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臉上的笑容僵硬,腳步也僵硬。
她就不明白了。
她每次興高采烈的來見蕭謹行,都能撞見馮希芸。
馮希芸這而是軍輥下去,這也才七天而已,居然就能下地了。
以馮希芸的身體,怎麼也應該躺過十天半個月!
馮希芸盈盈而笑的臉頰,在看到安濘那一刻突然臉色蒼白,一臉驚嚇。
安濘皺眉。
她是猛獸嗎?!
馮希芸這戲份可真足。
那一刻就聽到,“咚”的一聲。
馮希芸直直的跪在了安濘的面前,“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安濘看着馮希芸戰戰兢兢的樣子。
看着蕭謹行此刻站在軍事沙盤前,在研究着軍事戰略。
看到安濘來,眼眸微怔,隨即眸中帶笑。
只是悶騷一般都不會這般大張旗鼓的表示高興,所以都是把眼眸垂下的。
“身體好了?”安濘把視線放回在馮希芸的身上。
馮希芸連忙解釋道,“回稟娘娘,微臣今日方可勉強下牀,便前來給皇上請安。微臣謝娘娘關心。”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矮桌上的湯藥。
馮希芸注意到了,連忙又說道,“娘娘,這是微臣給皇上熬製的營養湯,還有七八日便要出征,微臣只是想要盡一份責任,還請娘娘明鑑。”
大抵是怕她再追究了,馮希芸看上去簡直是謹小慎微。
“本宮找皇上有些私事兒要談,馮太醫退下吧。”安濘吩咐。
也不想和馮希芸糾纏。
耽擱她的大事兒,耽擱她和蕭謹行相處的時間。
馮希芸那日受罰必定是心有不甘,心有怨恨,安濘還不覺得馮希芸真的膽小到,怕她到這個地步,不過是做給她和蕭謹行看得而已,她何須浪費時間在馮希芸的身上。
“微臣告退。”馮希芸連忙答應着。
她起身,鞠躬卑微的離開。
就是一副,乖巧可憐的模樣。
安濘看都懶得多看一眼馮希芸,她直接走向蕭謹行,看着他仿若把注意力還放在沙盤上,感覺到她靠近也沒有主動看她,也沒有開口。
安濘皺眉,“馮希芸陪着你心情會好點……啊!”
安濘話還未說完。
身體猛地一下就被蕭謹行抱了過去。
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直接被蕭謹行抱上了沙盤上,身體躺在了沙子之中,好好的一個軍事沙盤就被蕭謹行給弄亂了。
安濘有些驚嚇。
琢磨着是蕭謹行好不容易弄出來的軍事戰略,就給這麼毀了……
“都記腦子裏面了。”蕭謹行仿若看出來了安濘的擔心,俯身壓在了她的身上,靠近了她的耳邊,分明還吐着熱氣。
安濘本從外面進來,身上有些冰寒,耳朵更是冰冰涼涼的。
此刻因爲蕭謹行的氣息,一下變得滾燙了起來。
“沒看出來,你耳朵這麼害羞?”蕭謹行嘴角一勾,在她耳邊說話的幅度,就好像在親吻。
這個妖孽。
剛剛一臉正人君子的樣子,看都不看她一眼,現在這挑逗誰?!
安濘嘴角一勾。
誰拍誰?!
她突然伸手勾住了蕭謹行的脖子。
在蕭謹行打算把她從沙盤上抱起來那一刻,安濘一個用力,讓兩個人的距離又近了些,還更近了些。
“你還沒回到我,馮希芸陪着你心情會好些嗎?”安濘揚眉。
臉蛋逼近。
她熱熱的呼吸,撲打在他的臉頰上。
讓人難以控制的,心癢難耐。
“當然不會。”蕭謹行回答,喉結明顯又滾動了一下說道,“但也不會這麼難受。”
安濘眉頭輕揚。
“磨人的小妖精……”
“唔!”安濘瞪大眼睛。
她沒想到,剛剛一臉矜持高冷範十足的蕭謹行,此刻把她摁在沙盤裏面狂吻。
這個狗男人,做任何事情都這般出其不意。
安濘愣怔了一會兒,隨即給予了迴應。
好吧。
她承認,她就喜歡蕭謹行這般的出其不意。
兩個人摟抱在一起,吻得如膠似漆。
“皇上……”
營帳外響起一個男性嗓音。
安濘和蕭謹行一怔。
分明還熱情似火,如膠似漆,此刻突然的聲音仿若一盆冷水,瞬間讓兩個人清醒了過來。
蕭謹行連忙將安濘從沙盤上抱下來。
蹲下身子幫她拍帶着身上的沙粒。
與此同時。
袁文康從外面直接走了進來。
看着皇上和皇后的舉動,連忙嚇得跪在了地上,“卑職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有事兒?”蕭謹行聲音冷漠。
袁文康心口一顫。
總局得自己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總覺得皇上現在心情好像很不好。
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回皇上。軍師和將軍們已在作戰營帳中等候皇上商議軍事兒……”
“朕還有事兒,讓他們先商議到,朕晚些再來。”蕭謹行吩咐。
“卑職遵命,卑職告退。”袁文康連忙領命。
起身就想要迅速離開。
也是半刻都不敢耽擱。
“袁大人。”安濘突然叫住袁文康。
袁文康身體一抖。
“你來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要找皇上商議,順便你也聽聽,給本宮些意見。”安濘叫住他。
袁文康轉眸看向皇上。
總覺得皇上的眼神好像不對勁兒。
就在袁文康找藉口想要溜走時。
皇后一個眼神丟給了皇上。
皇上抿了抿脣,冷聲道,“差人去通知就行,你留下聽候皇后吩咐。”
“卑職遵命。”袁文康恭敬。
卻怎麼都覺得,皇上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對。
“坐這邊吧。”安濘說道。
三人一起走向了旁邊的軟榻上。
袁文康跪坐在墊子上,如坐鍼氈。
安濘也沒有耽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今日來找皇上,主要是想起皇上那日說起,我大泫國的軍隊,不適在寒冷天氣作戰。”
袁文康連忙應着,“對,這就是我們這次出征最大的難題,嚴寒對我們困擾太大,我們此次帶來的大部隊雖常年駐守邊關也是風吹雨打,暴曬酷寒,但卻也沒有在漠北這樣常年冰寒的環境下生活過,耐寒體制肯定遠不及蒼國的戰士,所以哪怕蒼國的軍隊人數比我們少了一半,我們也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特別是現在軍隊裏面還有奸細,不知奸細都穿了多少情報回去,又知我軍營中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