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是昨夜的,今天早她起牀的時候顧相帶人來搜查了,小夕還沒有來得及換。
她抿了一口冰涼的茶水,皺着眉頭又吐回了茶杯之,“小夕,去給我換一杯茶,這茶都冷了,怎麼喫。”
小夕忽然想到,“小姐,您還沒喫早飯呢,我先去把早點給您端來。”
“去吧,去吧。”
皇宮之,皇后娘娘也聽到了丫鬟婆子談論顧府的大小姐,“你們說那個顧家的大小姐還使用巫蠱之術?”
宮裏的嬤嬤知道這種閒話不能亂說,說不準那一句說的不對了,會被割舌頭,她立刻解釋道,“娘娘,您別聽這些小丫鬟胡說,她們一直待在皇宮之,哪裏知道外面的事情。”
皇后娘娘甩給她一個冷眼,“我問你了嗎?我問的是她們?”
嬤嬤訕訕的閉了嘴巴,皇后娘娘又看向了剛纔的小丫鬟,“你說,剛纔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告訴本宮。”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結巴的說,“娘……娘娘,之前……之前奴婢去外面採購回來,聽到民間……民間說,顧家大小姐善妒,給……給自己的妹妹使用巫蠱之術。”
“哦?真有此事?”皇后娘娘探究的問道。
可是這小丫鬟其實也是道聽途說的,哪裏知道這事情的真假,只能咬着自己的下嘴脣,“奴婢不知。”
“不知?不知你還說?”皇后娘娘瞪了丫鬟一眼,很是不高興,但是倒也沒有真的追究下來。
等到晚些時候,榮臨拜見自己母后的時候,皇后娘娘暗示到,“臨兒,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意的小姐?”
榮臨本來想告訴母后自己有意娶顧灼華,但是她最近又惹了禍,若是告訴母后的話,母后一定是極力反對的。
“兒臣目前沒有意的小姐。”榮臨給皇后娘娘奉了一杯茶。
皇后娘掀開茶杯蓋子,優雅的用蓋子輕輕刮開面懸浮的茶葉,呷了一小口,然後又放在了茶桌之,“臨兒,莫要怪母后多嘴,母后聽說那顧家的大小姐不是什麼溫賢淑的人,若是娶回家必定會後院起火的。”
看來母后是真的不喜歡顧灼華,“母后,雖然她爲人不怎麼樣,但是她畢竟是顧相最疼愛的女兒,若是兒臣娶了她,能夠得到顧相的支持了。”
“可是顧府還有個二小姐,本宮見過那女子,算得是溫婉,你倒不如娶了她。”還記得之前那才藝大賽,這姑娘表現也是不錯,不知那裝傻賣萌的大小姐好了多少。
“幕後,您可能不知道,顧相併不重視這二小姐,顧家都知道,顧灼華最受顧相喜愛。”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弱智的選擇去討好顧灼華。
爲了得到顧相支持,他可是付出了不少,等他成功了之後,必定要在顧家的身全都討回來。
喜兒似乎病情終於好轉,她低頭爲顧灼華穿鞋的時候,顧灼華忽然看見了她脖子似乎有着淡淡的紅色印記。
她試探的問道,“喜兒,你脖子怎麼了?”
“恩?小姐爲什麼這麼問?”喜兒歪了一下脖子,自己脖子沒有什麼問題啊,恍惚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快速的擡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
但是手擡到一半的時候,她又想放了下來,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動作太欲蓋彌彰了,“是不前被蟲子咬了一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蟲子,這大冬天的,要是有蟲子也早被凍死了,怎麼還會有蟲子,“蟲子,你的房子那麼不乾淨?這麼深冬還有蟲子?”
“奴婢也不知道,之前起來脖子有些癢,奴婢沒忍住,撓了幾下。”
顧灼華雖然心有了猜測,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讓小夕給你拿一點藥膏,抹好了。”
“謝謝小姐關心。”喜兒等顧灼華站起來之後,又開始幫她鋪了被子。
小夕忽然從外面跑了回來,還在院子裏大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她看着小夕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把自己的帕子遞給了她,“擦擦頭的汗水,冬天別再得了風寒。”
小夕拿着手帕,喘着粗氣,“小姐,夫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孃親?孃親怎麼了?她一路小跑着到了母親的院子,剛好裝了一個拎着藥箱出來的大夫,“大夫,我孃親她怎麼了?”
“小姐莫慌,夫人是磕到了頭部,受了點皮外傷,留了點血,不算太重。”大夫慢聲慢語的講着,似乎情況並不是特別危險。
剛剛她跑過來的時候,可真的是嚇死了,她當時看着小夕的樣子,還以爲自己母親不行了呢,因爲母親是在這時候左右去世的,所以她十分焦急。
可是母親怎麼會受傷呢?她進去看見母親額頭包紮的白布,心疼的拉住母親的手,責問站在一邊小丫鬟,“夫人怎麼會受傷的?你們是怎麼照顧夫人的?”
小丫鬟看了一眼夫人,然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快說,你磨磨唧唧的每張嘴巴嗎?還是沒有舌頭啊!”她很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可怕小丫鬟嚇慘了,但是夫人又不讓說,小丫鬟嚇得立刻跪在了地。
“華兒,你說你責備一個丫鬟做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顧夫人輕輕摸着她的手,溫柔的說。
可是顧灼華的直覺告訴她,母親受傷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娘,你別騙華兒!”她看着跪在面前的小丫鬟,放柔了語調,“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若是說了,小姐我不追究你這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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