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我說:“老爺子不瞞您說,那玉釵是我從地裏挖出來的,還有好些個我沒帶來,我琢磨這下面肯定還有很多寶貝,您知道的,下面哪是我一個人能搞定的,這不就想找人幫忙。”
“那是誰向你說來此地求助”
“這事說來也玄乎,前段時間我正睡覺,夢裏出來一個老人,他說不遠的將來要去什麼鬼集,我若是有事可以到那裏找他,醒來就發現桌上有個地圖,這不就巴巴的跑來了”
小丫頭端上茶具,老人捧着一個砂壺摩挲:“小友,與我一起嚐嚐”
“長者賜不敢辭”茶湯清澈,煙波鑽鼻,拇指大小的茶杯實在是有錢人裝逼的利器
“小友,這茶葉如何”
“不錯,以前我沒喝過這樣好的。”
“哦也是個講究人,那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他停頓一下,鄭重問道:“你與花顏如何相識”
聞言,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露餡了鎮定,鎮定,萬一露出馬腳就死定了:“她沒說麼”
“說了,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糟了,淡定的喝茶,一滴冷汗從光滑的腦袋上流下,我無所謂的擦拭:“這裏真熱,老爺子,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啊,咱們直奔主題吧,您能幫我聯繫人手,再配上一位老大爺,咱們聯手將那墓盜了,我不多要,夠衣食無憂就好了”
“盜墓你不會帶他們劫獄吧”
“劫獄劫什麼獄”如流汗水從背上落下,也不知道身後的小丫頭看見沒有。
“劫關着肖紅的獄嘍”老頭鄭重道:“小夥子,你母親的事與我無關,高擡貴手吧”
我費盡心機混進來想抓住趙氏的把柄,可這個老頭居然一露面就揭穿我的真面目,還說我媽的事與他們無關。話說到這份上。也沒有必要再囉嗦下去,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便只是看,不說話。
“我知道肖紅的事,卻與我無關,”老頭的模樣不像作僞:“我叫趙丙坤,忝爲趙家如今的話事人,或者你們年輕人喜歡說的董事長,昨天不想讓你們來,偏偏還是來了。我設計讓那小後生見到亡魂,卻不能將你嚇退,便料定今夜你還會造訪,沒想到果真是來了”
我看他半晌,將兩頰貼着的特質膠水搓下來,面容便比剛纔圓了一些:“這樣你都認得出來白帶了一頭假髮,我還化妝了呢”
“無妨,如今這是錢世界,不看臉。”
“這樣說來,昨夜發現我身份的應該就是花顏了吧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大老爺的大兒子領來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個跑腿的,就連我父親也是個大跑腿而已。”老人自嘲一番,又說起
正事:“你母親的事我略知一二,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被陰了,也許與我們趙氏有關。可卻與我無關,而今年的鬼集由我們家說話,希望你能放條生路,畢竟也是幾百口子喫飯的買賣,砸了總是不好”
“趙老,事已至此,我也沒奈何,既然你們趙家有人插手害我媽,您是不是能幫我把她救出來”
趙老頭擺手道:“救不出來,插手的是大老爺,我們都得靠他喫飯呢。”
老頭趴在桌上壓低聲音說:“你應該對鬼集有些瞭解吧小兄弟,若是你能扳倒他們,救人就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連親兄弟都能殺的是什麼好鳥我也壓低身子裝作很親密的說:“拿我當槍使啊起碼你得上一梭子彈吧”
“你想要什麼子彈”
“能對付的了他們的子彈唄。你覺得憑我一人是鬥得過幾百亡魂,還是打的了大老爺家幾百夥計”
“你敢來這裏就沒有後手”
“有啊,你找出大老爺家這些年作惡的證據,我找人將他們連根拔起。”
“哦那我就知道了”趙老頭坐正,驟然間變了臉,再不復剛纔要與我狼狽爲奸的親熱:“死個兒子就揪着不放,要不是他比較特殊,再大的人物也被我們拉下馬了,我還當你有多大後臺,小子,喫點喝點就滾蛋吧,鬼集不是你能撼動的,肖紅的事與我家無關,有能耐就找大老爺家報復去吧。哼,浪費老子時間”
我草,這是狗臉呀,說翻就翻趙老頭冷哼一聲就起身要走:“將這茶倒了吧,白瞎我一壺好茶葉”
穿着短袖熱褲的火辣小丫頭娉娉婷婷的收拾茶具,趙老頭走出七八米,一年輕小夥衝他說話,趙老頭便停步,與此同時,花顏殷切扶着最初坐在太師椅上的胖老頭走來,面相比趙老頭蒼老許多,趙老頭一見這人,彎着腰小跑過去想行禮,胖老頭不耐煩的受了,走到我面前便是肥肥的一個諾:“王大錘哈哈,久仰大名”
我還愣着,花顏踢我一腳:“傻愣着幹嘛快給老爺子行禮呀”
“不必不必,老頭我可受不起小友大禮。”胖老頭也就一米五的身高,花顏本就高挑,穿着高跟鞋在他身邊盤老頭只到肩膀,可任誰看見也不會忽視胖老頭的氣度,他推開花顏,笑的滿臉肥肉亂顫,兩眼眯的只剩一條縫,再次抱拳,大耳朵顫抖,大肚皮頂起:“小友,老頭子我能坐下與你說幾句話麼”
“您坐,這是您的地盤。”不知爲什麼得如此禮遇,卻也無所謂的受了,這裏的人可沒好東西,就如趙老頭一樣,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就翻臉,胖老頭八成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