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協。
蕭謹行臉色難看到極致,他狠狠的看着安濘。
看着她眼底的倔強。
是不是,她真的覺得,她做什麼,他都可以容忍,都可以,不會在乎!
不愛他,死都不愛。
離開他,義無反顧的離開。
現在爲了古幸川重新回來,他就應該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欺欺人的和她重新開始。
對。
那日古幸川叛變之時,在他未知安濘是因爲古幸川的被迫回來時,他確實想要放下一切,不管她出於什麼原因,只要能夠回來他便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現在,經歷了這麼多,明知道她的目的,他也沒有這麼,無私到這個地步。
何況。
她不是一心想要自由嗎?!
他便下定決心,成全她的自由。
永世再不相見!
“其他人退下!”蕭謹行突然開口。
終究。
還是爲了她妥協。
終究她想要的,他總是會滿足。
但有些事情,他能力不夠,他達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平公公聽到皇上這麼一說,真的都要謝天謝地了。
他太清楚皇上和皇后的性格了。
皇上要是不妥協,皇后死都不會妥協。
好在皇上對皇后並非那般無動於衷。
他小聲的叫着馮希芸,“馮小太醫。”
意思是讓她趕緊走。
馮希芸回頭看了一眼蕭謹行。
似乎是在他的臉色。
蕭謹行抿脣,微點頭。
馮希芸才起身跟着平公公離開。
兩個人走出大殿外。
平公公說道,“馮小太醫可回去了,一會兒奴才可以伺候皇上用膳。”
“那就有勞平公公了。”馮希茗微笑,顯得很是溫和。
“奴才應該的。”平公公連忙說道。
馮希芸也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平公公看着馮希芸的背影,點了點頭。
心想着,馮小太醫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這麼久跟在皇上身邊倒是半點都沒有越界,也是半點都沒有看出來她對皇上有什麼小心思。
今日要不是她開口說娘娘在外面候着,他都不知道何時纔開得了這個口,又讓娘娘在外面受多少寒凍。
心裏對這個馮小太醫,也就多了幾分好感。
……
大殿上。
蕭謹行直接放下了碗筷。
想來也是沒了胃口。
安濘起身站了起來。
沒有徵得他的同意,也是知道此刻蕭謹行也不可能讓她起身,挫了他自己的銳氣。
她直言道,“皇上還是先用膳吧。”
“朕不想喫。”蕭謹行冷聲。
“是因爲臣妾在旁邊,並非馮小太醫在皇上身邊,所以皇上沒了胃口是嗎?”安濘問他。
蕭謹行抿緊了脣瓣。
眼神就這麼冷冷的看着安濘。
“那臣妾長話短說。”安濘也不太在意蕭謹行對她的態度。
仿若這麼多年習慣了。
從蕭謹行還宸王的時候,她也就沒這麼怕過他。
到後來變成了皇上,仿若也改不了了。
她說道,“今日皇上來臣妾的寢宮,是找臣妾有事兒嗎?”
“朕是皇上,普天之下都是朕的,何況你的寢宮。朕要去哪裏兒,朕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
安濘沉默了半響。
她實在是沒有猜透蕭謹行來找她是爲了何事兒?!
她緩緩問道,“所以皇上找臣妾沒有特別要事兒,到臣妾的寢宮,是爲了讓臣妾侍寢嗎?”
蕭謹行眼眸一緊。
安濘一臉淡定。
“所以爲了古幸川,無所不用其極是嗎?”蕭謹行冷諷。
安濘咬脣。
蕭謹行果然是不會對古幸川心慈手軟。
事實上換成任何人,也不可能對背叛過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怎麼,不說了?”蕭謹行看着她。
看着她突然的沉默。
大概是被突然揭穿了,不知道該怎麼圓下去了。
“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說古幸川的事情嗎?”安濘冷靜。
在古幸川這件事情上,她真沒想過一定要和蕭謹行鬧僵。
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關係到他們的私人恩怨,更是關係到整個國家,她不是要爲難蕭謹行,但她希望他可以站在她這邊。
“心平氣和?”蕭謹行冷笑,“對於要殺了朕,要反了朕政權的人,朕應該對懷有惻隱之心嗎?!”
“古幸川造反是因爲我。”安濘不想激怒了蕭謹行,所以聲音很平和,“還希望你看在最後我還是選擇了幫你,最終算計了古幸川的份上,可以留古幸川一命!”
“安濘,你確定是在幫朕,還是隻是爲了這天下黎明百姓?!”蕭謹行冷聲問她。
安濘看着蕭謹行,還未回答。
蕭謹行又說道,“你深知一旦政權動盪,受害的就是天下老百姓。而你有你的慈悲爲懷,所以選擇了讓古幸川懸崖勒馬。何時,你是選擇了朕?你是真心爲了朕考慮。”
“你又何嘗不是?!”安濘反問。
蕭謹行冷眸。
“古幸川讓你選擇我還是江山的時候,你不也選了江山嗎?!”安濘逼視着蕭謹行。
蕭謹行又笑了。
真的笑得很無力。
也笑得很諷刺。
他說,“對,朕選擇了江山,朕這輩子最大的心願,除了報仇便是這至高無上的權力。誰要動了朕的政權,朕就會殺無赦!對白墨婉如此,對古幸川也是如此。所以皇后不用再浪費心思來給古幸川求情,朕不可能饒恕他,朕沒有這麼寬宏大量,朕的江山也不容他這般肆意褻瀆!”
“蕭謹行……”
“皇后如果見朕只是爲了給古幸川求情,那皇后以後打可以不用來見朕。寒冬一過,重複早朝,朕便會和文武百官商議如何處置了古幸川,皇后靜等結果即可。”蕭謹行說得冷漠。
安濘沉默的看着蕭謹行。
看着他的距離,仿若是她怎麼努力就已經靠不近的距離了。
她說,“蕭謹行,我們之間就真的要這麼一直錯過嗎?”
蕭謹行手指微動。
卻依舊沒有表露情緒。
“在曾經你想要留下我的時候,我選擇了離開。在現在我想要真心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又無情的將我推開。我們自己之間是不是真的叫,有緣無份。”安濘平靜的,冷靜的,真誠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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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明天見。
已經不敢和你們開開心心的交流了。
宅還是默默的寫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