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華不敢進去,因爲裏面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子,若是她不小心和水靈雲打了個照面,露出了馬腳,不好了。 .
她只能等着水靈雲回來,然後再去前查看。
蹲在樹的她早已經腳麻的動不了了,她不禁小小的抱怨道,“這水靈雲還能不能出來了。”
想不到她剛說完這話,那青石板下的小路再一次顯現出來,水靈雲從顧灼華身下的樹經過的時候,顧灼華問道了她身帶着的發黴的味道還有血腥味。
雖然只是很淡的味道,可是是那麼風吹的一下,顧灼華捕捉到了。
按照那種發黴的味道,下面應該是地牢了!她是等着水靈雲徹底離開了之後再去河邊摸索的。
只是這河邊倒是平整的很,似乎是什麼都沒有啊,那剛纔水靈雲究竟是在這裏摸到了什麼東西呢。
摸了半天,她沒有任何的發現,她默默細數了一下,剛纔水靈雲是從哪兒一塊青石板下去的,輕輕敲打了一下青石板,確定好了位置之後,她只能暫時放棄。
這泥土地根本什麼都沒有,水靈雲到底是怎麼開的她也不知道,而且眼看着這雞要打鳴了,她只能按照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間。
換好衣服,然後把自己帶來的夜行衣塞在了牀下,開始睡覺。
休息時間不夠,導致她第二天起牀的時候,眼皮子下面一片烏青,在別人看來她可能是思夫心切。
顧灼華還是按照原計劃,在外院以此詢問着,不過因爲昨天她在內院門口徘徊了太久,爲了不讓別人起疑心,她晃到外院的廚房去。
怎麼着算是睡不好,她總得摸點好喫的吧。
站在這廚房外,她遠遠的問道了廚房之傳來的爆炒各種調料的響起了。
“你站在這門口做什麼,別擋路。”她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長相非常粗狂的男人,身的衣服因爲長期站在油鍋旁邊,已經被濺的油光發亮了。
顧灼華讓開了兩步,然後跟在了這廚子後面,想看看能不能撈點油水,“我說這位大哥,你在這待了多久啊?”
她的問題,讓前面的胖子身形一頓,胖子抖了抖肚子前可能有十斤的肉,自豪的伸着都沒有半個手掌長的脖子,“不多,也十來年吧。”
竟然已經十來年了,顧灼華看着胖子的樣子,也知道他是希望自己能夠誇讚誇讚他,所以她很給面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大哥那你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在這工作這麼多年,相手藝那也是了得的了。”
顧灼華隨着這胖子廚子進了後廚,後廚之早忙碌了起來,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看起來倒是井然有序,只是這胖子進來之後,這些人都對着胖子點點頭。
她不禁對眼前的胖子另眼相看了,這胖子看來在這後廚還是有些地位的啊。
“老城主在的時候,想當年我也是內院的主廚。”
也是說老城主過世之後,他被水靈雲從內院給趕到了外院了唄,“那大哥你這麼厲害怎麼還……”
胖子廚子似乎不是很想和顧灼華提起這段往事,他只是搖搖頭,繼續做事,沒有再出聲。
倒是一邊的另外一個年輕一點的廚子對顧灼華說道,“安師傅是得罪過少城主的,少城主一個震怒把安師傅給趕出來了。”
顧灼華小心的打量着跟她說話的那個廚子。這人起安師傅看樣子年輕了不少,估計也二十出頭。
而且這人身乾淨了不少,若不是在廚房遇見了此人,顧灼華也沒能覺得這人是個廚子。
她關注了一下男人的手,發現他兩隻手的大拇指和手掌都有很厚的發黃的繭子,這是長時間拿着菜刀纔會形成的印記,看來這人是個切菜的工人。
“你說出這樣不敬,難道不怕別人聽了去,告訴了你們少城主。”顧灼華看似好心的提醒,實則是在試探。
在背後說水靈雲的壞話,而且這麼不避嫌,只怕這後廚還有她不知道的趣事呢。
那工人輕笑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其他廚子,“你放心好了,我們後廚團結着呢,而且我們本來都是跟着安師傅的人,所以我們都是一同被趕出來的。”
顧灼華點點頭,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顯得她太想要知道了什麼一樣,她看着這工人手起刀落,動作流利順暢,這翠綠色的黃瓜很快被剝去了皮,瘦身成了一條條晶瑩剔透的絲線。
她順手拿起了剩下一半的黃瓜尾巴,什麼也沒有計較,放進嘴裏“嘎嘣,嘎嘣”咬的倒是清脆。
這清脆的聲音在熱鬧的後廚很容易被掩蓋了過去,只是在這旁邊的安師傅和這個工人都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他們也從管家哪兒聽說了這個女子的事情,管家一早吩咐過,她若是問起了她的相公,說不知道,沒見過此人。
也不許透露給她任何的消息,所以當這女人出現的時候,其實他們都是有所警惕的,只是這人真的是榮安親王的王妃嗎?
一個王妃竟然這麼親民,一點也沒有王妃的架子,那還真是難得啊。
“你竟然還喫生黃瓜。”工人有些驚訝的說道。
顧灼華反倒有些不解了,以爲這工人還要用着黃瓜,只是他剛纔把這個東西放到了菜板的另一邊,她還以爲不要了呢。
“你這還要用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她停住了下口,拿着這一次被她咬的真的只剩下了尾巴的黃瓜,臉帶着歉意的晃了晃。
然後她看見菜籃子裏還有許多黃瓜,指了指菜籃子,“你要是還需要我再幫你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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