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夫人不讓小的收拾。”木冬說出來有些委屈,“說少爺有臥房不住,住書房就是不合規矩不成體統。”
宋硯青臉色有些冷。
他當然知道,他母親想要讓他去謝若瞳的屋子。
“要不少爺,你就去少夫人的屋子吧。之前也不是沒有去過。”木冬勸道。
其實對謝若瞳,木冬還是很愧疚的。
當時一刀捅下去,他確實是閉着眼睛這麼做的。
真的沒有想到會傷少夫人這麼重。
要是少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指定是沒辦法活的。
挨個十大板,本是他應得的懲罰,他自己都覺得太輕了,卻沒想到,少夫人在他受罰之後,還親自給他送來了藥膏,還給他解釋爲何會處罰他,他就覺得,他更對不起少夫人了。
平時自然也就,更想偏袒少夫人。
“我看老爺和夫人態度都挺堅決的。”木冬又說道,“少爺要一直這麼反抗,老爺和夫人肯定不會讓少爺好過,也不會讓姨娘好過,何況少爺每日還要上朝,每晚這般耽擱瞌睡,定然是不好的。”
木冬一直說。
宋硯青也開始有些妥協了。
木冬說之前也不是沒有在謝若瞳的屋子睡過。
確實睡過一個月。
兩個人便也是相安無事兒。
宋硯青點了點頭,“那過去吧。”
“好,木冬這就陪少爺過去。”木冬鬆了口大氣。
真怕少爺就拒絕了。
但仔細一想,少爺又能怎麼拒絕。
書房不讓睡,老爺和夫人有這般逼迫,在姨娘的房間又怕傷害道姨娘的身體,根本就沒得選擇。
宋硯青到謝若瞳屋子時。
謝若瞳也已睡着。
聽到聲響,便隨便披了一件外衣,起了牀。
宋硯青從外屋進來。
翡翠伺也連忙恭敬的迎上去。
“郎君是找我有什麼事兒嗎?”謝若瞳問他。
自然已是心知肚明。
“我父母讓我來你屋子睡,我不想引起家裏沒必要的麻煩,在霖兒身孕期間,便在你屋子過夜。”宋硯青冷冷淡淡的說道,也不解釋太多,自然是不想給謝若瞳任何希望,“翡翠,給我準備牀鋪。”
“是。”翡翠連忙答應着。
就去房間中,拿出來一牀棉被,就要鋪在謝若瞳的牀榻上。
“我的意思是,搭一個地鋪。”
“可是房間中沒有了多餘的棉被。前幾日夫人才讓下人過來拿走了,說好像其他什麼地方要用。”翡翠連忙說道。
宋硯青不用想便知,是他母親提前的安排。
“牀很大,一人睡一牀棉被,不會碰着郎君的。”謝若瞳不冷不淡的說道,“今日甚晚了,郎君還是早些休息,明日還要上早朝。”
宋硯青忍了忍。
終究默許了。
謝若瞳睡在了牀榻裏面。
背對着宋硯青。
宋硯青睡在外面,也背對着謝若瞳。
謝若瞳的房間很溫暖。
此刻燭光暗了下去,透過紗幔,反倒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情愫。
此刻在被窩中一溫暖,仿若有些乏熱了。
宋硯青嘆了口氣。
努力讓自己閉上眼睛正欲睡覺時。
眼眸一緊。
陡然看到牀榻外面的屏風上,掛着一塊小布料。
仔細一看,便看清楚了是一件紅色肚兜。
豔麗的顏色,讓宋硯青眼底迷糊不清。
腦海裏面似乎突然浮現了很多畫面,又陡然讓自己清冷一片。
何時。
他的身體需求,這般強烈了。
宋硯青此刻連呼吸,都粗了不少。
本以爲換個房間能好好入睡。
卻似乎,更加煎熬了。
宋硯青終究沒忍住,起身下了牀。
然後一把將掛在屏風上的肚兜給扯了下來。
看着讓人心煩。
看着讓人,遐想連連。
看着讓人……忍不住。
就在他拿過準備扔到一邊時。
謝若瞳從牀上坐了起來,“郎君那我肚兜做什麼?”
宋硯青有些尷尬。
他透過微弱的燭光,看到了謝若瞳柔美的身體。
睡覺之時,謝若瞳自然穿得不多。
此刻棉被很自然的滑落在她的腰間,身上的白色寢衣,也因爲謝若瞳的不在意,胸口處若隱若現的敞開了。
裏面恍若還能夠看到。
和宋硯青手上一模一樣的,紅色肚兜。
如此夜晚。
如此燥熱的夜晚。
宋硯青眼前開始恍惚。
他重新上了牀。
然後,將謝若瞳直接壓在了身下。
根本,沒有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重重的吻住了謝若瞳的脣瓣。
便早就,想這麼做了。
那日謝若瞳受傷喂謝若瞳吃藥,就經常會響起,謝若瞳柔軟的脣瓣。
當時喂藥,毫無雜念。
過後,卻想入非非。
甚至爲了不讓自己過多在意,更是故意對她敷衍,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一眼。
終究。
還是淪陷了。
分明神志清醒。
分明什麼都知道。
卻就是一步步,做到了最後。
房間中。
趨於了平靜。
宋硯青看着背對着她的謝若瞳。
看到她後背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
縱然他和謝芮霖第一次,哪怕是再血氣方剛,也沒今晚這般失控。
到最後,他甚至久久不能平息。
然而真正平息之後。
卻又,有了一絲罪惡感。
腦裏自然想起了謝芮霖。
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答應過她的事情,還是失言了。
“我可以不告訴謝芮霖。”安靜中。
謝若瞳突然開口道。
雖背對着宋硯青,但也沒有睡着。
宋硯青……並不像他給人感覺的那般斯文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