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幸川看着葉棲遲,儼然是有些激動。
“你沒事兒吧?!”古幸川緊張的問道。
“沒事兒,小伍受傷比較嚴重,我馬上要去給他做手術。”葉棲遲說道,“你們倆,受傷了沒?!”
“袁大人手臂被刺了一劍,我給他做了簡單包紮。”
葉棲遲看了一眼袁文康。
“無大礙。”袁文康連忙說道。
“好。”葉棲遲點頭。
屋內,突然傳來了蕭謹行的聲音,“葉棲遲,可以進來了!”
葉棲遲應了一聲。
又對着古幸川和袁文康說道,“現在基本都已經安全了,十絕門的當家斷崖子也已經死了。你們先好好休息。對了幸川。”
古幸川看着她。
“一會兒香沁來了你先幫我招呼着她,我做完小伍的手術就過來。”葉棲遲說道。
“好。”
也沒有多問其他。
就看到葉棲遲,匆匆忙忙走進了房間。
兩個人都這麼看着葉棲遲的背影。
“王妃到底什麼來歷,十絕門的斷崖子,江湖上武功第一之人,居然就被她真的輕而易舉殺了。”袁文康不由得感嘆,自然還有驚奇。
他雖然在宮中,因着習武的原因,也對十絕門這個門派有所瞭解,對斷崖子自然也有多方瞭解,江湖上說他的武功出神入化,武林中好多高手都死在了他的劍下,這些年已經沒有任何人敢去挑釁十絕門,卻不知道,居然被王妃就此,簡單解決!
古幸川聽着袁文康的話,自然也心生佩服。
總覺得葉棲遲的能耐,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
房間內。
葉棲遲走向了小伍。
小伍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無比。
葉棲遲看了看旁邊準備的所有手術工具,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然後吩咐道,“留兩個人在這裏幫我就行,其他人先出去。”
她不想被影響。
“你留下來,你們出去!”蕭謹行吩咐。
“蕭謹行你出去。”葉棲遲直言。
蕭謹行眼眸一緊。
“你會打擾到我。”
“葉棲遲!”蕭謹行明顯有些惱火。
“除非你答應,全程不準說一個字。”葉棲遲看着蕭謹行,“不管我在做什麼。”
蕭謹行冷眸。
他想要留下來,自然是他對葉棲遲所謂的“手術”的好奇。
他不知道葉棲遲的“手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又這麼能夠救人。
如此僵持了好一會兒。
蕭謹行應了一聲,“好。”
葉棲遲纔沒有反對蕭謹行留下來。
其他人離開了。
“你幫我壓住小伍。”葉棲遲命令一個名白家軍,“整個過程,不能讓他動。”
“是。”白家軍領命。
“你在旁邊幫我遞東西,我要什麼你就給我什麼。”
蕭謹行抿了抿脣,“嗯。”
葉棲遲深呼吸一口氣。
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做手術。
真的,還是會有些緊張。
她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口道,“小刀。”
葉棲遲按照受傷的位置,精準的劃開了小伍的腹部。
昏迷中的小伍感受着疼痛,身體本能的筋攣。
葉棲遲讓白家軍幫他摁住了。
蕭謹行就這麼看着,小伍的腹部被葉棲遲劃開,然後給他的內臟位置,進行縫針修復。
如此血淋淋的畫面。
即便他從小見過太多,也終究殘忍到有些不能直視。
而他不知道葉棲遲怎麼可以做到,臉不改色心不跳,甚至手上的操作,靈活精湛,刀和針線在她手上,遊刃有餘。
開了腹腔,葉棲遲給小伍縫上之後,又迅速給他做了手臂和小腿的骨折手術。
整個過程很長。
又似乎很短。
很長,是因爲真的做了三個多時辰。
很短是因爲,葉棲遲的每一個手術動作,都讓人移不開眼睛,所以不會覺得時間太長,甚至當真正做完看天色時,都有些驚訝,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葉棲遲做完手術。
她其實有些累了。
她對着白家軍說道,“今天小伍動了手術,今晚就是觀察期,一定要看小伍有沒有什麼異樣反應,就是十二個時辰都要看着他,如有異樣一定要叫我。另外小伍動了手術也是不能動的,一動就會把縫好的傷口撕裂,也就是說這兩天喫喝拉撒都只能在牀上,也不用給他穿衣服了,注意保暖就行。另外還給他做了骨折手術,我用竹棍給他固定的支架,至少一個月不能取下來,雙腿也不能下地,謹記!”
“是。”白家軍連忙恭敬。
葉棲遲起身。
昨晚上通宵逃命,今天又做了大半天的手術,真的不是一般的困。
葉棲遲打了個哈欠,從小伍的房間裏開。
蕭謹行本來想要叫她。
看她疲倦的模樣,就又選擇了沉默。
他轉頭再次看向了小伍。
還在爲剛剛葉棲遲那臺手術,而震驚!
……
葉棲遲走出房間。
“孩子被放在了哪個房間?”她問着守衛。
“王妃,我帶您過去。”
“先去古幸川的房間。”她要去看看香沁。
“是。”
守衛連忙帶着葉棲遲走向了古幸川的房間。
敲開房門。
古幸川房間內,果然香沁在。
身體虛弱的,睡在牀上。
古幸川一直在房間陪着她,看到葉棲遲來,才上前小聲說道,“香沁剛睡着。”
“嗯。”葉棲遲點頭。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然後,還是從被褥裏面,將香沁的手腕拿了出來。
很輕很輕的一個動作。
香沁就醒了。
她看到葉棲遲想要起身。
“先別動。”葉棲遲叮囑她,“我幫你把脈看看你受傷的情況。”
香沁點頭。
葉棲遲把手指放在了香沁的手腕上。
如此安靜。
葉棲遲說道,“你比小伍好一點,你這是身體內臟受損,但並沒有到需要動手術的地步,按照我的藥方養一兩個月便可痊癒。但這段時間不能用武,不能使用內力,否則就只能手術治療,還可能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