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現在蕭謹行說的話,不會是她想要聽到的。
她甚至能夠想到,他要說什麼。
但她,不能接受。
重生一世,便再也沒有想過,會和蕭謹行錯過。
她說道,“對我而言,你知道你還愛我就夠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蕭謹行就這麼看着白墨婉的悲傷。
有些話,便也沒有再說出來。
何嘗,想要去傷害她。
他其實也沒想到,就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
和葉棲遲本說好和離。
現在卻怎麼樣,都離不了。
“我確實很難過,也很不能接受,皇上的安排。”白墨婉說着,難受的說着,“所以,我現在真的不想再聽到,關於這方面的所有事情了,我也不想行哥哥你來內疚,就讓我冷靜一下,讓我冷靜一下可以嗎?”
蕭謹行點頭。
他能夠體會,白墨婉的心情。
白墨婉深深的看了一眼蕭謹行,離開了蕭謹行的寢殿。
今日的事情,她真的做夢都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所以此刻,她只想逃避!
逃避,或許還能夠有所希望。
要真的接受了。
站在蕭謹行的立場上不去爲難他的接受了,那就……真的再無可能了!
而她。
不會放棄。
對蕭謹行,再也不要放棄!
……
皇宮內。
葉棲遲走出來,一路走一步嘆氣。
要不是在宮中需要處處隱忍,她此刻真的很想尖叫。
大聲的尖叫發泄心裏的抑鬱。
這次救駕,真的是救了個寂寞。
啥好處都沒有嘮叨,還引來一身的騷。
永不和離!
這四個字。
她感覺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在她腦海裏面,炸得一直嗡嗡作響。
她覺得她但凡心理承受能力差那麼一點點,她都得瘋在現場。
她就這麼走着,一邊走着,一邊踢着皇宮裏面的花花草草,一邊在發泄。
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
反正就是這麼隨意亂逛。
突然就看到了,蕭謹慎。
被吳敘凡從大牢裏面帶出來的蕭謹慎。
此時的蕭謹慎當然沒有了昔日的風采,在大牢中待了好幾日,臉色變得慘白,此刻也沒有桂冠沒有華麗的衣服,身上還有些傷,顯得還有些狼狽。
看慣了他錦衣華服,高高在上的樣子,突然看到這般落魄的模樣,還真的很是不習慣。
葉棲遲轉身就要離開。
當沒有看到。
撞到蕭謹慎就是觸黴頭。
讓她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宸王妃。”遠遠的,蕭謹慎直接叫住了她。
葉棲遲有些無語。
這個神經病,此刻不回去見趙夢予,叫她做什麼。
她能不能當沒有聽到。
顯然不能。
她回頭,看着已經大步來到自己身邊的蕭謹慎。
這貨不是身體很虛弱嗎?!
看來在牢裏面,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她勉強着自己微笑,然後行禮,“楚王殿下。”
“聽說宸王受傷嚴重,怎麼沒有陪着宸王,一個人在皇宮裏面散步?”蕭謹慎直截了當地問道。
“好不容易來一次皇宮,就想要四處走走看看。”葉棲遲隨便找了個藉口,“何況宸王現在需要靜養,最好是不要打擾。”
“是嗎?”蕭謹慎諷刺,“那白墨婉呢?”
意思是。
白墨婉沒陪着?
“楚王是要找白將軍嗎?”葉棲遲巧妙的,沒有回答蕭謹慎,而是反問他。
蕭謹慎冷笑了一下,“葉棲遲,你還真的很會打太極。”
“臣妾不知道楚王什麼意思。如果楚王想要見白將軍,可以讓小侯爺帶白將軍來見你。”說着,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吳敘凡。
吳敘凡應該是被蕭謹慎下令不能跟着,便只有在遠處這麼看着他們。
看得出來,吳敘凡很不爽蕭謹慎的舉動。
但是君臣地位懸殊。
吳敘凡也不敢越界。
雖然如此,吳敘凡卻還是一直盯着蕭謹慎的。
他要是敢有什麼對葉棲遲過分的舉動,他纔不管那麼多!
反正。
他現在就是認定了葉棲遲這個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朋友,受欺負。
“葉棲遲,本王一直覺得以前的你很愚笨,便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裏。現在才知道,所有人都低估了你。”蕭謹慎儼然不想和葉棲遲拐彎抹角了。
“楚王謬讚。臣妾和以前一樣,並未改變過。”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僞裝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蕭謹慎直截了當,“而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所以蕭謹慎想要做什麼。
“你可知道,你今日被皇上賜予,不能和蕭謹行和離的聖旨,是誰的提議?”蕭謹慎眉頭輕揚,帶着些得意。
葉棲遲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蕭謹慎了。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詭計多端,能夠想到這樣的方式去保全自己的地位,不足爲奇。
“你不覺得,你應該感謝我。”蕭謹慎冷冷的問葉棲遲。
葉棲遲輕抿了一下脣瓣。
感謝你?!
我感謝你祖宗十八代!
“楚王用意,到底是爲了臣妾,還是爲了你自己,楚王應該比誰都清楚。”葉棲遲也不想在蕭謹慎面前僞裝了。
既然,僞裝不了,那就正好發泄兩句。
蕭謹慎眼眸一緊。
“臣妾也不得不承認,楚王走了一步好棋。”葉棲遲直白。
“所以,要不要合作?”蕭謹慎問葉棲遲。
葉棲遲還真的是有些驚訝。
驚訝蕭謹慎,這般大膽的提議。
這男人到底是太自負嗎?!
居然要和她合作?!
居然要和蕭謹行的人合作!
“皇上下的聖旨時,宸王妃的位置,唯有你一人所有。說的是宸王妃,但如果蕭謹行不是宸王妃了,你覺得,這個位置,還能是你的嗎?!”蕭謹慎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