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時不時的低頭和顧灼華說着話,嘴角還掛着笑容。而顧灼華則是眉眼彎彎,許承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能把她逗笑。
在榮欽的記憶裏,顧灼華似乎從來都沒有和他這樣笑過。
看着二人如此,榮欽緊緊握住雙拳,指甲已經嵌入肉裏,而他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痛意,因爲心裏的沉悶難受早已壓過了一切。
後來,他才知道這並不是難受,而是因愛而蔓延出來的痛。
幽邃漆黑的眸子裏滿是陰鬱,榮欽周身都散發着無盡的寒冷之意。他就看着二人相談甚歡的並肩離開,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脣角緩緩勾起,視線卻像淬了冰一般,冷的讓人可怕。
轉身離開,榮欽走到車門前,坐在駕駛位後,他撥通了嶽楓的電話。
“竹心小區的許承,人不死就行。”
電話那頭的嶽楓微微一愣,似乎事想再問些什麼,可是他還沒來的及說話,榮欽就掛斷了電話。
榮欽的語氣冰冷的可怕,嶽楓也不想觸黴頭,而且就算問了,也改變不了許承的下場。
因爲顧灼華的身體問題,所以許承並不放心讓她出去,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出去買東西。而且因爲和ares的合作,他需要定時同他們見面,商量一些事情。
與此同時,嶽楓已經將竹心小區的監控全部調了出來,以此來掌握許承的出行規律。
第二天晚上,許承剛從超市買了些顧灼華愛喫的東西,打算回家,可是在經過一片沒有路燈的區域時,作爲殺手的許承清楚的察覺到他被人圍了。
許承腦海裏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些人可能是以前他得罪過的仇人。
但是他並沒有魯莽,相反,許承很鎮定自若,因爲他並沒有從這些人身上察覺到殺氣。
慢慢的,嶽楓帶着人出現在許承的視線裏。
許承故作失措,略帶些顫抖的聲音響起。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嶽楓毫無表情的看着許承,冷冷道:“以後最好和顧小姐保持距離,不然下次可不就是捱打了。”
說完,嶽楓揮手,示意後面的人可以行動。
而許承在聽完嶽楓的話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些人是誰的手下。
貌似除了榮欽,也沒別人了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笑容,許承就那麼看着那些人朝着他涌來。
從頭到尾,不管他被打的如何痛,他都沒有還手。榮欽的手下都是極其優秀之人,他還不想暴露。
而且在剛纔得知這些人是榮欽派來的之後,他腦海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榮欽說不要把人打死,意思就是說只要不死就行。更何況嶽楓也算是瞭解榮欽,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是因爲許承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所以,從始至終嶽楓都沒有下過輕手,最後直到許承連痛都喊不出來的時候,嶽楓才帶着人離開。
等到人全部離開之後,許承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鏡在剛纔的打鬥中被打碎,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視力。
眸光微閃,許承嗤笑一聲,然後想要爬起來。可是剛剛動了一下,痛意就從四肢百骸傳來。
嶽楓下手很重,原先許承只需要用十分鐘走完的路,他這次卻用了整整二十分鐘。
而在家裏的顧灼華,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她還磕着瓜子,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等着許承回來。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顧灼華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去給許承開門。
可是沒想到等她開門後,見到的卻是滿是傷痕的許承。
“你怎麼了”一邊問着,一邊顧灼華趕緊接過許承手中的東西。
許承輕笑一聲,但是可能是因爲臉上也被打了,所以原本清秀的臉此時已經腫了起來,此刻看着竟然有些滑稽。可是顧灼華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你出去一趟怎麼也可以把自己搞成這樣”
聽到顧灼華帶着擔憂之意的話,許承眼裏閃過一絲暗色。
扶着許承坐到沙發上之後,顧灼華趕忙把剛買不久的家用醫療箱拿出來。
可能是因爲之前做殺手經常受傷的緣故,顧灼華處理許承傷口的動作異常的熟練,很快,她就把許承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
“說吧,誰下的手”
顧灼華的語氣很強硬,大有問不出來不罷休的意味。
抿了抿脣,許承看起來有些爲難,但在顧灼華直勾勾的目光之下,他還是說出了榮欽的名字。
“是榮總,他派來的人,說是讓我離你遠一點。”
蹭的一下,顧灼華突然站了起來:“他有病吧”
一聽到是榮欽,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張俏臉此刻已經被氣的紅漲起來。
明明是他在她生命垂危的時候把她扔回星源小區自生自滅,現在連別人幫她也不允許了嗎
嗤笑一聲,顧灼華喊斥道:“他以爲他是誰憑什麼管我還派人打你,是不是有病啊”
看到顧灼華這般,許承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冷淡的弧度。
“灼華”
略帶着迷惑的聲音響起,顧灼華下意識的看向許承。
而此刻的許承,離顧灼華的距離不過一指而已,兩道目光相對,顧灼華從許承的眼裏看到了清晰的自己。
然後,許承的聲音繼續響起嘴脣闔動,顧灼華越來越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嘴裏出來的字符卻還是一句一句的往她耳朵裏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慢慢的,顧灼華的眼裏變得迷茫一片。
許承扶着顧灼華,讓她躺在了沙發之上。
接下來的時間裏,許承繼續對顧灼華進行催眠,他對她說了很多榮欽的壞話,使得顧灼華更加的厭惡榮欽
f國內,一片風平浪靜,自從回去之後,聞人默就一直被要求學習管理國家,他不是沒想過離開,可是在很多人看着的前提下,聞人默還是沒有這麼做。
但是時間長了,總會對原本就不感興趣的這些事變得更加厭倦,所以,聞人默偷偷的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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