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泰山壓頂般的壓抑,他需要發泄,於是夜夜承歡夜夜痛苦,進入了一個死循環,快要逼得自己發瘋。從來沒有人或是鬼要害他,可能阿霞只想再見到當年的戀人,卻讓張星星陷入沼澤地裏,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沒有人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這些是我的猜測,可無論我還是張星星,都深信不疑。他已淚水漣漣,痛苦的蹲在地上揪着自己的頭髮,我很同情:“阿霞只想看看你,沒想到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也許想現身見一面,可你驚悚到極點,以爲是兇手或者厲鬼,便開車撞了過去。讓你受到重傷,想必她是極傷心的,便索性不再現身,默然的”
“閉嘴,你給老子閉嘴。”此時的張星星暴怒猶如一頭被搶了幼崽的豹子,他揪着我的衣領頂在牆上,小孩打架般的用腦袋一下下衝撞我的胸口。看到他這副樣子,爲他感到難過。
“大錘哥,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見見阿霞”折騰累了,張星星扶着我的肩膀苦苦哀求。
“倒是可以試着給阿霞招魂,不過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我對草鬼所知不多,既不確定能不能招來,也不確定即便招來了,她還是不是你心中的阿霞。”天快黑了,我說:“你聯繫老五,讓他趕來,這裏的事比較麻煩,我一人應付起來夠嗆。”
張星星失魂落魄的去打電話,我去洗了個澡,虔誠的給他家供奉的觀音菩薩上香,這招魂弄不好自己都搭進去了,還是先給菩薩磕個頭,讓她保佑保佑我。
日暮西山,跑到小洋樓後面的山頂上準備招魂,我按照以前的方法準備完畢。在念出第一句時,腳下的小洋樓卻被暗沉沉的一片血光籠罩,這一幕將我激的一驚,下意識瞪圓了眼,可眼前的一切就在眨眼睛就消失了。
感覺事有蹊蹺,便快跑去,在我跑近小洋樓時,天上正好也飄下來一張白色的字條,上面寫着:今晚要讓你們張家付出代價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真實原因,我決定等老五來了商量一番再說,而他已經動身,帶着張家一個叫阿力的大師,還有我的灰太狼,開車過來四五個小時之後便到。
喫晚飯時。張天泉與方子涵下樓,我將在山頂上看到的一幕告訴他,也把那張從天而降的字條拿給他看。但張天泉卻夾着菜,不鹹不淡的問我如何化解。
“伯父,如今之計您最好閉門不出,徹夜通讀佛經,其餘的事就交給我吧。”
舉着筷子,張天泉沉吟片刻:“好,今晚就麻煩你了。”
喫過晚飯。他便和方子涵乖乖的進屋,讀不讀佛經倒是不知道,即便讀了也不一定有用,關鍵還是在我能不能攔住下手的人。
“當然沒有,你以爲我家是電視上演的黑社會嗎有錢人就該裝備這些不法的東西”
喝着茶,不免有些擔心,剛纔的牛逼好像吹大了:“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今晚來只鬼或者殭屍,我拼了命就對付了,可你爸有點特殊,萬一今夜真來了一羣黑社會,持着砍刀握着槍,我他嗎一個人怎麼應付你趕緊想個辦法,我可不想像個傻子一樣,迎着槍炮就衝上去。”
“這樣吧,我給我爸的朋友打個電話,就說有人要找我家尋仇,向他要兩個警察叔叔當保鏢。”
說完,張星星就撥通電話閒扯淡了起來,看的我一陣羨慕,生意做大了不單單惠及家人,就連政府都捨不得這種下金蛋的母雞,當寶貝似的護着。
掛了電話,張星星對我輕鬆道:“妥了,一會有車開到附近,六個警察,不過都是有槍沒子彈的。”
我埋怨道:“沒子彈的有什麼用,還不如拿個彈弓呢”
張星星無奈的說:“你就是無法無天慣了,連警察叔叔的威力都不知道,六個警察攔在面前還舉着槍,別說黑社會,就連職業殺手也偷偷溜了,難不成你讓我找一隻全副武裝的軍隊來當保鏢別說我家了,連全球首富也辦不到。”
不說張星星,就連豆豆都用看白癡的眼光看我,聽他這麼一分析,好像是這個理。婆婆懷裏捧着一個木盒子進屋,衝我笑笑後就坐在角落裏的小凳上,她年紀大了坐不慣沙發,縮在牆角的模樣讓我有些心疼。
豆豆是好女孩,噓寒問暖的哄她開心,婆婆再嚐到小輩的討寵歡心後笑的合不攏嘴,問她需不需要情人蠱,能讓我一輩子離不開她,豆豆笑着拒絕,臉色卻忽然僵硬,畏懼又小心翼翼的瞥我一眼,這是擔心我對她下情人蠱呢。
其實我還真想過,可情人蠱是一心一意,一旦下了蠱,心裏只能裝着她,而目前看來顯然不現實,家裏還有三個女人呢,哎,自作孽啊。
過了兩個小時,張星星拿着外套:“我和保安去接人,怕他們找不到這裏的路,再遇上危險就麻煩了。”
對他點點頭:“小心點。”
夜寂寥,有婆婆在,連夏夜該有的蟲鳴都消失了,只有輕輕的熱風從外面灌進來,張家別墅的大門敞開,我就坐在門裏,匕首就握在手上,閉着眼,靜靜感受着空氣中的平靜。
婆婆蓋了一條毯子靠着牆打盹,豆豆卻興致勃勃的看電視,老五他們也不知道多久纔到,我也不知道隱藏在暗處的人什麼時候就冒出來,讓她與張星星一起離開,可她拗着性子不走,也不知道要留下做什麼。
時間一分分渡過,我的心如沒有一絲波瀾的古井,即便滴下一滴水也能盪漾圈圈漣漪,只有這種情況下,才能聽清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