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欽搖了搖頭,極其耐心的把棋盤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收回的,“不了,我們之後下棋的機會還多着,不着急這一時,倒是你,休息一會吧。”
顧灼華本來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聽榮欽這麼一說,她還真的有些困了。她看着榮欽收回了棋盤,給她騰出了讓她能夠半躺着的地方,迷迷糊糊的趴了下去。
一連兩日,榮臨拍出來的人並沒有動手,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是想讓他們精神一直保持這警戒的狀態,在他們疲憊不已的時候,再出其不意的襲擊他們。
可是她們不知道的是,一旦經過了江南之後,他們這些人不再有動手的機會了,因爲到時候,沈敬言會幫助他們,直接除掉這些礙事的人。
而且沈敬言非常給面子的,主動出了江南,來路迎接他們。
兩隊人馬,在路交接了。“沈大哥你還真是夠意思啊!有了你的幫助,我們這一路也能安心不少。”顧灼華穿着杏黃色的短馬甲,從馬車之探出了腦袋。
榮欽雖然沒有下馬車,但是在馬車內和沈敬言對視的時候,也朝着他點了點頭,相互示意了一下。
他們兩個人,一個從政,一個從商,看似是不同的行業,不過他們的手段卻很是相似,他們二人雖然沒有什麼交流,但在心底都是有些敬佩對方的。
沈敬言今日穿了個鎏金的黑色袍子,這衣服的腰帶有些寬,剛好攏住了他的腰身,顯得他身材格外的纖長,而且雙腿搭在馬背,兩條大長腿還真是搶眼啊。
顧灼華雖然輕輕一瞟瞟過他雙腿的時候,卻想起了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他要是能夠站起來的話,估計那雙長腿也是那麼的招人喜歡吧。
榮欽感覺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的出神,拉了拉她的手,叫她趕快回魂。
“走吧,我護送你去見顧相還有顧夫人。”他的手下告訴他了,顧相和顧夫人已經安頓好了,顧灼華現在已經是完全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正在沈敬言勒住自己的馬,轉了個身,忽然他挺直了身子,因爲他在空氣之問道了血腥的味道。
他身在外面,所以這血腥味先一步傳到了他的鼻子,隨後,在馬車之的顧灼華和榮欽兩個人也都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眼,誰都沒有出聲,倒是馬車外的沈敬言說道,“你們先走,我先去看看。”
也不等馬車之的他們做出回答,沈敬言雙腿夾緊了馬腹,朝着飄過來血腥味道的地方過去。
剛開始沈敬言以爲是什麼危險,可能威脅到他們,只是當他越來越走進,那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卻讓他覺得,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一棵三人環抱的大樹後面,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坐在樹根下面,似乎還有些呼吸,沈敬言只是遠遠的打量了一眼,這衣服,倒有像是武林盟主的盟主府的人的衣服。
這些人全都沒有了呼吸了,他想了想還是折返了回去,下了馬蹲在了那個已經沒了半條命的人旁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人有氣無力的擡了一下眼,雖然是看着沈敬言,不過眼睛已經沒有了什麼聚焦,他有氣無力的只回答了一個“鬼”字。
鬼?沈敬言是個無神論者,他並不覺得這世界會有什麼鬼神,只是當他想要進一步問那人問題的時候,那人已經斷了氣了。
彷彿這人一直活到了現在,是爲了專門告訴沈敬言一個“鬼”字一樣。
沈敬言了馬,回去追趕顧灼華,這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他追趕到馬車之後,在馬車旁邊放慢了速度。“那邊的情況我也摸不準,死了一隊人馬,是武林盟主府的下人。”
“武林盟主府?”顧灼華皺眉,她此時腦海之想起了兩個許久不見的人,夏雪和劉星,夏雪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她們家出了什麼事情嗎?
“恩,他們穿着的衣服是武林盟主府的,不過其還有個存了一口氣的人,說是‘鬼’做的。”沈敬言回答道。
榮欽聽着沈敬言的話,陷入了沉思,如果他不曾水靈雲和顧灼華的話,可能他也不相信世會有如此神的事情,但是見過了他們的力量之後,他不得不說,這世確實有人具有很神的力量。
“敢問沈公子他們是怎麼死的?”榮欽禮貌的問道。
沈敬言沒敢觸碰他們,“不知,我沒有看,不過能確定一點的是他們大都是失血過多致死了。”
他回想起自己騎馬過去的時候,那土地都被染成了紅色,甚至那些鮮血匯成了一個小湖,三十多人的血,如果能達到那種程度的,估計是身全部的血了。
而且那衣服全都被染成了紫色,沒有一塊能夠看出是原來的藍色,而且沒有外部的傷口,所以他不敢碰觸。
“失血過多?”榮欽也算是根據沈敬言提供的這些信息,也想不出什麼原因。
沈敬言繼續說道,“還有一件怪的事情,是當時似乎沒有動手的痕跡,或者說是他們根本來不及動手。因爲腰間的刀都沒有拔出。”
那得是什麼樣的速度,能讓三十多人,毫無還手之力,只怕這個人的功力,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知道爲什麼,顧灼華忽然乾嘔了起來,之前一次乾嘔,是因爲見到了那被劈成了兩半的鴿子,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顧灼華是不自主的害怕的乾嘔。
怎麼會?她沒有什麼好怕的,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周身特別的寒冷,冷的她忍不住打顫,甚至乾嘔。
榮欽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卻一瞬間愣住了一下,她的手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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