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抓住華兒對殿下不會有任何的好處,還有可能讓父親和殿下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和隔閡,您說是嗎?”
榮臨喉頭不自然的滑動一下,“還是華兒聰明,本王自然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那······殿下,也應該知道華兒現在並不喜歡你了,若是殿下非要強迫華兒的話,也只會適得其反,華兒相信‘強扭的瓜不甜’這麼簡單的道理,殿下您知道的。”
榮臨這要是再聽不懂顧灼華的意思,那他可是真的傻了,而且他甚至懷疑那二人在顧灼華的手。
而她之所以沒有把那二人交出來,一是爲了不和自己撕破臉皮,二是牽制自己,這個丫頭想不到竟然心機這麼深沉,看來這顧家是留不得了。
而顧家也是皇的眼釘,最近邊境戰事喫緊,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讓他在父皇面前進言,先把顧家這幾個兄弟送到邊疆去。
顧相幾個兒子握在皇家手裏,他們顧府不敢輕舉妄動,顧灼華也不敢把那二人牽出來對付自己了。
果不其然,榮臨離開的第二天,顧家老二,老三雙雙接到聖旨,前去邊疆鎮壓。
“讓我去也算了,這皇帝老子莫非是傻了,竟然把二哥也一同派去了?二哥只不過是個書生,怎麼能戰場呢?”顧北溟接下聖旨,生氣的抱怨道。
顧相沒有做聲,卻明白了皇家的用意。
顧灼華更是知道,這其一定有榮臨從作梗,可奈何自己的勢力不足以和他們抗衡呢?等顧鳴飛回來,自己的私鹽營生還是運行,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三弟,莫要亂說,小心隔牆有耳,不過是去個邊疆罷了,若是有你陪同,我的安全也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了。”
“是啊,三哥,你這麼厲害一定能保護二哥周全的,而且華兒相信二位哥哥去了邊疆定能旗開得勝,馬到功成!”顧灼華嘴甜的安慰道。
顧北允本來已經準備好正月一過,去江南會一會自己的老朋友,可惜卻被派到了邊疆,二人只怕是一時半會兒見不這一面了。
不過有件事情,他倒是還真的蠻在意的,“華兒,你來,二哥有些話想和你聊一聊。”
他把顧灼華帶到一邊,寵溺的看着她,“華兒,二哥聽說你想要去江南,可有此事?”
“二哥,你一定是聽大哥說的吧。”顧灼華知道,她這個大哥,一定守不住祕密的,“之前華兒倒是有這個想法,華兒想去江南遊玩一番。”
顧北允明亮的眸子慢慢垂下,臉似乎還有着遺憾,“本來二哥還想着此行去江南帶你,只可惜看樣子哥哥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此去邊疆,不知戰事要持續多久,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最令他害怕的,若是他戰死沙場或者等他回來之時,華兒已嫁作他人爲婦,自己更是沒有機會帶着華兒去江南了,這隻怕會是他這一輩子的遺憾了。
“怎麼會沒有?華兒還等着哥哥凱旋歸來,帶着華兒遊山玩水呢?”她輕輕抱住顧北允的一直臂膀,想要安慰眼前有些消沉的男人。
可是顧北允只當做是華兒女兒般的安慰罷了,看着笑靨如花的華兒,他臉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即使心無限的惆悵,也儘量不讓華兒看出來。
他從懷拿出了一塊玉佩,形狀特殊,如同一個水滴的樣子,面還刻了怪的紋路,但是玉的質地卻不一般,水頭十足,絕對是一塊寶玉。
“華兒,你收下此物。”他握住顧灼華細嫩的雙手,鄭重的放下了玉佩。
“二哥,這是什麼?”顧灼華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沈敬言的東西,這是沈敬言贈與二哥的,若是拿出此物,欲葬宮的人都會出面幫助她的。
“這是個能救你一命的東西,二哥知道你這性子,你若是想要去江南,無論是誰都阻止不了你,二哥之後不再了,也沒有辦法阻止了你了,所以二哥想辦法盡全力保護你。”他看了一眼玉佩。
“你這東西一定要收好,若是遇到危險,只管亮出此物,在江南,無人不識的它的!”
顧灼華說不敢動是假的,她這個二哥,每一世,都是最瞭解自己的人,有時候,連榮欽也沒有二哥這麼貼心。
她能從手的玉佩感覺到不斷的暖意,一定是玉佩放在胸口太久了,久的已經沾染了二哥胸前的溫度,不然爲何這玉佩握在手的時間越久,她越能覺得灼燒之感呢?
“華兒知道了,華兒一定會好好保存這個東西的,二哥不用擔心。”她說着說着,忽然覺,得眼有些迷濛,自己掌心之有着陣陣溫暖的溼潤。
鼻的酸澀時時在提醒着她,原來自己竟然哭了,還真是丟人,剛纔自己還那麼瀟灑,想不到二哥還沒有立刻,自己開始哭鼻子了。
顧北溟心疼的抱住她,手很是用力,恨不得把這個妹妹揉入自己的懷,一併帶走得了,當然,他也是那麼想想罷了,畢竟那麼危險的地方,他不能帶着華兒一起去。
“華兒,若是想二哥了,可以給二哥寫信,若是可以,二哥一定會迴應你的。”他放低了身段,用下巴蹭着她的頭頂,溫柔的說着。
顧灼華用鼻子哼出了一聲之後,心更是覺得酸澀,眼睛也不爭氣,淚水洶涌的不得了,她不好意思擡頭,只能在顧北溟的胸口狂蹭。
“好了好了,我們這不是還沒走呢嗎?二哥,你剛纔說了什麼,竟然把華兒弄哭了!”顧北溟看着抱做一團的二人,心也泛起了點點遺憾。
他雖然粗狂,但是一想到自己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而且華兒這麼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紀了,自己也不能親自給妹妹把把關,若是讓別的男子欺負了去,自己的華兒可怎麼辦?
顧灼華如同鴕鳥一樣,終於把紮在顧北允胸口的腦袋伸了出來,“三哥,你不許笑話我。”
顧北溟笑着拍了她一下,難得沒有多言什麼,等到兩兄弟走的那日,顧灼華目送着二人穿着威風八面的銀色盔甲,反着讓人顫慄的寒光。
/38/3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