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放慢了腳步,按照自己的步伐,慢悠悠的往宮宴上走去。
蕭謹行走出好一段距離,似乎也感覺到葉棲遲的喫力。
他餘光看了一眼葉棲遲,看着她慢條斯理的走在後面,壓根沒打算和他走在一起……
蕭謹行默默的調整了一下呼吸。
緩緩,放慢了腳步。
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和葉棲遲走着。
兩個人還是保持着距離。
但並沒有,越來越遠。
好久。
終於到了宮殿。
此刻所有人也都重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宮殿中燃燒着木炭,一進去自然也是溫暖無比。
葉棲遲在外面走了一圈,凍得鼻子都紅了。
坐在位置上,也是不停的撮着小手,似乎突然自己能夠更快的把身體暖和起來。
那一刻,便突然被一雙大手,緊緊的裹在了手心中。
葉棲遲愣愣的看着蕭謹行。
看着蕭謹行突然出其不意的舉動,簡直是要嚇死她。
他不應該抱着,凍死她算了的心態嗎?!
此刻這般。
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葉棲遲眼眸不由得往對面看了一眼。
因爲那邊的視線太過直接,所以就看了過去。
看着蕭謹慎眼神中帶着的憤怒。
葉棲遲暗自冷笑了一下。
蕭謹行還挺會氣人的。
她也就理所應當的在蕭謹行的手心中。
也不知道這貨這麼手這麼溫暖,也也覺得他穿得比她多啊?!
蕭謹行幫葉棲遲取暖了好一會兒。
感覺到她手心稍微暖和了起來,才放開她的手。
恰時。
皇上帶着一衆嬪妃也進了大殿上。
所有人都行了禮。
重新坐回位置上,開始欣賞着歌舞,喫宴喝酒。
“和臻今日怎麼沒來?”葉棲遲一邊喫着沒事兒,一邊淡淡的問道。
“剛剛問了吳徐凡,說是感染了風寒,不便出門。”蕭謹行回答。
其實也都知道。
蕭和臻不喜歡皇宮中的所有宴席。
現在嫁出了宮,好不容易脫離了這些,也就不想參加了。
“想到如何,讓我見你父皇了嗎?”找了個開場白之後,葉棲遲直奔主題。
蕭謹行喝了一小口酒,說道,“嗯。”
“怎麼做?”
“一會兒我會想辦法讓我父皇多喝些,到時候他酒醉了,我便會帶着你去給父皇診斷,你醫術高超,早就已經傳遍了大泫國,就沒有人懷疑了。淑貴妃和楚王懷疑,也不過只是懷疑我在故意討好父皇,別無其他。”蕭謹行故意靠葉棲遲很近,嘴都幾乎要碰到她耳朵了。
葉棲遲知道蕭謹行只是爲了讓他們說的話不被外人聽到。
但看在蕭謹慎的眼裏,便就是,故意在秀恩心給他看。
蕭謹慎捏着酒杯的手,都差點把捏碎了。
他此刻真想把蕭謹行碎屍萬段。
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蕭謹行會成爲了他最大的對手。
謝芮瑤自然也發現了蕭謹慎的憤怒。
今日蕭謹慎和蕭謹行打架,她趕到現場時看到葉棲遲在,就知道,他們打架絕非比武那麼簡單,甚至於,一定和葉棲遲有關!
難不成。
蕭謹慎真的想要得到葉棲遲,已經毫不掩飾了嗎?!
謝芮瑤心裏不爽到了極致。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宮宴,甚是熱鬧。
大臣之間閒談,敬酒,氣氛很好。
今日下午發生的那點不愉快,似乎也已經過去了。
此時宴會上,唯有,大泫國的盛世融融。
“父皇。”蕭謹行突然端着酒杯,跪在蕭湛平的面前。
蕭湛平正欣賞着面前的表演。
轉頭看向蕭謹行。
“今日兒臣讓父皇生氣了,兒臣自罰一杯。”蕭謹行上前,飲酒。
儼然就是在說下午的事情。
蕭湛平看了蕭謹行一眼,淡淡道,“過了就過了,下次別再如此就行了。”
也是因爲今天心情甚好。
不想再去計較。
“是。”蕭謹行連忙回答道。
又起身去到了一杯酒,“今日冬至節,兒臣想單獨敬父皇一杯。”
蕭湛平爽快的拿起酒杯。
和蕭謹行一乾而盡。
蕭謹行和蕭湛平飲酒完,回到位置。
坐下。
便看到蕭謹慎端着酒杯上前了。
他嘴角輕笑了一下。
魚兒上鉤就這麼簡單。
要他一個人去灌醉了父皇,自然太過明顯。
但只要他主動去敬酒,蕭謹慎就也會主動去。
蕭謹行絕對不會讓他佔了便宜。
而兩位皇子都會主動給皇上敬酒了。
大臣些也會看臉色的,主動去敬酒。
如此一來。
父皇便很容易喝醉。
本來,父皇的酒量就不是很好。
一壺酒,便能讓他,睡上一天。
而這樣的場合。
也沒有人敢勸皇上少喝一些。
很快,便會喝醉了。
果不其然。
也就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蕭湛平就覺得眼前有些眩暈了,胃裏面也開始有些不舒服。
他招呼着自己身邊的太監,“朕身體有些不適。”
“皇上是不是喝多了?”穆公公連忙問道。
“是有些過量了。”蕭湛平揉着自己的頭,“扶朕回宮休息。”
“是。”穆公公連忙答應着。
他走上前,大聲說道,“今日冬至節,皇上有衆卿家陪伴,一時高興便飲酒過多。現在頭暈厲害,皇上先回宮休息,衆卿家繼續飲酒作樂,無須拘禮。”
說完。
所有大臣連忙起身,恭送皇上。
蕭湛平便就在穆公公的殘扶下,離開了。
其實每年也便是如此。
皇上一般都會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