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欽,我是活着還是死了怎麼......怎麼到這來了這是哪啊......”
手臂上的擦傷還在滲血,好在只是皮外傷,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顧灼華這幅怯懦模樣,倒是讓榮欽有些無奈。雖說之前她也是組織裏最菜的一個,但好歹膽子大些,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怕成這樣,看來回侯府之後是有必要好好的訓練一下。
蹲下身檢查了她的傷口,隨即簡單包紮後輕輕捏了她的臉頰,語調寵溺中帶着無奈。
“有感覺的話就是活着,你呀,一眼沒看見就得出點什麼事嚇唬我,驚喜在哪”
“在這啊”
顧灼華指指腳邊的泉水,隨即笑着伸手去捧了水,水從指縫中溜走,便只剩下了合歡樹的花,粉紅色的,毛茸茸的,就像她的性子。
水面上漂浮着的合歡花就像是小小的水母一樣,顧灼華的兩隻腳丫不安分的晃動,水紋一圈圈擴散開來,隔着升騰的水霧,一切都帶着仙氣,就連顧灼華,也是一樣。
大抵這就是因禍得福吧,榮欽笑着爲顧灼華包紮好傷口,隨後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裹在她身上。
“渾身溼漉漉的,我不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你一定會下來救我的,我還打算那些做什麼”
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倒真是他的顧灼華。一時間被她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轉過身去看着面前有些陡峭的斜坡。
若是一個人上去倒還可以憑藉輕功,只是而今多了一個受傷的顧灼華,這樣的距離,可真是有些難度。
就在榮欽考慮着如何上去的時候,顧灼華卻忽然站起身抱住了他,伸手指着不遠處的微微做動的樹枝。
“那個紅色的,是不是蛇”
“你的運氣可真是好,站穩,別動。”
那條赤紅色的蛇足有榮欽手腕粗細,這幾步的距離倒是不好直接出手,只等着它再往前些。
榮欽打了個響指將銀錐喚到身前,果然引起了那赤紅大蛇的注意,那傢伙吐着信子上前攻擊,銀錐看準時機咬上那蛇頸間,榮欽的長劍落在那蛇七寸,怎知那蛇頭竟還有如此大的威力,還是在榮欽的手指上咬下一口。
兩個血痕,看來是毒蛇。這幅身子,不知道是不是百毒不侵,不過這樣淺的傷口,應該沒事。爲了不讓顧灼華擔心,榮欽當即將血跡擦去,隨即揉了揉她的發頂。
“現在可以睜眼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的膽子怎麼變得那麼小了難得見到天然的溫泉,對你的身子也有益處,我陪你下去。”
出去外衫後,兩人便直接坐進了溫泉,這半人左右的高度正好合適,水底也是清澈至極,並沒有淤泥。
薄薄的衣料浸過水後變得有些透明,更是將顧灼華的身形勾勒完全出來,只是看着,便讓榮欽的身子有些燥熱。
深吸一口氣別過目光不再看她,暗自掐了手臂。說好的這一世要把那件事留在洞房花燭夜的,之前的自制力都到那裏去了
“既然抱住,我就再也不會放開你。”
榮欽的身子似乎開始不受控制,出自本能的朝着顧灼華貼近,單薄的衣物自是無法阻隔榮欽的。
藉着溫泉水,兩人之間終於再無距離,合歡花也是應了這一名字。
待到恢復意識,顧灼華便已經躺在淳溪鎮她的小房間裏,竹枝一臉通紅的坐在她身邊,見顧灼華醒來便趕緊將她的褲子穿好,隨即開口詢問。
“姑娘這是做了什麼,竟會如此......”
話說到一半,竹枝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而顧灼華卻把這句話當做是調侃,一時羞愧便直接把臉埋在枕頭裏。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說起來,我是怎麼回來的榮欽呢”
之前明明是在溫泉裏死去活來的,怎麼現在卻躺在房間裏到底哪一幕纔是夢伸了個懶腰,顧灼華這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腰腹見的痠痛。
看來,都不是夢啊。
一邊回憶,臉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扯過毯子蓋住臉頰,朗聲叫喊着。
“不用回答我,出去出去,別在這看着我了,我挺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看起來,明明不是這樣的。竹枝站起身遲疑片刻,還是退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榮欽坐在榻上看着強忍笑意的百里澈,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的那種赤紅色的大蛇,它的毒便是製造情絲繞的原料,本該加以稀釋化解,誰知你運氣好,竟直接被它咬了一口。溫熱的泉水致使你體內血液加速流動,你自然會......只是辛苦了嫣兒,好在她體質陰寒不易受孕,否則你可要有麻煩了。”
這也能稱得上運氣榮欽擡手揉了揉額角,身上的燥熱感並未消除,反而讓人有些心煩,撐起身子換了個姿勢,看向一旁的百里澈。
“那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屏風後給你準備了一大桶涼水,自己解決一下。”
堂堂一個小侯爺竟淪落到如此地步,榮欽裹着外衫快步走進屏風後,而百里澈也是識相的離開。思來想去,還是敲響了顧灼華的房門。
“我可以進來嗎”
顧灼華伸手拍了拍身邊的被子,擋住脖頸間的吻痕,這纔敢回答。
“進來吧。”
原本他是不想來的,但畢竟顧灼華的身子原本就不好,若是有什麼難受之處再自己忍着反倒不好。到底是拘束了些,百里澈只是站在牀邊爲她診了脈,隨即淺笑着將一個小瓷罐放在她牀頭。
“咳......聽說在滲血,藥膏已經交給竹枝姑娘了,有些痠痛是正常的,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你,你若是不好開口,也可以讓竹枝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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