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像在面對王爺對白姑娘感情的時候,真的淡定得有些過分了。
小伍和龐南退下。
葉棲遲躺進了木桶浴裏面。
水的溫度,讓她身體的疲倦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
現在的瘟疫區雖然已經有了簡單的休息區,但終究地上太硬,棉被也有些潮溼,她睡得並不好。再加上要隨時醫治病人,她的睡眠時間基本上一天不會超過2個小時。
此刻躺在木桶裏面,多少就有些睡意來襲。
她閉上眼睛。
告訴自己就眯個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就起來。
葉棲遲昏昏欲睡。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因着葉棲遲覺得自己身上有病毒,所以沒有讓下人伺候洗澡,房間中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蕭謹行就這麼看着葉棲遲靠在木桶裏面又睡着了。
上次也是。
這次也是。
他看了一眼她脫在地上的衣服。
又看了一眼木桶浴下,一絲不掛的人……
蕭謹行眼眸微動。
撇開了某些視線。
在轉身欲走那一刻。
腳步又像是被釘住了一般。
沒有移開腳步。
他就這麼自我糾結了好一會兒。
似乎是終於做出了決定,他背對着葉棲遲,冷聲道,“葉棲遲!”
就是選擇直接叫醒了她。
雖有些殘忍。
但總比,讓她冷死在木桶裏面好。
當然他也不會好心到抱葉棲遲出來。
想起上一次……
他不能對不起白墨婉。
葉棲遲覺得自己剛睡着。
真的是剛閉上眼睛,就被一個聲音驚醒。
嚇得她差點沒有大叫。
她不由得看向面前的始作俑者。
蕭謹行這貨,巴不得她不得好過吧?!
她感受着木桶裏面水的溫度。
別說睡半個小時。
她覺得她十分鐘都沒有睡到。
“不是要找本王嗎?!”蕭謹行感覺到葉棲遲醒了,冷聲道。
自稱又變成了本王。
明顯就是,在故意用權勢來壓迫她。
葉棲遲早習慣了狗王爺對她的各種態度。
她也懶得和他廢話。
直接就起身,從木桶浴裏面站了起來。
蕭謹行背對着她,自然就能夠聽得出來葉棲遲在做什麼。
臉明顯紅了。
耳朵都紅了。
他突然厲聲道,“葉棲遲,你不知道什麼叫廉恥嗎?怎麼能夠當着男人的面,如此裸露!”
“……”葉棲遲真的無語。
又不是他喫虧。
他叫什麼叫。
葉棲遲也不過是不想耽擱了時間,一會兒還要回到瘟疫區去。
此刻被蕭謹行這麼一吼。
她也是有脾氣的,“反正你也不會回頭,我裸露又怎麼樣了?!”
蕭謹行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她怎麼就能夠肯定,他不會回頭了。
他tm現在不只是想要回頭,還想要……
蕭謹行忍耐。
忍得了極致。
“有你白姑娘在,你還能對誰有興趣?!”葉棲遲帶着些諷刺,當然覺得沒有半分喫醋的意思,就是在說明一個事實,“我脫光了在你面前你又能怎麼……”
葉棲遲話都沒有說話。
蕭謹行就甩手出去了。
也真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一秒。
葉棲遲無動於衷。
早料到蕭謹行會有此反應了。
她快速的穿上衣服。
然後走出了屏風外。
屏風外。
蕭謹行冷着一張臉坐在軟榻上,此刻在喝茶。
葉棲遲也是不怕蕭謹行的,此刻就算知道他火氣很大,依舊淡定自若的坐在了蕭謹行旁邊的軟榻上。
還很非常自若的,去拿另外一杯茶水。
想來是下人準備的。
卻在那茶水那一刻,不小心碰到了正放下茶杯的蕭謹行的手。
兩個人手背碰了一下。
就一下。
蕭謹行反應很大。
直接一把推開了葉棲遲的手。
就好像,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葉棲遲一個沒有防備,在蕭謹行突然的舉動下,茶杯裏面的滾燙的茶水直接倒在了葉棲遲的手臂上。
痛!
葉棲遲連忙縮手,那一刻也真的是被蕭謹行惹火了,“你有病啊!”
蕭謹行握緊了拳頭。
也看到了葉棲遲手背被明顯燙傷的痕跡。
此刻紅了一片。
他也不知道剛剛爲何反應這麼大。
這一刻就連腦子裏面都還是……葉棲遲剛剛沐浴的場景。
揮之不去。
纔會讓他,脾氣很不好!
“碰一下手要死了!”葉棲遲沒好氣的說道,“需要爲你家白姑娘守身如玉到這個地步嗎?!”
蕭謹行喉嚨滾動。
斷然也不可能說出來,自己此刻內心真正的情緒。
他冷聲道,“你找我什麼事兒?!”
“還能有什麼事兒,當然是說,你要處死瘟疫病人的事情。”葉棲遲直言。
蕭謹行也料到了。
所以那一刻,直接了當的回覆她,“皇上的命令,你求我也沒有用!”
“皇上是直接下達的聖旨,讓你處死瘟疫病人嗎?!”葉棲遲確定。
如果是。
聖旨難爲,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救下瘟疫病人。
但如果不是。
一切都轉機。
而她不相信,皇上會直接下達這個聖旨。
畢竟如果此聖旨被有心人做了文章,皇上不不可能不受到影響,皇上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父皇的意思,很明確。”蕭謹行冷漠。
所以說。
沒有下命,直接處死瘟疫病人。
只是讓他,消滅瘟疫。
葉棲遲這麼想着,正欲開口那一刻。
房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隨機傳來一個熟悉的女性嗓音,“行哥哥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