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追妻火葬場安濘葉棲遲蕭謹行 >第444章 攤牌,徹夜長談(四更)
    蕭謹行沒想到,他來到瀟湘殿,安濘正在沐浴。

    他進來時,就看到她趴在浴池邊,白皙的身子,讓他移不開視線。

    他讓宮女退下,自己走到她的身邊。

    而她似乎在想事情,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他好幾次想要靠近她的後背幫她搓澡,又好幾次放下了自己的手臂。

    他怕。

    失控了。

    他甚至一動不敢動。

    連呼吸稍微急促點,他都怕刺激到他的神經,然後做出不顧一切的事情。

    但他很清楚。

    她現在在氣頭上,他要是做了。

    她會,恨死他。

    他就安靜等着,等着她主動發現他。

    真的發現他那一刻。

    他明顯看到了她眼底的一絲驚慌,卻又在故作冷靜。

    甚至在壓抑憤怒。

    所有一切的表情。

    都和曾經葉棲遲一模一樣。

    蕭謹行眼眶溼潤。

    但面前的她,應該沒有發現。

    她只想,趕他出去。

    而她越是這般,他卻越是想要逗她。

    像以前一樣。

    鬥鬥嘴也好。

    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回想,他和葉棲遲曾經的點點滴滴,曾經還在郊外宸王府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的所有過往。

    那個時候的葉棲遲還不恨他,雖然處處氣他。

    那個時候還沒有那麼多權謀鬥爭,宸王府還是一個,清淨之地。

    他不由自主的,喉結再次滾動。

    其實。

    只要她稍微服軟一下,他就會尊重她離開。

    他沒想到。

    她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很坦然。

    蕭謹行突然覺得。

    此刻受折磨的人,可能真的不是葉棲遲。

    他努力讓自己放鬆。

    然後低頭,給她先穿上了肚兜。

    紅豔的色彩和她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人,薰然欲醉。

    蕭謹行用了很長時間,給安濘把衣服穿好。

    把她的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穿好之後。

    蕭謹行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大顆一大顆的汗水。

    手心,也全都是汗漬。

    終於穿好。

    聽到安濘清清淡淡的聲音評價道,“皇上伺候人更衣的能力,還是稍遜楠木和夏竹。”

    蕭謹行頓眸。

    突然仿若萬箭穿心。

    安濘卻似乎沒發現蕭謹行的異樣,穿好衣衫,便走出了浴池。

    月瑩看着娘娘出來,連忙行禮,也是誠惶誠恐的恭敬道,“娘娘。”

    “給皇上泡一壺茶,皇上今晚和本宮,徹夜長談。”

    “……是。”月瑩恭敬。

    心裏琢磨着。

    皇上今日來不是讓娘娘侍寢的嗎?!

    怎會,徹夜長談。

    不由得暗自感嘆,在娘娘身邊當差太難了。

    完完全全揣摩不透主子的心思。

    安濘披了一件外衣。

    四月的晚上,還是涼。

    她坐在大殿的軟榻上。

    蕭謹行坐在她面對。

    月瑩倒了茶。

    兩個人就這麼看着彼此。

    安濘直截了當的開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份尷尬,坦白地承認了,“對,我就是葉棲遲。”

    蕭謹行看着安濘。

    哪怕已堅信她就是葉棲遲。

    但真的從她口中說出來,還是會讓他有,再次觸動。

    “當年跳下城牆後沒死,被你最討厭的蕭謹慎救了。”安濘攤牌了,也沒必要再瞞着蕭謹行,“放心,蕭謹慎死了,從城牆上摔下去時被我壓在了身下,粉身碎骨。”

    “蕭謹慎爲了給我自由,所以弄了一個和他一起死去的假象。在你們以爲我死了的那一刻,我已經被蕭謹慎的親信侍衛送出了邊關,還給了我很多黃金。”

    蕭謹行默默的聽着。

    聽着曾經他答應過葉棲遲的事情。

    卻最後,由蕭謹慎爲她做了。

    “我拿着黃金,就去了絮州。去了絮州才發現懷孕了,本打算滑胎的。”安濘說得很平靜。

    那一刻卻讓蕭謹行心口一緊。

    她原來,並不想給他生孩子。

    “但轉念一想,反正都是一個人,多生兩個下來陪自己或許還不會孤單,也就生了下來,和你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蕭謹行沉默。

    沒有做任何迴應。

    安濘繼續說道,“你最想要知道的應該是我的長相問題。這麼說吧,我這張臉叫整容,就是用刀對臉部結構進行改造,然後換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而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斷絕和你所有的關係,就是爲了能夠在江湖上恣意瀟灑,畢竟大泫國這麼大,萬一就遇到了熟人,頂着葉棲遲原來的模樣太容易被發現了。”

    所以她爲了遠離他給自己臉上動了刀。

    他沒親眼目睹過,但他可以想像,過程會有多血腥。

    他甚至想到,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自愈能力。

    她卻還是,義不容辭的做了臉部整容,徹底拋棄了葉棲遲的身份,變成了安濘。

    “給你坦白的就這麼多。”安濘看着蕭謹行,“你還有什麼疑問就問?我今晚一併回答你。”

    “爲什麼要走?”蕭謹行低啞的聲音,問她,“當年沒死,爲什麼要離開?”

    “我很早就告訴過你了,事成之後,我們就和離,和離時你給我足夠的財富,我們一拍兩散。但顯然,你覺得我在騙你。到今日,都還在以爲我曾經說的那些話,只是爲了引起你的注意。”安濘也有些無奈。

    蕭謹行垂眸。

    確實。

    直到現在他都以爲,葉棲遲曾經說的那些話,只是氣話。

    只是不想讓自己受傷纔會說得那般灑脫。

    “所以,不是因爲恨我嗎?”蕭謹行壓下心裏的難受,擡眸看着她,然後問她。

    不是因爲當年在牧歌城的城牆上他選擇了放棄她,她一氣之下,才離開他的嗎?

    “不是。”安濘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不恨你,哪怕也有些心裏不舒坦,畢竟面對生死,誰也不是聖人。但我理解你,站在人性的立場上,人都是自私的,選擇自己深愛的人活命,人之常情。同理,如若哪一天讓我選擇你和傅星弋誰活命,我會義不容辭的選擇傅星弋。”

    蕭謹行聽着。

    默默的聽着。

    所以葉棲遲是真的對他沒有感情,纔會離開他。

    真的沒有感情,纔會連恨都沒有。

    “傅星弋是誰?”蕭謹行問她。

    從未見過,卻從她口中,說了好多次。

    ------題外話------

    所以濘濘準備什麼都說了。

    然後狗皇上會怎麼樣呢?

    五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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