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進去”月下仙人知道此事的月湖正是脆弱的時候,只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其實月下仙人對塵麾帝君如此劇烈的反應也是不解,這玄本來也沒有做錯過什麼,他又何苦這麼對待玄呢更何況這玄從小也是個可憐的娃娃,爹不疼,媽又沒了,舅舅還不愛,起這無父無母的月湖,更讓人心疼。
玄有了小侍的帶領,慢慢的走了進來。只不過這一次的他,可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下巴都已經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眶發黑,很是萎靡。
“仙人。”玄見到月下仙人,低着頭眼神之滿是愧疚,“今日來叨擾仙人實屬不該,可是我想起舅舅那日的態度,還是不忍來問一句,舅舅可是心仍舊討厭我”
月下仙人被他這模樣着實嚇得不輕,玄向來是玩世不恭的模樣,也從未有人見到過他如此落魄的時候,哪怕是他母親死了的時候,這娃娃也只是留下了幾滴眼淚,之後很久沒有出來。..
他給人的感覺,是小貓,算是受傷了,也會乖乖的待在角落,自己舔傷,等傷口癒合了之後,再出來。
月下仙人見到他這副模樣,更是說不出什麼傷他心的話,“塵麾帝君不是那樣嗎性子向來都是冷的,相你也是知道的。”
玄撤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點點頭,“仙人說的是,想不到這麼久過去了,舅舅對我竟然還是避如蛇蠍,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月下仙人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這可憐的孩子,只能坐在他身邊,聽着他訴苦。“一輩子的戰爭,確實不應該波及你們這些小輩。”
“本來我早應該有所習慣的,只不過剛好前幾日正是母親的忌日,所以我才格外的傷感,如此邋遢模樣,真是讓仙人見笑了。”
玄這麼說着,更是讓月下仙人有些心疼,這好好的一個娃娃,竟被這些事情弄得戰戰兢兢,患得患失的,也實在是可憐。
“怎麼會,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儘管向老夫來訴苦,老夫對神啊魔啊這些事情,從來不關心的,老夫不介意這些。”
玄沉默了許久,似乎被月下仙人感動到了。閃舞..
月湖躲在屋子裏,看着玄覺得胸口一滯,這玄也個可憐人,之前他爲了幫助自己搭進去了半條命,可是自己卻因爲帝君而躲着他,心更是滿滿的愧疚。
她猶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時候,聽見玄問道,“不知月下仙人可否告知,舅舅他有沒有爲難月湖”
月下仙人沒有回答,小心的朝屋子裏看了一眼。
玄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月下仙人的動作,哀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仙人不回答,那想必是有了,月湖因爲我受到牽連,確實是難爲她了,其實我和月湖結交,完全沒有任何目的,我只不過是見她好玩,才認識這個朋友的。”
“這其實怨不得你。”月下仙人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玄,只能反覆的說怨不得他,而月湖站在屋子裏,出來也不是,不出來又覺得愧疚。
“仙人無需安慰我,我早已經習慣了,舅舅因爲父親的事情,一直對我較反感,我原本還想着,能不能借助月湖,和舅舅言和,想不到竟然會連累月湖,是我害了他。”
玄忽然站了起來,“我現在這幅樣子一定非常難看,不知仙人這可有鏡子什麼的,讓我收拾一下,我這去舅舅的府,給舅舅道個歉。”
“小塵現在正在閉關,你是去了,也見不到人的。”月下仙人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去給月湖道個歉,讓月湖夾在我和舅舅間,實在是難爲她了。”玄說着要進屋。
屋的月湖着急的團團轉,不知道應該藏在何處,若是玄進來了,豈不是看見自己了想着,她情急之下想起之前帝君教給她的變身,不過她只學會了變成死物,如花瓶什麼的。
“等等”月下仙人見他要進去,再一次叫住了玄,可是叫住了玄之後,月下仙人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若是說月湖現在已經不在塵麾帝君府了,玄一定會繼續詢問的,可是這玄若是進去了,一定能看見月湖的。
玄早知道了月下仙人的意思,所以還是相當配合的轉身,好的問,“不知仙人還有何事”
“沒事,沒事,我跟你一起進去,我幫你找鏡子。”月下仙人想着,若是玄發現了月湖,也好解釋一下,結果他跟着進屋了之後,卻沒有發現月湖的身影。
他這屋子,只有一個門,難道月湖之前出去了好像不大可能啊,月湖不會是躲到哪兒去了,或者是變成什麼了吧
月下仙人怕這個啊,這月湖法力太差,玄定然是一眼能看出端倪的。
果然,玄一眼看見了一個翠綠的花瓶,這瓶子的顏色和屋子簡直是格格不入,想是月下仙人瞎了纔會弄出這樣一個瓶子拜訪在屋子裏。
他經過的時候,故意把這瓶子碰倒,月湖沒忍住,“哎呀”一聲,叫了出來,着實給月下仙人也嚇了一跳。
月湖無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咬着下嘴脣,眼神閃爍的看着玄。
玄驚訝的張着嘴,“月湖你你怎麼在這”然後他又看向了月下仙人,眼神似乎有些受傷。
“想不到月湖竟然這在,仙人若是不想我見到月湖直說是了,何苦把她藏起來呢。”說着,他轉身要離開。
月湖見狀想也沒想拉住了玄的袖子,然後她自己也僵住了。
“不是月下仙人不讓你見我,是我自己,我自己在躲着你。”她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