主還是退位算了。
“我纔不會哭鼻子……”顧灼華無語。
“顧小姐說,怎麼比。”沈敬言大大方方的一笑道。
“還請沈大哥蹲在這裏,用這個姿勢。”顧灼華勾脣一笑,在他對面徑直蹲下,但是姿勢又不是全蹲,略有一些像扎馬步,只是卻是比馬步要蹲得更深一些,雙手向前伸展開來,脊背挺得筆直。
這個動作並不像扎馬步一樣累人,但是其中卻有一個深深的陷阱。
“沈大哥可看清楚了?”顧灼華挑眉笑看着他。
顧北溟和顧北允也不顧着喝酒了,皆是看向她的這個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沈敬言將她的動作要領細細觀察了一遍之後,便緩緩蹲了下來。
“可是這樣?”他蹲好後問道。
顧灼華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看了看後,伸手拍着他的背部“背部要挺直,筆直不能前傾。”
隨後看向他的腿,伸手在他的肩膀上往下一摁“你這是扎馬步,再往下蹲一點,再多一點,對,就是這樣。”
等到將沈敬言的姿勢調整好之後,顧灼華又繞着它仔細檢查了一圈,這才站到他的正對面,雙手環胸笑嘻嘻的看着他:“比試要開始了喲,我只用一根手指頭,你若是能夠站起來,便算你贏。”
顧灼華眼中閃過一抹狡詐,伸出右手的食指點在了他的眉心,並沒有多用力“現在你站起來。”
顧北允懶懶的靠着,眉頭幾不可見的移動,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思,他身旁的顧北溟則是摸了摸腦袋,滿臉的茫然。
沈敬言也有一些詫異,但並沒有多說,腰部用力,便想要直起身來,但他身體只要稍微往前傾一點,眉心的指尖便將他又按了回去,並沒有多用力,但他無論怎麼樣都無法站起來。
沈敬言眉頭緊緊的皺起,眼中也多了一抹深沉,幾次三番試過之後,額角已經出現了一層薄汗。
“沈大哥,感覺如何?”
半盞茶的功夫已過,沈敬言臉上已經凝重無比,嘴脣緊抿,無數次的用力想要站起身,卻都被眉間那一根小小的手指給摁了回去。
“沈兄,不是吧,你這樣一個武林高手,這都站不起來?”顧北溟端着酒杯喝着,幸災樂禍的笑道。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沈敬言神色一鬆,淡淡說道:“我認輸。”
“什麼?”顧北溟驚得差點一口酒給噴了出來,他可從沒記得沈敬言會這般容易的認輸,如今聽到這話,簡直是讓他無法相信。
顧北允沒有說話,眉頭微擰,雙眸中閃爍着思考,似是在回想剛纔發生的事情。
顧灼華收回手指,讓沈敬言順利地站了起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後,爽朗一笑,捲起手上的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在下願賭服輸,但是卻有一惑,還請顧小姐指教。”
顧灼華當然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正要笑着開口爲他解釋,沒想到顧北允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方纔沈敬言所站着的位置,按照他的姿勢蹲了下來,看向顧灼華說道:“試試。”
她一愣,隨後點點頭,走到顧北允身前,一手點在他的眉心。
顧北允腿部用力,身體衣服自覺地前傾,正要站起來,眉間的指尖輕輕一用力,又將他按了回去,頓時身上鼓起的力氣像是被卸了一般,根本就沒辦法再站起來。
他眉頭皺了皺,再次用力,卻依然像是如剛纔那般,想要站起來,身體就必須要往前傾一些,而之間卻只是將他往後推,將它弄回到剛纔的位置,可就是這個位置,無論如何都無法站起來,着實有一些詭異。
手指上所附加的力量,微弱的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小股的力量,難倒了兩個大漢。
顧北允眼眸眯了眯,擺手示意可以了,顧灼華撤手往後退,他纔剛站起來,顧北溟一臉興奮的衝了過來,站在他的位置蹲下:“我也來試試,你們兩個太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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