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心口觸動。
看着安濘眼底的認真。
這怕是,他聽過世間最美好的字。
蕭謹行薄脣微動。
安濘的脣瓣,就已經,親了過去。
張開的嘴脣,就被她,直趨而入。
蕭謹行垂眸看着突然近距離的安濘。
看着她泛着纖長上卷的睫毛,在他眼前撲扇。
看着她深情的眼眸,如一汪清水一般滿是漣漪……
蕭謹行反手托住安濘的後腦勺。
他閉上了眼睛,加深了彼此的親吻。
不知爲何,總覺得好像曾真的失去過安濘一般……
蕭謹行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不受控制。
侍衛端着粥進來,又猛地退了出去。
嚇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差點就要被砍了腦袋。
“唔……”安濘突然叫了一聲。
因爲她摸到了,蕭謹行身上溼潤的痕跡。
猛地從蕭謹行懷裏出來時,就看到蕭謹行裹着的白布上,都是染紅的血。
嚇得小臉更白了。
她連忙從醫藥箱裏面拿出來一顆止血藥,喂進了蕭謹行的嘴裏。
又迅速解開了蕭謹行的衣服,看着他已經被扯破的傷口,連忙進行止血。
蕭謹行忍着痛。
原本有血色的臉,瞬間就白了。
安濘止血後重新縫針,包紮,又迅速的把脈,確定蕭謹行身體穩定之後,才忍不住說道,“你流血了你不知道嗎?!”
要不是她手不老實往裏面摸了一把。
蕭謹行怕是要流血身亡!
蕭謹行靠在牀頭,虛弱的聲音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敢死!”安濘突然很生氣,臉都漲紅了。
蕭謹行抿脣。
不敢說話了。
“不準死,要死也要死在我後面。”安濘有些委屈,眼眶還都紅了。
經歷了蕭謹行真正的死亡之後,真的是怕了。
“我不會死。”蕭謹行拉着安濘的手,“還要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安濘有些尷尬。
分明蕭謹行還滿目深情,也沒有嘲笑她的意思。
但她一想到這種肉麻的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就有點起雞皮疙瘩了。
剛剛一定是魔怔了纔會這般說。
“我去看看你的膳食來了沒?”安濘轉移了話題。
蕭謹行看着安濘逃也似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漸漸隱退了些。
還真是差點,死了。
他不由得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地方。
表示不能再被勾引了。
安濘親自端着粥走到蕭謹行的面前。
蕭謹行伸手想要拿過去。
“我餵你。”安濘堅定。
蕭謹行也沒有拒絕。
安濘拿着勺子,放在脣邊吹了吹,確定不燙了,才送到蕭謹行的嘴邊。
蕭謹行一口一口喫着安濘喂的清粥。
安濘一邊喂着,一邊打着哈欠。
真的放鬆下來,身體的疲勞就涌了出來。
“你再餵我,就要睡着了。”蕭謹行忍不住提醒。
安濘眼皮都擡不起來了。
“你讓人來餵我。”蕭謹行無奈,叫着安濘。
他現在自己喫也喫力。
安濘打着哈欠。
也覺得自己困到不行。
她叫了侍衛進來。
侍衛連忙接過安濘的粥。
就在蕭謹行讓安濘回營帳休息時,安濘已經翻身,爬到了蕭謹行的牀榻上。
雖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住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
但當着外人的面,安濘未免也太奔放了。
明顯旁邊的侍衛臉都紅了。
安濘根本注意不到那麼多。
她現在只想抱着蕭謹行睡覺。
她躺在蕭謹行的身邊,爬進了他的被窩裏面,然後把臉貼在了蕭謹行的腰間,下一刻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睡覺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侍衛都驚呆了。
剛剛纔看到娘娘上牀,現在就聽到娘娘打呼嚕的聲音。
真的是在打呼嚕。
侍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敢笑,但又忍不住。
突然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眼神。
侍衛咬緊了脣,不敢再有半點表情。
“出去。”
“可是皇上您還沒喫多少……”
“出去!”
“是。”
侍衛哪敢停留,連忙放下碗筷就離開了。
營帳內又只有他們兩人了。
蕭謹行轉眸看着安濘熟睡的模樣。
看着她微張着嘴,打着呼嚕,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蕭謹行忍不住也笑了笑。
安濘這麼可愛的模樣,真不願讓任何人看到。
蕭謹行小心翼翼的讓自己睡了下來。
哪怕一點都不困,卻還是陪着安濘,靜靜的陪着她,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
安濘又反應了好一會兒。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她總覺得好像親身經歷過,讓她內心深處,患得患失。
她轉眸,看着睡在自己旁邊的蕭謹行。
看着他眉目之間的安穩,心裏也稍微變得安穩。
她緩緩起身。
枕着手臂,欣賞着蕭謹行的五官。
屬於,蕭謹行的五官,不屬於其他任何人。
經歷了那場夢,她更深刻的知道。
她愛的人到底是誰。
在傅星弋和蕭謹行之間,哪怕沒有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她的愛也不再是傅星弋!
安濘的視線,落在了蕭謹行的脣瓣上。
那個夢裏面,曾好幾次想要親吻。
卻最後,都沒能和林子澶親吻上。
是還在在意他的身體的。
靈魂和身體終於歸一了。
安濘忍不住,又湊了上去。
然後,親吻。
一定要親個夠。
把夢裏的面所有,全部都彌補回來。
蕭謹行皺了皺眉頭。
安濘醒過來,他其實也醒了。
但看着安濘沒說話,就想要看看她醒後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