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華心頭一跳,也趕忙擡頭看太上長老,就見着一向神色淡淡處變不驚的太上長老,這時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目光深沉不見底,遙遙看着那團血色烏雲。..
“血魂宗怎麼來了?”一名峯主眉頭緊鎖,喃喃說道。
“雲霄宗的拜師大典,他們來幹什麼?”又一人不解。
“莫非是……”一人扭頭。
“跟無垢太尊……”有些人像是想到什麼,紛紛扭頭看向高處面無表情的太上長老。
“作孽啊!”某人搖搖頭。
就在衆人竊竊私語之時,天邊那團血色的烏雲終於臨近。
到了山門口,血色烏雲褪去,露出一行人,打頭是一名女子,身穿血紅色長袍,面容卻是無比的清純動人,大眼明媚,頰邊若隱若現浮現兩個酒窩,如花瓣般櫻粉色的脣瓣微微勾起,流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格外勾人。
女子身後則是十幾名身穿黑袍,臉上帶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的人。
“李清,聽說你要收關門弟子了,憑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怎麼不給我送請帖呢?”那女子嬌笑幾聲,站在半空中朝着太上長老喊話。
“付青蘿!今日是我宗太尊的收徒大典,跟你們魔宗沒什麼好說的!你若識趣就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掌門直起身沉聲喝道。
那女子掩脣嬌笑“我哪裏有胡攪蠻纏,雲陽你可不要亂說話,怎麼說以前你也喊過我一聲師姐,現在怎麼翻臉不認人的,可不大好吧?”
“住口!”掌門臉色驀地一變,勃然大怒“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姐!”
那女子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揮了揮手,旋即眼波流轉,看向一直面無表情的太上長老,輕嘆一聲道:“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人家得到消息千里迢迢趕過來看你的收徒大典,結果竟然連門都不讓進!”
太上長老望着她,面色一沉再沉,場面氣氛凝重無比,所有前來觀禮的人全部一聲不吭,默默的看着這兩人。
“哎呀!”女子一跺腳,嬌嗔道:“我說是想要搗亂,用得着在這客客氣氣跟你講半天嗎?真的只是來觀禮而已,你的徒弟我必須要來看一看,還準備了一份見面禮呢!”
掌門怒道:“我雲霄宗的弟子跟你魔宗沒有半點關係,不會收你的見面禮!”
女子輕笑一聲“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說了算,看他啊!”
“太尊!”掌門扭頭看向太上長老,沒想到,太上長老默默看了那女子半晌之後,冷冷吐出三個字“開山門。”
“太尊!他們是魔宗!”掌門急道。
顧灼華此刻一句話都不敢出,連大氣都不敢喘,畢竟剛纔她心裏面想的出點事兒,沒想到就真出事了,雖然沒有人知道,但她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不自在。
而且,看樣子來到這個魔宗女子似乎和太上長老還有些關係。
“讓他們進!”太上長老語氣又重了一些。
掌門咬了咬牙,本欲再勸說兩句,看到太上長老愈發陰沉冰冷的面容,默默將勸說的話嚥了回去,滿目冰冷的將護山大陣打了開,將那女子以及她身後的一羣人放了進來。
顧灼華嚥了口唾沫,不敢擡頭,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那女子,不料那女子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偷窺,偏頭笑盈盈地看向她的方向。
“這就是你新收的弟子嗎?看這模樣真可愛,長得真像穎兒。”李青蘿伸手輕撫着顧灼華的臉頰,眼眸中慢慢浮現出一絲回憶。
太上長老伸手將她拉回到自己身後,面容沉冷的看着李青蘿“給了見面禮就走吧。”
李青蘿回過神,露出一個悽悽然的笑容“你還真是無情,就這麼急着想趕我走嗎?”
“你是魔宗聖女,本尊是雲霄宗太上長老,你我道不同不相爲謀。”太上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這個魔女!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掌門死死咬着牙,眼中並射出仇恨的光芒。
李青我笑了笑,伸手撫着肩上的頭髮輕語“你們不用這麼防備我,我就只是來看一看這拜師大典而已,送了禮我自會走,但是,你最好注意你的語言,說不定我就會改主意了,屆時……”她偏頭看向一旁的掌門,語氣陡然轉冷。
掌門眼睛一瞪,還想說些什麼,太上長老突然伸手示意他閉嘴,隨後看着李青蘿語氣淡淡的說道:“今日是個好日子,本尊破壞了徒兒的拜師大典,你若當真想幹什麼,今日之後隨便挑個日子本尊奉陪到底。”
李青蘿聽罷,頓時哈哈大笑,笑到最後眼淚都出來了“我想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穎兒都死了我還能做什麼!!”
顧灼華站在太上長老的身後,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心思開始活絡起來,她嗅到了一股濃濃的故事味道。
太上長老跟這個李青蘿,以前應當有一段非比尋常的關係。
至於李青蘿口中的穎兒,她猜不是李青蘿的親生孩子,就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留下見面禮,就走吧。”太上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青蘿冷笑幾聲“這八百年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過,依然這麼冷血無情。”
說完,不等太上長老開口,她扭頭看向躲在太上長老身後的顧灼華,面上露出一抹親和的笑容,蹲下身子朝她招了招手“來,到姐姐這兒來。”
顧灼華擡頭看了看太上長老,見到他點頭之後,這才慢慢走到李青蘿身前。
“你叫什麼名字?”李青蘿擡手將她家邊的一縷髮絲捋到耳後笑吟吟地問道。
顧灼華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說出自己的名字了。
“雲華。”
李青蘿笑道:“這是你師尊給你起的嗎?真好聽。”
這女人既然能夠成爲魔宗聖女,而且還讓在坐這麼多人知道她的身份以後還不敢輕舉妄動,手段修爲可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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