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欽看了一眼仍舊跪在地的顧灼華,因爲雙腿的疼痛,總是小幅度的動作着,可水靈雲根本無心管她,看着她跪在地,榮欽心疼不已。
“靈雲,這丫鬟之事你小心處理,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水靈雲甩來了自己丫鬟,回頭溫柔的看向榮欽,點點頭。
榮欽剛邁出步子,回頭看着顧灼華,“還不快跟?”
顧灼華猛地站起來,差點摔倒,踉踉蹌蹌的跟在榮欽身後,等到了榮欽的屋子之後,她立刻倒在凳子,雙手握成拳頭,捶着自己的雙腿。
“丫了個蛋的,這北祁瀛喜歡惹事,他要是真有本事,和水靈雲翻臉啊。”這兩人明爭暗鬥的,惹得我在其腹背受敵。
榮欽從自己的包裹之拿出了一個青瓷瓶,搖頭的說道,“這你還怪的了別人?他們兩個人的戰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你自己非要往前湊去,你這不是找捱揍麼?”
這她不愛聽了,她憤恨的看着榮欽,“這事情你怪我不對了,那北祁瀛主動問我的,我若是不回答的話,他照樣也會爲難我,到時候水靈雲也是看我不順眼,我當時是腹背受敵。”
看着她現在已經紅腫起一片的臉,榮欽打開瓷瓶,將瓶紅色的藥油倒在了手,用力按在了她的臉。
顧灼華被他這麼一按,疼的一個機靈,立刻向旁邊躲開了兩分,“哎呦,你幹什麼啊。”
“幹什麼?看看你的臉,今日若是不用藥油擦一擦,明早你當心臉腫成豬頭。”榮欽一邊說着,一邊在她的臉按揉着。
顧灼華輕哼了兩句,“那你怎麼不能揉的輕一點,你下手太重了。”
“你知足吧,我還給你揉呢,我要是不給你揉呢。”榮欽雖然嘴說着氣話,但是手的動作卻是變得溫柔了許多。
顧灼華翹着二郎腿,享受着榮欽的服務,忽然想到了今日榮欽讓北祁瀛去找做髮簪的地方,“對了,你今日告訴北祁瀛尋找製作髮簪的店鋪,若是他真的找到了,那水靈雲不洗脫嫌疑了?”
“你爲何會覺得水靈雲會洗清嫌疑?”
榮欽一聲反問,倒是點醒了顧灼華,“你這是想讓那人指認顧灼華呢?還是你想要讓那人攪渾水呢?”
“我們不用做僞證,只要那證人實話實說好。”
顧灼華歪着頭,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那我們這樣豈不離開的更晚了一些?”
“晚?無所謂啊。”榮欽拿起桌的絲絹,擦了擦手的藥油,此時顧灼華臉的紅腫已經消去了不少,已經沒有剛開始看起來那麼嚇人了。
顧灼華看着榮欽這麼淡然的樣子,心卻開始着急了,“不行,你怎麼能不着急呢?大雍的百姓都處在水火之,榮臨掌政一日,百姓一日不得安寧的啊。”
“百姓的毒你不需要擔心了,第一現在已經沒有了研製毒藥的人,這北祁瀛也沒有了手段了。”
榮欽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愁眉不展的樣子,前給了他一記腦瓜崩,“想不到我夫人竟然心懷天下百姓,看來也是難得的仁士啊。”
“不用你這麼誇我,這處廟堂之則憂其君,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這點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雖然我顧灼華不是什麼高尚之人,但是也知道匹夫有責的道理。”
榮欽眼睛之帶着笑容,“我只不過說了你一句,結果你現在倒是自誇起來了。
顧灼華眼神充滿的警告的韻味瞪了榮欽一眼,“你這難道是想要找茬?”
“當然不是,我倒是有個消息,能讓你省心。”榮欽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朱煜,已經開始大批量的製作解藥,所以這事完全不用你擔心了。”
顧灼華這才反應過來,“好啊,難怪你真是一點也不着急回去了,原來你這是早已經安排好了。”
榮欽指了指她臉仍舊殘留的紅印,“好了,你去處理一下你臉紅腫去吧,算是吐了藥油,你這臉仍舊需要再處理一下。”
這北祁瀛手下辦事效率確實還是有的,第二日一早,他拎着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矮胖矮胖的男人拉到了驛站。
水靈雲看着北祁瀛帶來的這個人,“怎麼,你現在是找到了做着髮簪的人了?”
“正是。”北祁瀛說着又扯了一下這人的衣領,“說,這裏可有讓你幫忙做髮簪的人?”
那胖子被嚇得夠嗆,哆哆嗦嗦的看了一圈屋子之的人,搖頭說道,“沒有,這屋子裏沒有那晚找我做髮簪的人。”
北祁瀛瞪了一眼窩窩囊囊的小胖墩,繼續說道,“既然這裏沒有找你做髮簪的人,那你說,前天晚那人究竟張什麼樣子。”
小胖墩轉着眼珠子,慢慢的回想道,“那個人是男的,個子很高,大約有這麼高。”說着他伸高了手臂,似乎覺得這高度還不夠,又踮了踮腳,格外的滑稽。
“長相嘛,當時此人臉帶着黑色的面罩,我······我沒看清。”小胖子向後退了兩步,有些害怕的說道。
水靈雲冷笑了一聲,“呵,我說北祁皇子,你這找來的證人也真是好笑啊!什麼都說不出來,還想指認我,你可是在搞笑?”
北祁瀛聽說侍衛找到此人之後,也沒來得及審問,着急讓水靈雲認罪,想不到因爲自己的草率倒是讓水靈雲見了自己的笑話。
此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侍衛,小跑着進來,也沒有人阻止,“皇子,大事不好了。”
“怎麼是你?有何事?”北祁瀛看着眼前的侍衛,示意他過來說話。
侍衛趴在北祁瀛耳邊,小聲的嘀咕的兩句,顧灼華站的遠,倒是看見了一點這侍衛的口型,“陰陽珠”,看來青麟那邊是又得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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