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和謝若瞳就這麼一個女兒,當然什麼也都是給她最好的。
喫過午膳後。
有些賓客選擇了離開,有些賓客還在喝酒,有些賓客移步去了茶院,繼續喝茶閒聊,年齡稍小點的,便玩起了投壺射箭等遊戲,整個將軍府顯得熱鬧非凡。
安呦呦和安琪一起在將軍府的院子內消食。
中午和謝千蘊喫得有點多,此刻儼然有點脹氣了。
而謝千蘊那麼小一個身板卻半點事兒都沒有,剛剛還看到她走路都是活蹦亂跳的。
“你怎麼不去和小皇叔幽會?”安呦呦笑。
“呦呦!”安琪害羞,低聲說道,“今天這麼多人,他又一直在應酬。”
“那倒也是。”
兩個人閒聊着,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故意在將軍府比較偏僻的後花園散步,也是不想讓其他人玩的拘束。
她們的身份多少還是讓其他人玩不開。
此刻聽到聲響,兩個人都回頭看了過去,看到一個穿着男子服裝的謝千蘊,正悄悄地往這邊走過來,注意力一直在身後,並沒有發現安呦呦和安琪,等回頭的那一刻,差點沒有下了一大跳。
小臉都白了。
模樣無比滑稽。
安呦呦和安琪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千蘊看是她們,才稍微緩和了一口氣。
她爲了逃出來,避開了多少家中的侍衛,可不能功虧一簣。
“你這是要做什麼?”安呦呦忍住笑,問道。
“我要出門一趟,但是我爹爹和我娘請不讓我出去,還讓人看着我,我好不容易纔躲過他們。”謝千蘊也不瞞着安呦呦,“剛剛接到消息說我一個小弟在街頭被人欺負了,我要出門去給他做主,幫他打回來!”
果然還是那個街頭小霸王!
“可你今天過生辰,被你爹和娘發現了,不怕打斷腿啊?!”
“他們才捨不得打我,我就他們唯一的女兒,還是老來得子,我爹寵我都來不及。”謝千蘊動着機靈的黑色眼珠,一副甚是得意的樣子。
安呦呦甚是無言以對。
宋丞相倒真的是對謝千蘊百依百順,否則也不會答應女子舞刀弄槍了。
“你們當沒有看到我就行。”謝千蘊話一出。
她對着面前一棵大樹,起身一躍。
輕盈的身子直接就落在了樹枝上,又站在樹枝上,縱身跳下。
接着便聽到了馬兒的叫聲,緊接着就是一陣馬蹄聲,顯然是謝千蘊離開了。
一氣呵成的動作,也不知道用這種方式偷跑出去了多少次。
“宋丞相滿腹經綸,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沒想到生了這麼一個,不拘小節的女兒。”安琪不由得感嘆,“也不知道宋丞相會不會有所遺憾。”
任何人不瞭解謝千蘊之前,都覺得謝千蘊在宋硯青的栽培下,一定會成爲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遺憾肯定是有的。”安呦呦說道,“但對比起來,女兒高興更重要。”
“那倒也是。”安琪笑了笑,“要是我,我以後也會讓孩子選擇她喜歡的生活方式。”
“嘖嘖嘖,安琪姐姐這都還沒過門,就想着給小皇叔生孩子了……”
“不要害羞了,小皇叔巴不得你趕緊給他生,三年抱倆的節奏!”安呦呦打趣。
安琪臉更紅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中。
“呦呦!”
遠處,突然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安呦呦轉頭看過去,看到吳華皓大步走了過來。
吳華皓是她皇姑蕭和臻的大兒子,比她小了一歲。
小時候在皇宮的時候會經常一起玩,後來她離開皇宮,回來偶爾見面,但關係一直都挺好。
“你怎麼不過來一起玩?我們在玩投壺。”吳華皓走到安呦呦的面前,“怎麼來這角落,害我找你老半天了。”
吳華皓雖然比安呦呦小,但因爲是男孩子,身高比安呦呦高了半個頭。
他此刻皺着眉頭,分明有些不滿。
“你們男孩子玩的遊戲,我纔不玩。”安呦呦找藉口拒絕。
“小時候讓我蹲着給你玩跳馬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男孩子玩的遊戲。”吳華皓故意道,“我可清楚的記得我頭髮裏面這道疤是怎麼來的!”
說着拔開了額頭上的一縷頭髮給安呦呦看。
安呦呦還是有些尷尬。
小時候讓吳華皓給她當馬墩她跳馬,沒跳過,一腳踹在了吳華皓的頭上,吳華皓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當時還流了好多血。
這記仇的小屁孩。
“走,一起玩。”吳華皓拽着安呦呦的手就要走。
“我去我怕你們玩不開。”
“放心,我都給那羣人說過了,不會把你當公主的。反正你又不是在皇宮長大,不算正兒八經的公主。”吳華皓和安呦呦向來比較隨便。
“我怎麼不算公主了,我是我父皇和母后親生的!”
“是是是,山野公主。”
“我說吳華皓,你皮癢了是不是?!”安呦呦狠狠的擰了一把吳華皓。
“啊,痛!”吳華皓大叫,“你要猛殺親夫嗎?”
“什麼親夫,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懂,我是你姐!”
“我孃親說過了,等我長大了就娶你過門,你別掙扎了,以後就是我媳婦……”
“滾你的!”安呦呦又是一腳踹在了吳華皓的屁股上。
吳華皓捂着自己屁股。
從小就被安呦呦欺負,早習慣了。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離開。
安琪就這麼看着他們的背影,嘴角也是帶着欣慰的笑容。
也不得不羨慕安呦呦的好人緣。
就是和誰似乎都能夠玩到一起。
反而是她,和他們總是有些格格不入。
他們對她,也會更加小心翼翼一些。
當然安琪的性格也確實沒那麼貪玩,看安呦呦被吳華皓拽走後,也準備離開去茶室陪陪父皇和母后,卻在轉身那一刻,突然看到了安吉。
安吉感覺到安琪的視線,才從遠處回眸過來,然後對着安琪,禮節道,“公主。”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不是還在喝酒嗎?”安琪問道。
安吉現在身份不同,好不容易來一次大泫國,自然就有很多人敬酒,一來二往倒是喝了不少,此刻臉上都還泛着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