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瞳全身是血,宋硯青抱回到了謝若瞳的屋子。
明玉芳反應過來,連忙讓人去叫郎中,連忙讓安排下人去幫忙。
溪芮霖也被謝若瞳全身是血的樣子驚恐到。
想過讓謝若瞳死。
但真的看着謝若瞳躺在血泊中還是有些,始料不及。
剛剛謝若瞳想要殺了她的恐怖還在。
這一刻,謝若瞳就要死了嗎?!
如果她真的死了。
她便就是宋家少夫人了。
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和她搶了這個位置。
一想到這裏。
謝芮霖瞬間從恐怖變成了欣喜。
這次本來只是設計弄死巧兒,讓謝若瞳失控,故意這麼折磨謝若瞳,故意讓她不得好過。
她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了意外收穫。
宋硯青爲了她,居然真的讓木冬去捅了謝若瞳一刀。
即使。
現在宋硯青嚇得臉都青了。
也不多時,殺了謝若瞳宋家肯定不能給她祖母交差。
宋硯青對謝若瞳沒有任何感情。
有感情。
就也不會,讓木冬去捅謝若瞳了。
謝芮霖就這麼看着宋硯青抱着謝若瞳匆忙離開的背影。
回頭看了一眼春桃。
也沒有去管她的死活,還是跟着明玉芳一起,去了謝若瞳的屋子。
她要眼睜睜的看着謝若瞳死。
死在她面前。
從此以後,不再有任何人成爲她的威脅。
……
謝若瞳的屋子內。
謝若瞳血色盡失。
臉色慘白得下人。
郎中匆忙趕到,連忙去給謝若瞳診脈,又去檢查了一下謝若瞳的傷口,然後搖了搖頭。
這一搖頭,讓宋硯青心口一窒。
就好像。
突然不能呼吸了一般。
他看着郎中。
此刻居然不敢主動去問郎中,他搖頭意味着什麼。
“怎麼樣?”還是身邊的明玉芳,緊張無比的問道。
郎中恭敬的回答,“少夫人現在失血過多,脈搏虛弱,怕是……凶多吉少。”
“什什麼?”明玉芳明顯有些打擊過度。
謝若瞳要真的死了。
他們宋家怎麼給國公府怎麼給長公主交代?!
這這這可怎麼了得。
心裏也是慌亂不已。
謝芮霖暗自笑得惡毒。
活該。
活該,謝若瞳死了。
從被拐賣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死在外面了。
謝芮霖甚至想起了,謝若瞳被人拐走的畫面。
那時雖小。
事實上,她也只比謝若瞳小了1歲多點。
所以謝若瞳被拐走時她也有了記憶,還記憶猶新。
她就眼睜睜的看着謝若瞳被一個黑衣男人蠻橫的抱走。
但她。
裝作沒有看到。
沒有叫人去及時救謝若瞳。
哪怕被捂着嘴的謝若瞳一直在用眼神向她求救。
謝若瞳被拐走後,國公府後來怎麼找,都沒有再找回來。
卻猝不及防的,回來了。
回來搶了她的婚約。
可是,結果不也一樣嗎?!
謝芮霖諷刺無比。
“去請宸王妃。”宋硯青突然,開口。
聲音,過分的平靜。
就好像,此時此刻謝若瞳的命在旦夕,並沒有讓他有任何的緊張。
他只是和平常一樣在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冷靜沉着。
“我馬上派人去請宸王妃。”明玉芳連忙說道。
也聽聞了,宸王妃的醫術驚人,仿若再世華佗。
明玉芳匆匆忙忙離開。
宋硯青回頭對着郎中,問道,“按照她現在的情況,她還能堅持多久?”
“這個很難說。”郎中連忙回答,“少夫人脈搏甚是虛弱,既有可能,馬上就會……但也有可能,還可以堅持。就要看少夫人自己的毅力了。”
宋硯青聽着,點頭。
默默地點頭。
看上去整個人真的冷靜了。
如若不是。
他的雙手,一直隱忍着在顫抖,不停的顫抖。
“我給少夫人熬點湯藥,給她穩一下心,或許會好一些。”
“好。”宋硯青應了一聲。
現在滿腦子都是,謝若瞳一定要等待宸王妃的到來。
一定,要等到!
半柱香時間。
郎中很快熬製了一些湯藥,然後用勺子喂謝若瞳喫。
然而就算強迫性的用勺子拗開了謝若瞳的嘴,湯藥還是從她嘴裏直接流了出來,根本喂不進去。
“湯藥是可以穩心的,少夫人流血過甚,此刻心慌氣短,喝了藥可稍做緩解,讓她能夠好受些。”郎中有些焦急的說道。
宋硯青根本沒有做過多的猶豫。
他突然從郎中手上拿過湯藥,自己喝了一口。
然後附身,嘴脣觸碰在了謝若瞳脣瓣上。
用舌頭拗開謝若瞳的脣瓣,把湯藥送進了謝若瞳的嘴裏。
謝芮霖在旁邊看着。
臉色一下就變了。
本還在幸災樂呵,等着謝若瞳斷氣。
卻沒想到,宋硯青突然去親了謝若瞳。
當着她的面。
當着她的面,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去親吻。
謝芮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哪怕是宋硯青最後的善良。
他也接受不了,宋硯青對謝若瞳做這種事情。
然而此刻。
她卻只有忍耐。
忍耐着,不能開口去阻止了宋硯青。
宋硯青終於把一碗湯藥,送進了謝若瞳的嘴裏,讓她服用。
喝過湯藥的謝若瞳並沒有任何反應。
依舊昏迷不醒。
依舊,血色盡失。
又是一炷香時間過去。
宋硯青不時的讓郎中給謝若瞳把脈。
就怕,就怕謝若瞳突然就沒了脈搏。
如此一直擔心下。
葉棲遲來了。
葉棲遲收到宋府傳來的消息,也沒有做什麼馬車,直接騎上了自己法拉利,用最快的速度,隻身趕到了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