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就這麼冷冷看着葉棲遲的背影。
葉棲遲走出幾步之後,突然頓足。
蕭謹行眼眸微動。
心口上猝不及防的跳動,讓他有些,驚愕。
似乎是期待。
又似乎,帶着些意外……意外的驚喜。
葉棲遲轉身道,“小伍呢?”
就好像,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蕭謹行就這麼冷冷的看着葉棲遲。
全身散發着寒冰。
幾米之遠的葉棲遲似乎都感覺到了他寒氣森森。
葉棲遲皺眉。
她又惹到狗王爺了?1
她做了什麼?!
就在葉棲遲以爲蕭謹行會大發雷霆,和往常一樣跟她吵起來那一刻。
就看到蕭謹行突然轉身走了。
莫名其妙就走了。
冷冷冰冰的背影,就這麼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草!
狗王爺還沒告訴他,小伍在哪裏?!
乃不成,出事兒了?!
葉棲遲有些緊張,她連忙問着旁邊的袁文康,“小伍怎麼了?”
“回稟王妃。伍大人因追拿陳和志父子時身體受傷,王爺命伍大人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在房間中休息養病。”袁文康連恭敬道。
所以他也不明白,爲什麼王妃在說起小伍時,王爺會突然冒這麼大火。
“沒死吧?”葉棲遲確認。
“伍大人的傷,不足以致死。”袁文康回答。
“那就好。”嚇得她以爲小伍嗝屁了。
“王妃要不要去看看伍大人?卑職可以陪同王妃一起去。”
“不了。”葉棲遲說道,“小伍身體一向很好,只要多休息多養養,問題不大。”
“是。”
“我先走了。”葉棲遲關心道,“袁大人你一路也幸苦了,注意休息。”
“是。”
葉棲遲離開了龐府,去了祠堂照料瘟疫病人。
現在她只等,古幸川的到來!
……
龐府。
蕭謹行叫着袁文康到他的房間。
“葉棲遲走了嗎?”蕭謹行問。
口吻有些冷。
就好像,對這個人根本不在乎。
但事實上。
袁文康恭敬道,“回稟王爺,王妃離開了。”
“說什麼了嗎?”
“讓卑職多休息。”袁文康直言。
蕭謹行臉色微沉。
葉棲遲還真是菩薩心腸,誰都要關心一番。
袁文康似乎也感覺到了王爺的怒氣。
他連忙轉移話題問道,“王爺找卑職,是有事情交代嗎?”
“嗯。”蕭謹行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因爲葉棲遲耽擱了他的大事兒,他直言道,“今天你好生休息,明天一早,你帶着我的書信回潯,把陳和志父子叛變被我就地正法的稟告給皇上。”
“卑職遵命!”袁文康領命。
“袁文康。”蕭謹行嚴肅叫着他的名字。
“卑職在。”
“你跟着本王來到渝州,這一路也爲本王立下汗馬功勞。從此以後,本王自當把你當自己人對待。”
“但是。”蕭謹行眼眸微緊,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可知,現在朝廷局勢。”
“卑職,略知一二。”
“一旦你忠誠於本王,就會成爲有些人的眼中釘。你最好,細思決定。”蕭謹行認真道,“本王不強迫你。”
意思是,如果袁文康不想牽扯到是非之中,他也不會爲難他。
袁文康自然也聽得明白蕭謹行的意思,他連忙回答道,“卑職願意跟隨王爺,至死不渝!”
蕭謹行脣角輕揚。
整個朝廷,除了皇后孃家的勢力,所有的能人異士全部都被蕭謹行納入麾下。
剩下還能用的少之又少。
袁文康也算一名大將!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多說。總之,只要本王不倒,定不會虧待了你!”
“卑職定不負王爺厚愛!”
蕭謹行微點頭,緩緩道,“下去休息吧。”
“是。”
袁文康恭敬離開。
蕭謹行此刻也從房間走出來,走向了白墨婉的房間。
對他而言。
除了復仇。
就只有婉兒。
他自然不能錯過了陪伴婉兒的時間。
……
陳和志父子被蕭謹行就地正法的消息被袁文康帶回了皇宮,自然就傳入了蕭謹慎的耳裏。
蕭謹慎氣得直接把面前的飯桌都掀翻了。
完全沒有想到,陳和志父子會這麼快就死在了蕭謹行的手上。
雖然他也確實沒想過讓陳和志父子活命,他們活着對他就是威脅,他也怕這兩父子出賣了他,且他都已經開始祕密派人去渝州城,一旦收到陳和志父子落在蕭謹行手上的消息後,就會理解殺了那對父子,殊不知,卻被蕭謹行就這麼處置了!
自己的人,自己殺和被他殺,雖然都是死,但是感覺完全不同!
蕭謹慎這麼多年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控制在他的掌心之中,突然被這牽着鼻子走,心裏自然是不舒坦得很。
他陰沉着臉。
身邊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全部都心驚膽戰的聽候命令。
“藥材都控制好沒有?!”蕭謹慎問道。
聲音冷到極致。
也是壓抑到極致。
這一局被蕭謹行險勝,他認了。
但他絕對不會讓蕭謹行這麼好過。
“回稟王爺,中土境內已經全部安排妥當,所有的藥材商都不會給任何人提供,渝州城想要的那些藥材,宸王想要救渝州百姓可以說是天方夜譚!”施永誠連忙回答。
“進宮!”蕭謹慎深呼吸一口氣。
勉強讓自己平靜。
“是。”
蕭謹慎直接入宮去蕭湛平。
顯然。
蕭湛平剛收到袁文康的密報,直到陳和志父子如此惡劣的行徑時,也是氣得大發雷霆。
“一個區區的節度使,居然恣意妄爲到這個地步!”蕭湛平龍顏大怒,“簡直膽大包天!”
“兒臣叩見父皇。”蕭謹慎走進先湛平的寢宮,行禮。
“你來了正好!朕正打算宣你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