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追妻火葬場安濘葉棲遲蕭謹行 >第698章 敞開心扉(一更)
    “還你一個清白。”安濘喃喃,口吻中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但那一刻卻還是讓馮希芸心跳加速,慌張不已。

    不知道安濘葫蘆裏面有在賣什麼藥。

    總覺得這女人的能耐,比她想的更強。

    她不能,掉以輕心。

    “馮太醫,你說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要藏匿一樣的東西,會藏在自己身上,亦或者藏在別人都能夠想到的地方,等着被別人找出來嗎?”安濘問她。

    馮希芸心口一顫,身體也仿若抖了一下。

    她看着安濘,仿若那一刻好像被安濘發現了什麼。

    “特別是一個聰明的人。”安濘冷冷的看着馮希芸。

    “微臣不知。”馮希芸低垂着眼眸,“微臣愚笨,且未經歷過這種事情,微臣沒辦法給娘娘更好的意見,還請娘娘恕罪。”

    安濘冷笑。

    馮希芸的冷靜,還真的讓她有些意外。

    可惜。

    有些人不會走正道。

    她眼眸一轉,“如果是我,我會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甚至,不敢去想的地方。”

    馮希芸聽着安濘的話,心口一陣驚嚇。

    她緊緊地看着安濘,整個人變得越發的緊張。

    “比如……”安濘對着馮希芸一字一頓地回答,“皇上的營帳內。”

    馮希芸臉瞬間煞白。

    眼前猛然一陣眩暈發黑,險些要暈倒了過去。

    她不敢相信,安濘居然能夠猜出來。

    她以爲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皇上的營帳,她不相信安濘居然聰明到這個地步。

    而真的讓安濘找到了……

    能夠自由進出皇上營帳的人,除了皇上自己,唯有她。

    定然不可能是皇上。

    也就只能是她。

    再加上她一直在被士兵指控,她百口莫辯。

    而惡意阻攔皇后甚至讓皇后差點命懸一線,她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甚至可能殃及她的家族。

    一想到這裏。

    馮希芸真的是怕了。

    她眼眶紅潤,身體顫抖着厲害。

    所有的僞裝和冷靜在那一刻仿若全部崩塌。

    她不敢相信,接下來她會遭遇怎樣殘忍的對待。

    哪怕她曾經救過皇上一命,皇上也不可能對她仁慈。

    “來人!”安濘絲毫沒有把馮希芸的情緒放在眼裏,直接下達命令,“給我好好搜!”

    馮希芸聽到安濘的聲音,跪得筆直的那一刻,都往旁邊倒了一下。

    她很清楚,一搜就立馬會被搜了出來。

    她今日必死無疑。

    還,丟盡顏面。

    “等等。”蕭謹行突然開口,阻止了安濘命令。

    安濘眼眸一緊。

    她轉頭看向蕭謹行。

    馮希芸也詫異的看着皇上。

    她不敢對皇上抱太大的希望,剛剛纔被皇上玩弄了一番,臉都打腫了,現在她根本不敢去想,皇上會救她一命。

    “朕營帳中,沒有皇后的令牌。”蕭謹行直言。

    馮希芸以爲自己聽錯了。

    皇上這是在護她嗎?!

    只要搜索不出來令牌,就不能說明是她拿走了皇后的令牌惡意阻攔皇后入營,她便不會死。

    安濘看着蕭謹行,冷笑了一下。

    所以。

    蕭謹行早知道,一切都是馮希芸做的。

    而他,捨不得她死。

    對蕭謹行而言,給點教訓就夠了是嗎?!

    蕭謹行感覺到了安濘的視線,但他沒有回頭。

    他表情冷漠,直接下達了聖旨,“皇后進營被阻,在場所有人都有罪!全部拖下去,包括馮希芸,重打軍棍二十,扣軍餉兩月。”

    安濘脣瓣緊咬。

    這就是蕭謹行給她的結果嗎?

    讓所有人幫馮希芸一起,頂替馮希芸的罪。

    “謝主隆恩!”在場所有人聽只是被打軍棍,雖而是軍棍不輕,但至少不會被砍了腦袋,連忙叩謝。

    馮希芸那一刻也心有餘悸。

    二十軍棍可能會要了她半條命,但也不至於會死。

    這次算是,僥倖逃過一劫。

    眼底也陡然露出一抹惡毒的視線,沒有半點感恩。

    只想着,接下來怎麼可以殺了安濘解恨!

    怎麼可以,坐上皇后之位!

    所有人被帶了出去。

    然後營帳外響起了,軍棍的聲音,一聲聲,仿若皮開肉綻。

    營帳內,就剩下了安濘和蕭謹行兩個人。

    沉默中。

    安濘以爲,解決了馮希芸,她還可以和蕭謹行好好聊聊。

    但現在蕭謹行對馮希芸的袒護……她不知道她要說的一切,是不是隻是在自作多情?!

    對蕭謹行而言,她到底還算什麼?!

    安濘眼眸微動。

    蕭謹行突然拉住她的手。

    手心之間,突然熟悉又陌生的觸感。

    安濘抿脣,想要甩開,又選擇了沉默。

    “先把你傷口處理一下。”蕭謹行說。

    絲毫沒有解釋,他剛剛爲什麼會對馮希芸的手下留情。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流血的刀傷。

    剛或許情緒太激動,所以並未注意到這裏的疼痛。

    真的冷靜下來,還是痛。

    刺骨的痛。

    或許不只是傷口,還有心口。

    她還未答應。

    蕭謹行已經牽着她的手,將她帶到了營帳內的軟榻上坐下。

    營帳內爐火很旺,所以並不覺得寒冷。

    蕭謹行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衣袖挽起,看着那道猙獰的刀傷,他拿出營帳內的醫藥箱,開始給她做清理和巴扎。

    碰到酒精。

    安濘傷口的疼痛,還是讓她皺緊了眉頭,發出了一絲,忍痛的聲音。

    “痛嗎?”蕭謹行問她。

    聲音溫和。

    “我說痛,又能怎麼樣?”安濘反問。

    蕭謹行輕抿着脣瓣。

    “你還是包庇了,罪魁禍首。”安濘直截了當。

    她想過了。

    既然來都來了,很多事情該說清楚還是得說清楚。

    如果真的錯過了。

    那便是命。

    至少,她不想留下遺憾。

    蕭謹行似乎是笑了一下。

    輕笑着,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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