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時基本上不在明夜公館裏的安榮突然回來了,這令財會部的人不禁感到了一絲不安,果然,財會部的部長跟幾個員工被安榮叫了出去。
只見安榮沉着臉,他拉了拉西裝領帶,似乎這領帶緊得讓他有些呼吸難受,然而他掃視了一圈這幾個財會部的人後,道:“哼,公司的賬目你們還沒交吧”
幾個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部長硬着頭皮站出來道:“安總,最近一個季度的賬目剛彙總交到您的辦公室”
“是嘛那這封郵件你們誰來給我解釋解釋”
安榮說着,聲音陡然拔高,將幾個小夥子都嚇了一跳,只見他甩了一個信封在桌子上,衆人連吞了吞唾沫,不敢說話。
部長則拿過信封顫抖着手拆開來看了看,心卻涼了大半截,原來商業銀行的欠款通知已經快遞到他們公司的信箱裏了
“安總,其實是這樣的。”
他們想爲自己辯解幾句,安榮卻一擡手打斷了他們,讓部長拿出了真的盈虧數據。
看着那一條條極度下降的數據線,安榮只覺得頭疼不已,心裏對這幾個壞事的工作人員惱恨不已。閃舞..
在離開財會部的時候,安榮直接將這些人開除了,還把工資給扣了不少。
他的助理則詢問道:“安總,明夜公館虧損過大,當務之急應該想辦法補救纔是”
安榮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滿臉怒容:“補救怎麼補救榮欽那個野種竟然丟個空殼子給我,我說他怎麼這麼爽快,說給就給呢呵。”
助理被噴了一臉,也沒有發作,而是問道:“那您看這事”
安榮乘上電梯按了頂樓,並道:“召集所有高管去頂層會議室開會,我要從他們嘴裏聽到有用的意見”
“是”
助理點頭應下,辦事去了。
過了半小時後,在偌大的會議室裏,安榮坐在長方形的辦公桌首位,此刻會議室裏的氣氛十分沉悶,那些高管們連呼吸都十分小心,只有安榮的臉色越來越沉。
他看着到現在爲止還空着的幾個高管座位,不耐煩的撥了個電話給助理:“喂,人呢他們人呢怎麼還沒到”
助理卻在電話那頭吞吞吐吐道:“安總,我剛剛纔查到,會議室裏還沒有來的高管前不久就辭職了,恐怕他們已經發現明夜公館虧空的事情了。”
“什麼”
兩人的對話在這安靜得針落可聞的會議室裏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在座高管的耳朵裏,這下子,他們再也安靜不下來了,紛紛議論起來。
“明夜公館虧空了怎麼回事,不知道呀”
“你看那些離職的經理們,恐怕早就知道這事了,唉,這可怎麼辦喲”
“完了,明夜公館這個簍子安總可怎麼填喲”
安榮頭都被這些人給吵大了,他掛了電話後衝衆人吼了一句:“閉嘴散會”
安榮哪有半點往日的神氣他半癱在老闆椅上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后,纔拿出手機給安繡繡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而安繡繡卻因爲昨天被榮欽在公司落了臉面的事情心有餘怒,縱然她給榮欽安排相親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在裏面,可自己給他找的相親對象哪個不比顧灼華強
這口氣真是怎麼咽都咽不下去啊
恰逢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鈴聲吵的她更加煩躁,一看是安榮打過來的,便接了起來:“安榮,什麼事”
聽到安繡繡的聲音,安榮鬆了口氣,緩和着聲音道:“姐,我不是剛接了榮欽那孩子的明夜公館嗎可是榮欽好像給了我一個空殼子的明夜公館啊。”
安繡繡覺得有些意外,回道:“你親自做的交接,這會兒自己做虧空了又來找我了可惜我不是生意場上的人,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姐,你是榮欽的母親,難道你不知道他公司的那些高管都是從我明夜公館裏挖過去的嗎”
安榮將那些離職的高管安插上這樣一個名頭也是爲了試探她,但安繡繡現在一聽到榮欽的名字就想到他因爲顧灼華而跟自己作對的樣子,不禁怒從中來:
“我是他母親又怎樣你還是他名義上的舅舅呢,這天底下舅舅眼饞侄子的產業就已經很可恥了,現在倒好,你還反過來在我這撬牆角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這些,要錢還是要公司,等你有本事從榮欽手裏拿過來的時候再說吧”
被安繡繡一通怒懟後,安榮拿着被掛斷的電話時臉色都黑了,心裏又氣又怒。
但明夜公館的難題還在,他打了電話給助理,助理則道:“安總,目前明夜公館的高管職位空了太多,會引起媒體注意,我們先將這個缺漏補上纔好。”
“好好好,這件事情你馬上給我去辦,明夜公館絕不能在我手裏栽了”
安榮如是吩咐着,大有焦頭爛額之感。
於是,第二天,明夜公館安榮高薪招聘高管的事情就在商業圈裏傳開了。
此時,welly公司頂樓,總裁辦公室裏。
“目前安榮的情況就是這樣,您讓我透露出去的消息也已經在公司傳遍了,之前從明夜公館跟着我們來welly的一些高管收到了安榮高薪招聘的邀請,已經有幾個去了明夜公館。”
金祕書將這些情報一一彙報給榮欽,而這些事情本來就在榮欽的意料之中。
但金祕書卻有些不解,見榮欽不說話便追問道:“榮總,恕我直言,您明知道把這樣的消息放出去會動搖我們公司高管的人心,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我的麾下不需要牆頭草。”榮欽低頭笑着說道,眼裏的冷意卻讓人不由背脊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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