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也想有一些發現,可她又不是考古什麼的,專門爲了一件東西或者事情啊跑到這個墓室裏面來,他就是追殺人來的,結果還出不去了,能發現什麼呢!
鳳青天沉默了,沒有再說話,畢竟剛剛讓一個人看到一些希望,結果又再次陷入絕望當中,這種滋味委實不好受。
“不管怎麼說,既然我能兩次來到這裏,那定然也是有一些原因的,不管怎樣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顧灼華撓了撓頭髮,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好說一些風馬牛不太相及的話來安慰她。
此話倒是引得了鳳青天的迴應“此話倒是沒錯,佛家言有因必有果,或許你真的跟這裏有緣。”
“不是,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我爲什麼跟一個墓室有緣啊?”顧灼華嘬着牙花子有些糾結的問道。
沒等鳳青天回答,她便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算了算了,現在提升實力最重要,趁着榮欽還沒有對我造成更多的影響,我一定要儘早的離開這裏,然後去尋找方法,總是憋在墓地裏能找到方法那才見鬼了!”
“……”鳳青天。
被關在墓室裏面出不去怪她咯?
時間就在修煉當中一晃而過,整整兩年,顧灼華從精神力五級修煉到了精神力十二級大圓滿,這一次她切實的感受到了鳳青天所說的那層結界。
她日以繼夜地試了一個多月,可無論他和鳳今天怎樣做,都無法撼動那層結界分毫,猶如蚍蜉撼樹一般。
硬的不行那邊只能換一個方法,顧灼華決定離開墓室,去外面找找看有沒有方法。
一年前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逐漸開始縈繞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雖然並沒有多厚重,可是卻能切實地感受到,她將這種感受說給了鳳青天聽,鳳青天很明確的告訴她,這便是那股吸引力。
現在站在墓室當中感覺不到什麼,可一旦離開了這個墓室,縈繞在其身上的這股吸引力將會逼得你寸步難行,越遠的地方越能感覺到行動艱難,會特別忍不住想要回到這裏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根繩子套在你的身上,伴隨着你越走越遠會越來越緊,直到身體再也承受不住,而深深被它勒成碎片!
“當年我被困在這裏再也無法出去之時,鳳城對於六國的影響早已深遠,是以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在離開這裏,倒是沒想到你竟還能出去,說不定你還真的能夠找到出去的方法。”鳳青天看着整裝待發的她不由感慨道。
“什麼說不定,要有信心,我一定會找到方法的。”顧灼華咧嘴一笑,瀟灑的一回身,甩了甩頭髮,背對着她招招手說道:“我走了,不要想我!”
“我只會想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鳳青天冷哼一聲。
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蟲鳴之聲,顧灼華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恍然有一種重臨人間的感覺,一晃眼在墓室當中呆了兩年,若不是還有鳳青天說說話,她覺得恐怕現在自己連說話都不會了。
“榮欽,金子,爹,大哥二哥三哥,我來了!”她喃喃念着,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現在是初春時節,天氣還很是寒涼,尤其現在還處在夜裏,不過站了一會兒,身上已然感覺有些瑟瑟發抖,顧灼華搓了搓手,原地蹦達兩下,熱了熱身後走出山谷,瞅準一個方向快步離開。
半月後。
大雍邊境一處偏僻的小鎮上,顧灼華身着一襲黑色的男裝騎着馬,頭髮高高豎起,雖並未易容,但也在臉上略作修飾,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面容清秀的江湖俠客。
從鳳城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這裏足足用了半月的時間,在這期間她打聽到,鳳城已然和北境聯手在攻打大雍,大雍在兩年前,他們曾經的戰神榮安王一朝病癒,再次被皇上冊封爲了鎮國將軍,隨後帶領麾下一揚國威,數次解決了邊境上他國的蠢蠢欲動。
一年多前,大雍皇帝病逝,榮安親王在整個朝堂的推舉之下,順勢成爲了當今皇帝。
北境早在兩年之前便已然開始攻打他國,成功佔據了兩國之後準備對大雍下手,卻沒想到突然跳出來一個鎮國將軍,使其攻打大雍的計劃受阻,剛開始還攻下了兩個城池,結果還沒得一兩個月,便被鎮國將軍帶領着部隊以少打多給反攻了回去。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六國的戰事,兩年的時間整個天下便再也沒有了六國,只有兩國。
大雍和北境。
如今兩國成對峙之勢,在邊境地區時有摩擦,兩月之前,兩國誰也沒有主動去挑事,只是派遣小股的勢力在邊境地區進行試探騷擾,可誰知在月前,北境軍隊突然多出了數十名異士!
這些異士用一種玄幻莫測的力量直將大雍國的軍隊打的潰不成軍,據說當時北境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的便拿下了大雍五座城池!
顧灼華面無表情的坐在茶樓當中,如今因爲戰亂到處都民不聊生,除了接近兩國都城還算是安詳外,這種邊境地區尤爲混亂,打砸搶燒姦淫擄掠的事情數不勝數,沒有一點兒功夫在身在如今這個世道活下去都難。
這個茶樓還算是這個鎮上比較大的了,但如今卻也不過坐了寥寥幾人,寬闊的街道依稀能見着往日的繁華,如今卻滿是頹勢,偶有幾個行人皆是行色匆匆,滿臉憂色,街角處能看到扎堆的乞丐,以及賣身葬父葬母的孩子。
“真正的亂世來了。”茶樓角落突然傳來一道低低的嘆息,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以及對未來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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