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華如同一隻輕巧的蝴蝶,在幾人之間跳來跳去,招式看起來雖然有些眼花繚亂,但是其實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是奔着刺客命門去的。
但是由於這些人可能都是經過改變的怪物,顧灼華的攻擊只能起到很小的作用。
夏雪很快支撐不住倒在了地,眼看着刺客拿着刀逼近了夏雪,劉星這個一直被一個姑娘守護在身後的大老爺們也不能坐視不管他搶過夏雪的短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閉着眼睛朝着刺客刺了過去。
正紅心,當他拔出短刀的時候,從那人胸口噴出的血液很不得已有一丈高,而刺客也倒在地不在動作。
“刺胸口,刺他們的胸口,他們起不來了。”劉星滿臉鮮血,興奮的叫道。
他看着手的染紅了的短刀,嘴裏又喃喃說到,“兄弟,是你傷我在先,我也不想殺了你的。”
發現了這個破綻之後,顧灼華手的匕首和青麟手的長劍,都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對着他們的胸口一點都不留情面。
夏雪看着在緊急時刻將自己護在身後的男人,心生出了莫名的情愫,不由嬌嗔的責怪,“你小心着點,別傷到我了。”
發現了破綻的顧灼華他們,出手狠辣的讓刺客應付不過來,她們這些被壓制了許久的人,如同被放歸山林的老虎,實力實在是不容小覷。
領頭的也沒有預料到最後會變成這種結果,他見到情況不妙,自己逃跑了,留下一羣似乎是沒有任何思維的怪物和他們繼續纏鬥,總歸是解決了這些殺手,“是領頭的跑了。”
顧灼華已經累的手臂突突直跳,手的匕首都要握不住了,他們幾人身全都是鮮血,一個個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榮欽拉過顧灼華,用自己唯一較乾淨的衣袖輕輕擦拭了一下她臉還沒有乾涸的紅色印記,“可有受傷?”
她安靜的坐在懷,聽話的讓男人在自己臉動作,“你看我這樣子哪兒有半點像是受傷的樣子,最多是有些累了。”
“嗯。”榮欽眼睛沒有離開過她,她的動作非常的快而滑膩,如同那水的泥鰍,讓對手摸不準她行蹤不說,更是刁鑽的讓對方無法還手。“你這功夫倒是古怪,一般人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他真是低估了這個小女人了,男人淡淡一笑,想來自己看的女人又會差到哪兒去。
“自然。”她驕傲的揚着下巴,呼吸總算是調整均勻了。她猛然想起,自己剛纔用的是現代的擒拿手,劉星那小子不會發現出什麼端倪吧?
她看向劉星一臉恍惚的樣子,知道是自己想到了,那小子還沉浸在自己殺人的狀態,久久不能自拔,連一旁都夏雪和他說話,他都沒有聽進去。
爲了加快速度,劉星推着輪椅和夏雪在後面走着,而青麟背起榮欽和顧灼華先行進城打點了一下,一路,因爲幾人身暗紅的血印和腥味讓行人不斷的側目。
“我居然殺人了。”劉星心仍舊是過不去這個坎,在現代,殺人是要償命的。
夏雪不置可否,“你若不殺他們,死的是你我了!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啊?怎麼我一個姑娘家家的還要膽小。”
他從小跟在父親身邊,早看慣了江湖的生生死死,心也沒有這些人命,他們江湖人從來不計較這些的。
“我最害怕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傻了他們之後,我心頭涌來的是喜悅,我是不是本來是個怪物?”劉星擡起自己殺人時候用的右手,指縫之間還留存着死人的血痂。
夏雪抓住劉星的手,溫柔的勸說,“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是殺人,我們是救人!我們是救了人,所以你纔會高興,你不是個怪物,相信我。”
聽着夏雪的勸說,他的心情纔算有些好轉,只不過二人牽着的雙手倒是一直都沒有放開。
逼着榮欽再喫掉一顆培元丹。
“等我們處理好了手頭的事情,去解決水靈雲。”
榮欽蹙着眉,算是最終藥丸的清甜也驅散不了他喉頭涌的鹹腥,今日他用了太多的功力,消耗的內力可能有點多,以至於他現在丹田的氣血不斷翻涌,很是不舒服。
他不想讓顧灼華看出來端倪,所以儘可能的壓抑住自己的表情,表現得很是淡然,“水靈雲的事情我會解決,我不想你涉險。”
“這怎麼能算是涉險?”她發現男人臉色有些微白,一定是今日用了太多內力了,榮欽愛一個人的方式,是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可是她顧灼華不是溫室之的花朵進受不住風吹日曬,她是風雨的帶刺薔薇,越是惡劣的天氣,她才越是鮮豔。
她不想活在男人的守護之下,她想讓男人知道,她也是可以守護她的,“我之所以知道這麼多關於你的事情,那是因爲這些事情都是你親自告訴我的。”
榮欽驚訝的擡了一下眉毛,有些不相信的反覆忖度這這句話的意思,“我告訴你的?”何時,何時他說過這樣的話。
“是你,但也不是你。”她湊近榮欽,將他微微發涼的臉頰捧在自己溫熱的手心,然後額頭輕依在男人的額頭,“如果我說,我們一輩子,也是一對戀人,你相信嗎?”
一輩子嗎?若是這樣,他還真的相信,他記得自己在武器行見到她的時候,那種前所未馭的熟悉之感,那趕感覺像是多年未見的親人,卻又其多了一種心動的感覺。
“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相信。”他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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