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追妻火葬場安濘葉棲遲蕭謹行 >第513章 不想留下遺憾(三更)
    “不是。”蕭謹行解釋。

    口吻中似乎,難言的有些慌張。

    他就知道,安濘會誤會。

    但又想把一切都告訴她。

    “冊封大典真的是爲你準備,爲迎娶你而準備,爲昭告天下而準備,並不是爲了驗證白家人在朝中的地位,只是,物用其極,既然可以順便達成一些目的,便多做了些準備。”蕭謹行有些急切。

    仿若真的很怕她誤會。

    其實,誤會不誤會都不重要。

    她說道,“那如果剛好白家人得逞了呢?”

    他相信他給她後位主要是爲了她,也相信驗證白家只是一個順帶,但如果白家真的得逞了呢?

    他會怎麼做?!

    讓她從最高的臺階上,狠狠的摔下去。

    她其實也不在意這些名聲,她甚至可以因此帶着鹿鳴和呦呦離開,從此遠離紛爭,過上她想要的生活。

    她說得這麼直白只是想要告訴蕭謹行,對她所謂的好,不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終究而言,他對她的所有都參雜了利益,而她不需要爲他做的一切有任何感動。

    “白家人不會得逞。”蕭謹行很肯定。

    “你剛剛也說,你沒料到白墨婉會用這種方式來阻止冊封大典,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我運氣好,你其實根本保護不了我!”安濘的聲音,不溫不熱。

    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沒有埋怨。

    蕭謹行喉結滾動。

    似乎在控制內心的情緒,似乎在忍受,心口刀刺般的疼痛。

    他說,“如果我說,不是我提前知道你的身體情況,我絕不可能讓白墨一動你,你會信嗎?”

    “不會。”安濘很堅定的回答。

    蕭謹行抿脣。

    似乎是料到了。

    “沒有發生的事情,怎麼說都可以。”安濘說得直白。

    蕭謹行點頭,默默的點頭。

    仿若承認了,安濘口中所有他的惡劣。

    惡劣之至。

    “還記得那次我被你丟在狼羣之中嗎?”安濘看着蕭謹行。

    其實也不是看不出來他的難過。

    她只是想要讓蕭謹行明白,他自認爲爲她做的很多事情,也不過是在自我感動而已,她真的沒有一點動容。

    蕭謹行點頭,“嗯。”

    記得。

    記得很清楚。

    越是沒有安濘這的這五年,他的曾經對安濘做過的那些殘忍的記憶,越是清晰。

    這五年來,就一直一直在他心裏壓着。

    壓得他,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我今日不是給你翻舊賬說了當時有多惡劣,講真,雖然當時差點死了,但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埋怨你,甚至還沒有現在這麼對你的埋怨,當時就抱着,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讓自己很淡定的接受了你丟下我帶着白墨婉走這件事情。而我記得,我當時好像給你說過一句話。”

    蕭謹行緊緊地看着安濘。

    安濘說道,“我不會死,但我會痛。”

    蕭謹行心口,猛地一痛。

    仿若,萬箭穿心。

    “可是蕭謹行,哪怕你現在說你愛我,卻依舊在讓我不停的受傷。”安濘淡然的笑着。

    她伸出今日被白墨一割傷的手指。

    此刻儘管被包紮得很好,儘管也不太嚴重,但終究也是受傷了。

    蕭謹行抿脣。

    脣瓣都抿成了一到僵硬的直線。

    他此刻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安濘的話,就真的如刀割一般,沒有傷口,卻痛之入骨。

    他果然自私。

    打着愛她的名義,做的事情卻都是利己的事情,做的都是傷她的事情。

    “以後,我儘量不讓你受傷……”蕭謹行聲音很低,在承諾。

    語氣卻,並不堅定。

    不是他不夠真誠。

    而是,他知道她不會相信他做得到。

    “不用了。”安濘一口拒絕了,“能夠真的不讓自己受傷的人,唯有自己。”

    在安濘的面前,他早就失去信任。

    現在他說什麼,便都,毫無意義。

    “完成儀式吧。”安濘也不想和蕭謹行耽擱時間了。

    要舉行婚禮儀式,就趕緊。

    要洞房,也趕緊。

    她都可以配合。

    “你說,傅星弋沒有給你過婚禮是嗎?”蕭謹行突然問。

    “能不能不要提起他?”安濘眼中,肉眼可見的厭惡。

    其他都可以忍。

    但是傅星弋,是她的底線。

    “我只是不想,像他一樣留下任何遺憾。”蕭謹行說。

    在解釋爲何會有這場婚禮。

    對蕭謹行而言。

    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成親,便是今日。

    當時娶葉棲遲的時候,她不是安濘。

    所以今日,纔是他們的大婚之日。

    可顯然,安濘並沒有期待。

    並沒有和他一樣,帶着期待,帶着欣喜。

    蕭謹行一個眼神。

    宮人連忙心領神會。

    一個老嬤嬤上前,恭敬道,“撒帳。此寓皇上和皇后娘娘早生貴子,福壽無疆。”

    說完。

    兩名宮人將案几上的棗子桂圓花生蓮子往牀榻上灑了去,又規矩的奉送了一些在蕭謹行和安濘的衣服上。

    “同牢。”老嬤嬤又開口道,“此寓皇上和皇后娘娘同食同住,長長久久。”

    蕭謹行和安濘,走到了面前的小方桌前。

    桌子上放着一頭烤乳豬。

    還帶着紅色的大紅花。

    兩個人對立而坐,面前都放了碗筷。

    本是宮人幫他們夾菜。

    蕭謹行阻止了。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軟糯的乳豬肉放進了安濘的餐盤裏。

    安濘看了一眼。

    “雖不及你的廚藝,但朕也是精挑細選。”蕭謹行笑道。

    安濘也沒有拒絕。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蕭謹行反正很會拿捏人心。

    明知道她現在真的煩死他了,他就是可以用各種手段,讓你對他,沒辦法拒絕。

    她將乳豬肉喫進嘴裏。

    細嚼慢嚥。

    味道比她想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

    從今日起牀到大殿結束,已是中午,還什麼都沒喫。

    “好喫嗎?”

    “不重要。”

    “嗯?”蕭謹行揚眉。

    “主要是餓了。”安濘自己動手,吃了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

    何況一會兒要洞房。

    她深深刻刻的記得,上一次在瀟湘殿被蕭謹行蹂躪了一個晚上。

    補補充點體力,她怕暈死在牀上。

    於是,就這麼吃了起來。

    喫得還很豪放。

    旁邊的宮人都瞪大了眼睛。

    儀式,就只需要沾一下口就行。

    這皇后娘娘喫成這樣,後面的儀式還怎麼走?!

    ------題外話------

    今日會稍晚,四更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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