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也跟着進去,一進去,就發現這旅店是個四合院。正對面有幾個女人坐在一個臺子前嘮嗑,左右兩邊是兩層樓的住房,樓層不高。
我們走過去,一個女人穿着紫色碎花外套,臉上長滿了雀斑,微卷的頭髮亂糟糟散落在兩旁。“要住宿嗎”她問我們。
“要住,什麼價位”老五問。
“一間一天30,開幾間”女人問。
老五轉過頭來問我們:“開幾間房”
他這麼一問,三個女生幾乎異口同聲的說:“當然是六間啦”
老五拿了身份證,交了錢,女人直接帶我們去了房間,每人給了我們一把鑰匙,然後把我們帶到左手邊的二樓上。我們所有的房間都在二樓的一排。
女人告訴我們,這二樓的最後一間是衛生間。說完就往樓下走去,老五叫住了她問:“老闆娘,這附近哪裏有賣喫的”剛纔我們路過的那條街倒是有,想必我們誰都不想再走了吧。
“這麼晚了,應該都關得差不多了,我們家自己有做包子饅頭。”
“要要,在哪兒你給我們送過來嗎”
樓下就是包子店,你們自己去,再晚就要關門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五問我們要不要喫,我倒是有點餓了,周小雨和小芳還有張小強無精打采的走進自己的房間,沒理老五。
只有豆豆跌聲爹氣的說:“我的肚子好餓哦,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老五學着豆豆的口氣。
豆豆嘟着小嘴說:“討厭,幹嘛要學人家。”
我直感覺自己全身都起了身雞皮疙瘩,不對是起了腫瘤還是惡性的。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搖了搖頭就往樓下走去。
樓下一層確實是有家小喫店,對着四合院的是後門,前門對着街道。不過這裏面桌子凳子都比較老舊,你們見過鄉下那種自家用木頭做的長凳子沒有這裏面就是那種長凳子桌子也是用木頭做的方桌,而且上面全是污垢,好像一直都沒清洗過的樣子。手一摸上去,全是油膩膩的感覺。
“咦喲,怎麼這麼髒啊”豆豆皺着秀美說,從兜裏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然後又把自己的面前擦了擦。
“我的千金大小姐,你就將就點吧,這裏又不是城市。”老五在桌上抽了雙木筷子,敲了敲桌子大喊道:“老闆老闆在不在”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從後面的廚房傳來,聽這個聲音,就能想象這人的重量,果然,從簾子後面出現一個超大號的胖子,那體型簡直有四五百斤那麼重。
他穿着的廚師服,一臉的橫肉,雙手上全是血淋淋的,見有客人,在自己面前擦了擦,而那件白色的廚師服,也不再是原來的顏色,而是紅不紅黑不黑的。
他咧出一口黑不溜秋的牙齒
這特麼的,我們三個頓時就愣住了。
老五反應過來問:“你你們這兒有什麼”
“三鮮,肉陷,花捲,饅頭。不過現在只有肉包。”他說話的語氣聽上去很柔和,但他給我的感覺,讓我覺得我們在他面前就是三隻小角色。
“怎麼賣的”
“五塊錢一個”
我去,這物價上漲得厲害呀
“那那先來六個吧”老五說話間,不知不覺的都有些顫抖。
“來十二個。”豆豆說,“小芳她們還沒喫呢,我們喫完給他們帶上去。”
“這麼貴,我們先嚐嘗好喫再給他們帶上去嘛”
“小氣鬼,大不了我請客。”
見他們磨磨唧唧的,廚師一改剛纔的柔和口吻,冷冷的說:“到底要多少個”
“十二個。”我說。
然後廚師就轉身進了簾子後面的廚房,很快就端出來兩大盤包子。廚師上完了包子,自個進廚房了。可能是晚上沒幾個客人,這廚師動不動就往廚房裏鑽。
這包子比拳頭還大,難怪會賣那麼貴。我抓起一個,吃了一口,驚歎,這味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裏面的陷很嫩滑,就像是腦子一般。又有肉的香味,喫起來還爽口。老五和豆豆也讚不絕口。
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能有這麼好的味道。我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個之後,肚子其實差不多已經飽了,不過這包子太好喫,我又抓起一個喫起來。
突然,“咔擦”一聲,包子裏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差點把我的牙齒給磕掉。我拿出嘴裏的異物一看,有點發愣,那形狀白白嫩嫩的,有個小手指節那麼大,好像連同整個指甲那麼大,還能看見裏面的骨頭。
老五歪着頭,問我幹什麼我把手裏的東西給他看,他接過去看了幾秒鐘,突然哇哇的低頭狂嘔,一邊乾嘔一邊說,媽的噁心死老子了。
豆豆自然也看見了,彎下腰真的吐了出來。這難道是人的小手指頭,一聯想到這裏,這肉包子不會是人肉包子吧頓時我胃裏像倒翻了五味瓶般,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我草,老闆老闆你快點出來”老五之後大吼一聲,看樣子是想找老闆算賬。我拉着他說算了,那老闆長得那麼魁梧,就我們三個還不夠看的,再說了,這還是人家的地盤,他要是招呼一聲,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五甩開我的手說:“怕毛啊,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很快,簾子後面又聽見陣陣的腳步聲,一臉橫肉的老闆走了出來,這次手裏拿了一把大號的菜刀,像是殺豬刀一樣大,上面還滴着血。
他冷麪的看着我們三個問:“幹什麼”
老五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要找老闆算賬,一看他這架勢,這貨馬上就焉了,也不敢大吼大叫了,不過臉上還是擺明了不爽的說:“你看看這是什麼從你包子裏吃出來的,你該不會拿人肉做的陷給我們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