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城牆下,顧北冥騎着戰馬高舉手中的寶劍,嘶聲吶喊,一馬當先的向着敵軍衝了過去。
跟隨在他身後的將士們皆紛紛發出吶喊聲,震天的聲音直逼雲霄!
就在此時,北境陣營裏突然走出來一個站得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小方塊軍隊,在這軍隊中央正站着六名身穿雪白長袍的男女。
榮欽站在她身旁,漠然的目光在看到那六人之時瞳孔不自覺一縮,低聲對顧灼華說道:“那些,就是鳳城派過來的異士。”
顧灼華雙眸微眯,向那六人看去,眼見着他們像是要施法一般,手中開始結印,雙目緊閉,口中喃喃的在念叨着什麼。
她冷笑一聲,磅礴的精神力瞬間鋪散開來,徑直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長橋。
顧灼華緩步踏上透明的長橋,一步一步向着敵方陣營而去,漫天飛舞的流箭在即將射到她之時,卻彷彿碰到了一層無法突破的隔膜,只能在離她身體半米之外墜落,再也無法接近分毫。
這神祕詭異的一幕讓兩國交戰之中的將士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半空中仿若腳踏虛空猶如神魔降世一般的她。
“這是……這是神?”一名士兵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念道。
“天神降臨了!是天神!天神護佑我大雍啊!”另一名將士激動的難以自持。
無數的士兵都相信顧灼華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天神,於是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嘩啦啦跪倒在了地上,虔誠的禱告企盼着。
半空之中的顧灼華身形微頓,垂眸向下看去,只見到無數大庸的士兵,紛紛用誠摯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當中飽含着期盼,熱切以及仰慕和崇敬,炙熱的令她心中一緊。
當她來到那六人身前之時,保護着他們的士兵用滿是畏懼和害怕的目光仰望着她,手中拿的長槍都止不住的顫抖着。
“你是誰?爲什麼要在這裏裝神弄鬼!”領頭一名相貌端正的中年男子望着半空當中的顧灼華出聲呵斥道。
“裝神弄鬼?”顧灼華輕笑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在整個戰場上徐徐響起“我是大雍的子民,你們這些鳳城之人居然開始插手俗世當中的事情,把這種力量應用在戰場之上,收割了那麼多普通人的性命,今日,我就是來爲我大雍英勇犧牲的將士們討一個公道的!”
“既然知道我們是鳳城的人,那我勸閣下還是儘快離開的好,否則一旦出事可別怪我們鳳城沒有提醒過閣下!”那領頭的中年男子滿臉倨傲的說道。
“離開?”顧灼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以爲搬出鳳城就能將我嚇到嗎?真不是我想打擊你,鳳城在我眼裏,什麼都不算。”
“你!”中年男子身後一名看上去約摸只有二十出頭的青年怒瞪着顧灼華,彷彿她再說一句鳳城的不是就要上前將她撕碎一般。
“瞪我做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顧灼華微微擡首,露出黑帽檐下一截雪白圓潤的下頜。
“張口閉口都是鳳城,除了鳳城你們還有什麼?”顧灼華伸手掏了掏耳朵,態度極其囂張“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們什麼鳳城的上賓,那在我眼裏還不如一個我大雍的將士有價值。”
“不就是一些凡人嗎?閣下確定要爲了這些普通人與我鳳城作對?我最後再提醒一下閣下,你如此高的修爲,就爲了這些凡人而錯失了被鳳城立爲上賓的機遇,將來一定會後悔的!”那領頭的中年男子皺眉說道。
顧灼華聽他張口閉口都是凡人,頓時怒極反笑,二話不說,率先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那男子臉上,直直將他扇飛出去了四五米才堪堪落地。
“凡人?什麼事煩人?你不是凡人嗎?不過就是仗着出身好一點,擁有這麼屁大點的異能就藐視普通人?誰給你的自信?”顧灼華大步走到他跟前,趁着他還沒有翻身起來之際,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上,居高臨下盯着他的眼睛說道:“我告訴你,你在我的眼裏,也就跟螻蟻一樣,別張嘴閉嘴的煩人了,你照樣也是一個凡人,你沒有長生不死,你也沒有長生不老,你甚至除了擁有精神力,連一些普通的武夫都打不過,你哪來的優越感?”
“你!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你這樣子對我,鳳城是不會放過你的!”男人被一腳踏在胸口呼吸有些困難,臉色被脹得通紅,卻還是不忘威脅的說道。
顧灼華冷笑一聲,沒有再搭理他,而是回頭看向那剩餘五個根本就沒有動彈,依然站在原地怒視着她的幾人,目中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嘲諷。
“你們不是同伴嗎?救他呀!你們敢嗎?”
“這位前輩,你不要欺人太甚!”那之前說過話的青年男子態度明顯有一些軟化,可也僅限於站在原地放話,根本不敢去救中年男子。
“虧得鳳青天費盡心機想要保留奉承的傳承,可是,我看如今鳳城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都是你們這麼一些渣渣!”顧灼華眸光冷冽的掃過那五人的臉,腳下一個用力,中年男子便被生生踩斷了兩根肋骨疼暈了過去。
“你!”
“師叔!”
“齊師兄!”
那五人見着中年男子頭一歪,還以爲被顧灼華一腳給踩死了,頓時紛紛驚呼出聲,看向她的目光簡直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可偏偏就是不敢上前來找她動手。
“垃圾。”顧灼華輕哼一聲,伸手彈了彈黑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優雅自如的一揮袖袍,精神力頓時變作了六股繩索將那六人綁了起來吊在身後往回走,老遠看着像是人形風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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