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追妻火葬場安濘葉棲遲蕭謹行 >第636章 安濘和蕭謹行,再次攤牌(三更)
    安濘搖了搖頭,“如果沒有你,我早就已經離開了蕭謹行,早就遠離了皇宮遠離了朝政。”

    但如果蕭謹行這次能夠放了古幸川,她可以放下所有,和他重歸於好。

    當然。

    這都是後話了。

    畢竟,蕭謹行還是選擇了,他的選擇。

    “其實,你真的還愛傅星弋嗎?”古幸川突然又換了一個問題。

    安濘抿脣。

    “真的還放不下他嗎?”古幸川深深地問他。

    “或許,放下了吧。”安濘突然坦然,“畢竟死了那麼多年了,又有什麼事放不下的。就如對你,或許某一天,我也真的就放下了。時間有時候很殘忍。”

    “但願如此。”古幸川笑。

    但願,時間能夠讓你忘記那些曾經的所有不快樂。

    好好活着。

    “對了。”安濘突然想起什麼,似乎也不願多說那些感傷的話題,“謝若瞳要回來了,應該明後天。”

    古幸川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帶着些調侃的口吻說道,“回來爲我送行的嗎?”

    “大抵吧。”

    “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古幸川說。

    安濘淺笑,沉默不語。

    “3月的陽光應該很燦爛吧?”古幸川突然問。

    “是很燦爛。”安濘回答。

    “過幾天,我就能看到了。”

    過幾天。

    就再也看不到了。

    安濘隱忍着內心的情緒。

    她以爲,已經做足了所有準備。

    但真的在面對古幸川的死亡時,並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坦然。

    但終究,還是要面對。

    安濘陪了古幸川一天。

    從越到臨刑時,她待在天牢的時間越多。

    越來越不願離開。

    安濘走出天牢時,天已黑盡。

    她回到鳳棲殿。

    一進去,便看到了蕭謹行。

    她以爲,哪怕在皇宮之中,他們也不會再見。

    蕭謹行有了他的選擇。

    而她也接受了他的選擇。

    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不着,來給彼此添堵。

    安濘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蕭謹行是皇帝。

    皇宮之中,以他爲大。

    何處,他不能在。

    她走進殿堂,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蕭謹行坐在軟榻上,似乎在寫着筆墨。

    和她以往無聊時一般,在練習着書法。

    所以忙了一兩個月,他也有了空閒了是嗎?!

    “喫晚膳了嗎?”蕭謹行問。

    “沒有。”

    “正好,朕也沒喫,陪朕一起用膳。”蕭謹行擡眸看了她一眼。

    然後放下了筆墨。

    安濘應了一聲。

    宮人送來了膳食。

    兩個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用膳,沉默無語。

    “恨朕嗎?”蕭謹行突然開口。

    安濘抿脣,“這麼久了,皇上怎突然問起?”

    如果真的想要解釋,或者想要知道她的感受,不應該在他下達聖旨之時嗎?

    現在突然說起……

    她應該怎麼回答。

    說,恨過了嗎?!

    還是,沒力氣去恨了。

    “還有七日,古幸川處決。”蕭謹行說。

    “不恨。”安濘突然回答。

    蕭謹行手指,明顯緊了緊。

    “對皇上而言,這是皇上應該有的大義,臣妾不敢違背天下人的意願,去埋怨皇上。那是臣妾的大不敬之罪,也是臣妾失了分寸。”安濘說得淡然。

    “有時候,朕倒是希望,你可以恨朕。”蕭謹行喃喃。

    安濘輕笑了一下,沒有迴應。

    “朕以爲,這段時日,你總會來主動找朕,哪怕是發泄一下你內心的情緒也好,卻終究,盼不到你的到來。”蕭謹行說着,仿若有些自嘲和落寞。

    卻終究,只有他主動。

    “宋硯青勸了我,古幸川也勸了我,連那麼痛恨我的白墨婉都在勸我,讓我理解皇上的身不由己。臣妾又能,爲了一己私慾,自私的來爲難了皇上。皇上做的一切,都是爲國爲民,臣妾不敢,造次。”安濘真誠,略顯卑微。

    蕭謹行輕抿着脣瓣。

    就這麼,看着安濘,看着她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如果朕放過了古幸川,你會真心回到朕的身邊嗎?”蕭謹行問她。

    “沒有如果不是嗎?”安濘反問。

    聖旨以下,皇榜已貼。

    所有都已成定局。

    她從不做無謂的假設,也不想給自己不切實際的妄想。

    “你愛過朕嗎?有沒有那麼一刻,你其實愛過朕?有沒有那麼一刻,你看着朕這張臉,不會想起傅星弋?”蕭謹行問她,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看着她。

    “沒有愛過。”安濘一字一頓,回答得清清楚楚。

    不需要遮掩,就是這麼直白。

    “是嗎?”蕭謹行眼眸微動。

    眼底仿若有的那麼一絲,絕望的期待,也變成了,徹底的絕望。

    “你曾說過,會努力愛我的話,果然是我,多想了。”蕭謹行淡漠。

    其實也聽不出來,他口吻中的情愫。

    或許和她一樣,什麼都放下了,纔會變得這麼坦然。

    “努力不代表,就一定會愛上。但如果你願意爲了我,放過古幸川,我可以帶着感恩的心,好好對你。可以爲你留在後宮,可以爲你相夫教子,可以爲你出謀劃策,可以爲你做很多,你覺得我可以做到的事情……”

    “唯一做不到,愛我。”蕭謹行直接打算了安濘的話。

    安濘抿了抿脣,“對,唯一不能愛你,其他都可以。”

    “安濘,你永遠都知道,怎麼傷我最深。”蕭謹行輕笑着說,說得,那般,無力。

    卻又只能,默默承受。

    “就如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而你卻總是會,反其道而行之。”安濘冷漠。

    “所以我們註定,不應該在一起。”蕭謹行下達結論。

    “古幸川執行之後,臣妾希望皇上能夠遵守對古幸川的諾言,放臣妾離開。”安濘眼眸堅定。

    本打算,等古幸川死刑之後再主動去找蕭謹行攤牌。

    現在既然他主動來了,該說的事情,就早些說清楚好。

    “還是要走嗎?”蕭謹行問。

    “這不是皇上的決定嗎?!”安濘反問。

    蕭謹行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

    安濘也沒有太多情緒波動,她說道,“兩個孩子,鹿鳴和呦呦,我會尊重他們的選擇,如果他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我不帶他們離開,如果他們願意跟臣妾離開,只希望皇上不要阻攔。”

    ------題外話------

    四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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