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女鬼同居 >第三百一十三章 屠殺
    幽棲與中年男子和老頭交涉,不外乎擺出自己的身份威壓,老頭說了幾句,有哀求的成分,可幽棲不爲所動,老頭一直搖頭,苦兮兮的臉也越來越淡漠。

    我心中示警,着急道:“別說了,要殺就殺。幽棲你給老子閉嘴”

    兔子急了還咬人,幽棲的身份只有威懾力而沒有實際用途,不用想也知道她在逼迫,可看老頭的意思,好像我非死不可。若是真的逼急了,連她也得交待在這。死而已,我還懶得活了呢。可這些髒兮兮的人若是對她下手,將比死還悲慘。

    幽棲猜出了我的心意,絕決望了老頭一眼。走到我身邊,環着腰緊緊擁抱,螓首貼着胸膛,靈巧的手從我衣服裏取出匕首塞進她的袖子,趴在耳邊濃濃愛意的告白:“我不走,生未同寢死同穴。我剛剛沒說完的話,就是這句。”

    我很喫驚,但沒多少意外,冥冥之中好像就註定了一樣,上次沒有繼續的緣分,這次在生命關頭卻繼續着,難道是孽緣事情已成定局,幽棲摟着我不鬆開,罵也好,勸也罷,她是鐵了心要與我一起赴死,眼看着越罵越難聽,她忽然踮腳吻了上來,雙脣緊觸,四目相對,我腦中嗡的炸開,再也想不了任何東西。

    直到耳邊又響起嘰裏咕嚕的聲音,我才明白過來究竟做了什麼,仰頭收嘴,嘴脣被她狠狠的咬住,滿口的鮮血,從我的,她的,嘴角流下。脣分,幽棲攔在我面前,對着兩個怪人唸經,可不知爲什麼,兩個怪人看她的樣子再也不想剛纔那般畏懼與崇拜。

    老頭喊了兩句,中年男人道:“我們知道你是法王的弟子,未來會嫁給他,剛剛吻了這個男人,你就成了叛徒。”

    兩怪人一步步逼近,我們步步後退,身後卻有持着火把的藏民呼喊,兩個青年男人衝了出來,撕扯着將我與幽棲分開,我全身痠軟,想掙扎卻沒有力氣,眼看着她被抓住,挾持着推到怪人身前。

    幽棲手腕一抖,匕首出現在手中,飛燕般輕靈的轉了一圈,匕首不沾血,滴滴滑落,那兩個青年捂着脖子後退,砰然倒地幽棲向我衝了幾步,卻被身後的怪人箭步躥上,揪住了她的衣領。

    身形受阻,幽棲沒有扭頭一直看着我,面帶微笑,溫水般的眼神快要將人暖化,她雖在笑,卻遮不住眼底濃濃的悲哀,一絲留戀,一絲惋惜,十分的熾熱,萬分的愛意,就從那雙圓睜的杏眼射了出來。最後浮現的則是堅決,雙手緊握,劃出一道寒光向小腹刺去。

    我大吼:“不要。”回答我的是幽棲沒有聲音的口型。來生再見我不確定。

    那刀尖急速下墜,就在即將刺破衣衫之際,一隻猙獰醜陋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跳到嗓子眼裏的心落回腹中,看着揪着幽棲的怪人枯手用力,幽棲面露痛苦,終究抵不過疼痛,手鬆,匕首墜地。一同墜地的還有她的淚水。

    蒼白的臉,痛苦的眼,身後是猙獰的笑,醜陋的人,夜幕中肆狂與悽婉交織在一起,變態的人都發出了獸性的低呼聲,即將到來的血與凌虐,挖掘出他們劣根處並存的快感。月已彎,仍被烏雲遮住一半,怪人扛着哭喊掙扎的幽棲向後走去,我全身無力,被一個藏民壓着。眼前的景漸漸模糊,如今我要看着一個喜歡我的女人,在魔爪中掙扎。甚至被凌辱。

    心在滴血,胸腔被屈辱和怒火充漲,腦子嗡嗡如撞鐘,一聲沙啞嘶吼從嘴裏衝出來,最後的力氣只夠我咬緊兩排牙齒。牙合,舌斷,咬破舌尖催血是劇痛帶來的驟陽,咬斷後便是魂魄的飛散,在這之前,足夠做一些事了。

    起身撞開壓着我的男人,如水泵抽水,噴泉似的熱血噴了出來,那邊撕衣服的聲音停止,幽棲掙扎的探出腦袋,淚水漣漣,捂着嘴不敢置信,失聲痛哭了起來。

    姥爺以前說過,遇到非常危急的時候,把舌頭咬斷,便會變身如前,不過只是短暫的,就像人死前有個迴光返照的意思。舌已斷,濃血從嘴裏涌出,可心裏卻舒暢萬分。一股奇妙的感覺傳遍全身,血液在燃燒,肌肉在膨脹,尖尖的利爪,黑色的翅膀長了出來。兩根木棍打在腦後,木棍斷成兩截。

    轉身一個側踢,打我的兩人胸口凹下去,像被打飛的麻袋摔在地上不再動彈,我繼續向幽棲走去,她趁着怪人愣神的當口跑了過來,撕扯我胸口破開的衣服,輕撫着我的嘴巴,焦急的問道:“你沒事吧你不會死對不對”

    張口想安慰,卻是粘稠的血液流出,幽棲眼尖,已經發現了什麼,她如被殺了幼崽的母獅,緊緊掐住我胸膛的皮肉,淒厲如夜梟在尖嚎:“你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

    咕咕幾聲,說不出準確的音節,索性閉上嘴,我如巨靈神一般魁梧,幽棲哭的喊的實在呱噪,左臂攬住她的臀部,一用力摟了起來,放在肩頭坐着,快步向那兩個怪人出去。第一個,直接一掌拍掉了腦袋,看着怪人不敢置信的茫然眼神,我邪魅的笑了兩聲。

    餘下的一個瑟瑟發抖,藏民們豕奔哀泣,匆匆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腳尖挑起一塊石頭,將那老頭的膝蓋打斷,你不是想看着我們被虐殺也要讓你嚐嚐這滋味。

    有幽棲在肩頭坐着,也不能快速奔跑,只是挑着石頭砸斷幾個剛纔最凶神惡煞的人,看着他們拖着露出白骨的斷腿在地上爬,劃出一道道血印子,我笑的更加邪魅。

    身後的大路盡頭,夜幕中幾個慌張的人影跑來,我將幽棲放在地上,含糊不清的叫罵:“特麼的,現在纔來。”

    清脆一聲槍響,打在身後偷襲我的怪人身上,自然穿胸而過,怪人的拳頭也沒有停止砸在我腦袋上,我對擔憂着急的老五嗚嗚幾聲,轉過身,掐着怪人的脖子走去。血腥開場的夜,屠殺的對象卻顛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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