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千夜殿主倒有些私交,今日也不知他在不在殿中,只是千夜殿而今在江湖中地位不穩,柳公子也不希望千夜殿陷入危機,因此,即便是郡主也要被蒙了雙眼坐轎前往,君主若是願意,本候這便讓下人準備。”
雖說唐雲槿並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但她的膽子卻是一點也不小,並未斟酌當即點了頭。
果然不愧是唐風松的女兒,榮欽暗自感嘆,隨即讓容庭帶着唐雲槿坐轎離開,隨即進了院子制止兩個還在打鬧的大齡兒童。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容庭帶着小郡主兜圈子去了,行之,趕快易容回去做你的千夜殿主。見到小郡主後,只管拉攏她加入千夜殿,但不要說的太明顯就是。”
陸行之對榮欽是帶着敬佩的,因此對他說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問也不問原因便直接快步離開。
千夜殿內的裝修佈置完全不是重南的風格,看起來卻是異常的華麗壯觀,唐雲槿不由看向站在身邊已經變成千夜殿主的陸行之。
“你是遼越人麼?這裏的建築,看起來不大一樣。”
“這只是我夢裏出現的場景,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纔將它建造出來,爲的就是可以有一日不問世事,再次此處安居。但我發現,即便是我不主動去招惹誰,也總會有人來找麻煩。亂世之中,總要有個生存之道,但這道,卻不能違揹我的本心。”
本心,究竟是什麼呢?留在王府享受着榮華富貴,爲了博唐風松一笑無休無止的練習心法劍術,還是其他的什麼?
強烈的開始驅使着唐雲槿想一些從前並不敢想的事,離開王府,離開唐風松,捨棄這些榮華富貴,去做些自己喜歡的事,該多好。
輕輕晃了晃自己的頭將這些想法趕走,隨即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罐遞給陸行之。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想法,不存在什麼虧欠,只是想讓這份牽絆一直延續下去而已。
陸行之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只找了個理由讓辰紗送她離開,隨即回到千夜殿中自己的房間,看着瓷罐發呆。
回到王府後,唐雲槿驚訝的發現唐風松就在門口等着她,只看表情便知道他生了很大的氣,未等問出口,唐風松便直接拿了鞭子朝着唐雲槿背上打。
“小兔崽子,你竟敢放走密牢中的囚犯!你可知道他是誰!我從前只當你是頑劣,而今看來你是故意和我作對了!以爲你長得像你娘,我就不敢打你了?我今日,就該把你打死!”
“打死纔好!你不是想要兒子嗎,正好可以再生一個!”
站在一旁的無歸實在是看不下去,隨即擋在唐雲槿身前勸阻道。
“王爺,您並未告訴郡主那人是誰,況且是屬下並未親自將人送到密牢,或許是其他守衛的懈怠,郡主並不知情。王爺膝下只有郡主一人,還請王爺寬恕一二。”
無歸比唐雲槿大幾歲,說起來,還是唐雲槿用幾個銅板把他買回家的。多年相伴,早就有些情感潛生暗長,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見唐風松的鞭子並未停下,無歸便是爲唐雲槿擋下一鞭,隨即示意另一個暗衛幫忙。
“王爺,這是宮中來的急奏。”
唐風松扔下鞭子離開,而無歸則是抱起唐雲槿回了房間,坐在一旁爲她上藥。無歸照顧唐雲槿也是唐風松默許的,左右無歸體內已被種下名爲食色之戒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