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捏不動的柿子
    在盛德的時候和顧灼華一路同行,雖說有些看不慣她,但心裏卻還是對她有所愧疚的。若不是他執意帶她出來,怕是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此刻下了早朝不過兩刻鐘,唐喻斟一身朝服還未換下,聽到消息便直接走出了御書房,幾位朝臣尚且在宮中逗留,眼看着唐喻斟大步離開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一路跟到宮門口,便只見侯府的馬車慢悠悠行駛而來。

    馬車內,顧灼華靠在榮欽肩頭搗鼓着窗邊垂下的流蘇,心裏打着注意,想借機整治一下唐喻斟。掩脣偷笑後掀了簾子看看位置,湊到榮欽耳邊低聲說道。

    “一會兒抱我下去,免得那唐喻斟總是跟我過不去。”

    “我抱着倒是無妨,只是......到時唐喻斟接過你去可怎麼辦小東西,你到底是想被我抱,還是被他抱”

    榮欽順勢捏了顧灼華的臉頰,微微挑眉後更是顯露出眼中的危險氣息,就在顧灼華想着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便已經被榮欽抱下了馬車。

    恍然間,在場衆人皆是一愣。

    唐喻斟竟主動迎上去,一臉擔心的試了顧灼華額頭的溫度,又是詢問榮欽關於她的傷勢。

    “之前在盛德的時候,不是說傷勢不重怎的而今還不能下地行走”

    顧灼華閉了眼將臉藏進榮欽懷中,榮欽自是知道顧灼華的小心思,配合的默契十足。

    “不重指的是不危及性命,那暗器王上也見到了,足有兩寸長,傷口略深不好癒合,嫣兒的身子本身又不大好。若不是您說要見她,臣確實想留她在府上好好修養幾日。只是這宮中有王上您,還有御醫,必定是比侯府好些。嫣兒已送到,臣告辭。”

    從前倒是不知道榮欽和唐喻斟關係如此之近,想來多半是因爲那女人的緣故。要知道他們這位國主從前可是不近女色的,唐喻齊弱冠後第三年迎娶側妃,而唐喻斟如今已近而立之年,除了早年間相傳有個女人外,並無其他。

    這位王后,也不知是多大的福氣,竟能被唐喻斟看中。感嘆之餘,便只有看着唐喻斟將顧灼華一路抱回去。

    回到棲梧宮內,顧灼華便窩在牀上捂着胸口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唐喻斟見了卻是不禁失笑。

    “才受傷時哭的停不下,而今怎的沒動靜若是難受,孤王便去叫御醫。”

    “早上才換過藥,紅腫也已經消了,只是偶爾會痛,這被你抱着走了一路,又疼起來。”

    “聽你這意思,是孤王走的太快”

    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要國主親自照顧才能好。正思索着該如何解釋,顧灼華的腹中便響起一串腸鳴音。

    下山用了一夜,在侯府睡了一覺,這會兒肚子已經空空如也。唐喻斟並不多說,只是不知道從哪端出來一碗什錦粥,舀起一勺在顧灼華脣邊試探,似乎在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只是顧灼華此刻一副蝦米樣,實在是喂不進她嘴裏去。

    “你坐好......總是要喫東西的,若不是竹枝沒回來,其他的侍女又不放心,孤王也不會如此屈尊降貴的照顧你。”

    話中似是透露着十分的不情願,卻還是扶着顧灼華坐好後才繼續爲她和粥。顧灼華也實在是不想再被懟,只得安安靜靜的任由擺佈。

    早朝或在御書房批奏摺以外的時間,唐喻斟幾乎都是在棲梧宮的,一連幾日都未曾改變。同在後宮的沈卿可就很眼紅了,明明是一起進的宮,她先做的才人,不知怎的就被顧灼華搶了風頭,實在是讓人氣憤。

    手裏的木梳重重落在桌案上,發間的步搖輕輕顫動,香屏見了便湊過來爲沈卿上妝。心知自家主子是爲什麼生氣,便也知道該如何勸慰。

    “娘娘,現下這時間王上已經在御書房批摺子了,小廚房才送來些新制的點心,您不妨送去給王上嚐嚐。”

    “倒是個好主意,只看王上願不願見我。殿前你是進不去的,把東西給我,你留在宮裏守着吧。”

    一刻鐘後,沈卿便已經進了御書房,知道唐喻斟在批摺子也不打擾,只是輕手輕腳的將兩盤點心放在桌案之上便退到一邊,直到唐喻斟擡頭纔出聲解釋。

    “王上批閱奏摺是在辛苦,妾身便想着送些點心過來,也好讓王上歇歇。”

    唐喻斟自是知道沈卿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她向來反感被人打擾,尤其是在御書房這樣的地方。

    奈何沈卿的出身在那擺着,總不好置之不理。放下手裏的筆嚐了塊點心,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什麼誇獎的詞來,只得隨意問道。

    “這模樣倒是精緻,餡料是什麼做的”

    “做好便端來呈給王上,並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可憐沈卿根本沒喫,又哪裏知道是什麼餡料。咬着脣走近幾步湊近些去看,身上的薰香氣味倒是讓唐喻斟有些不習慣。

    擡手揉了揉額角,便直接擡了手示意沈卿離開。

    “這幾日事多,卿兒你沒事便不必過來。若是有空,孤王自會去找你。”

    怕就怕有空陪着那柳嫣兒卻沒空來見她,心思落了空,沈卿便是一臉失落的往回走。偌大一個皇宮,進了後宮最顯眼的棲梧宮,難怪他總是到那裏去。

    有些日子沒見着她,不如去見見。

    棲梧宮內在顧灼華沒回來的日子裏又被重新修葺過,牆上的掛的畫竟還有一幅是唐喻斟的字。拐進內殿,便見顧灼華倚在牀頭喫着榻前矮桌上的葡萄,身上只是穿着水衣。

    沈卿險些就要笑出來,假意擡手整理碎髮,實則擋住半邊臉確定這內殿是否有人在。見此處並無下人,她這才放了心,擡眼看向顧灼華朗聲說道。

    “本以爲姐姐跟着王上出去遊歷是福氣,而今看來,倒真是苦了姐姐。聽說盛德那地方地處偏僻,也難怪會有歹人。姐姐傷重如此,身邊怎的也沒個人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王上不喜歡姐姐,下人都跟着怠慢。我那宮裏地方小,不如勻過來幾個照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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