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嵐姐和小珍在身邊就好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餘笑感覺有點渴,想弄點水喝。睜開眼睛後她下意識往陽臺外看了一眼,??主要是想觀察兩隻鬼的工作進度。
然後她就發現了不對,??在草坪的盡頭好像有一個人。她站起來,??站在欄杆處眯着眼睛往遠處看。一開始她以爲那是草坪裏的鬼,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爲那個人影她雖然看得不太清楚,卻有一種熟悉感。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她發現那個人是薛蓉蓉。不是她對薛蓉蓉的印象有多麼深刻,而是因爲薛蓉蓉穿的衣服配色很特別。上身穿了一件彩虹配色的t恤,下身穿的黑色闊腿短褲,??她雖然沒看清草坪另一邊那個人的臉,但是衣服她認出來了。
薛蓉蓉不時揮動手臂,像是在灑什麼東西。
餘笑原本以爲進入了不同的門,就不會再遇到了,??想不到居然看見了薛蓉蓉。於是她立刻揮手,??大聲喊:“薛蓉蓉!”
“薛蓉蓉——!”
薛蓉蓉擦了把汗,爲了儘快完成給草坪施肥的工作,她已經加快了速度,??一刻也不敢停歇。肥料撒着撒着,??她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這聲音是從遠處傳來了,她放眼望去,??只見草坪另一邊的房子裏,??陽臺上的那個人影正在朝着她這邊張牙舞爪,??還在喊着什麼。
薛蓉蓉背後一涼,住在那個房子裏的東西發現自己了!
她緊張的手心冒汗,心說那個東西應該過不來吧。這片草坪看起來不正常的樣子,它應該過不來吧?
然後她就發現,在陽臺上張牙舞爪的傢伙呼喊的好像是她的名字。
“……”
薛蓉蓉的手都抖了,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那一定是個很兇的鬼。她害怕的心臟砰砰直跳,這一害怕,讓她突破了自己的極限,撒肥料的速度更快了。
餘笑站在陽臺上喊了半天,就看見薛蓉蓉匆匆走了。
她咳嗽了一聲,白喊了這麼久,她還沒喝水呢。
雖然沒能和薛蓉蓉匯合,但是餘笑想到了很多,這條賽道並不是獨立的。她能在這裏遇見薛蓉蓉,是不是說明她也可以遇到其他人呢?
薛蓉蓉進的是事業門,餘笑不認爲其他門後的任務會比她這裏輕鬆。所以薛蓉蓉應該不是來這裏閒逛看風景的,她是來這裏做任務的。
或許這七條賽道都是相通的,但是因爲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所以沒有發現這一點。
餘笑轉身觀察自己身處的這棟房子,正門就是她從外面進來的那扇門。她又看向草坪,是不是穿過這片草坪她就能去別的賽道呢?比如說薛蓉蓉的賽道。
但是十一點已經快到了,到時候肯定會有新的任務,她現在不能離開。
溫柔將被劈成炭黑的冷漠整個吃了下去,他的肚子一點變化也沒有,只是笑容更甜了,看向周小珍的眼神更加柔情似水。此時,溫柔對小珍的好感度達到了30。
周小珍簡直無語,那麼大一個冷漠都被他喫光了,居然只漲了15點好感度。
“小珍,你對我正好。”溫柔輕輕摟住了周小珍的腰,“你希望我爲你做點什麼呢?”
溫柔的身材確實沒的說,解開襯衫的扣子之後,裏面白皙緊實的肌肉讓周小珍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可惜周小珍見過了他喫東西的樣子,所以只想看看過過眼癮,一點別的想法也沒有。
溫柔脫了襯衫,大大方方的跪坐在周小珍面前,他笑道:“你喜歡我這樣嗎?”
“挺喜歡的。”周小珍問:“你在這裏多久了?”
溫柔眨了眨眼睛,道:“不記得了?”
“那我走以後你怎麼辦?”周小珍問。
溫柔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人問這個問題,他有點茫然的道:“就這樣啊,還會有別人來的。”
周小珍有點明白了,這七個美男一直生活在這些房間裏,等待着病人進來闖關。但是每次進來的病人只有一個,誰也說不準那個病人會選擇七個美男中的誰。
這麼一想,她覺得溫柔的職業有點像……
換做是笑姐進來,美男說說好話,說不定笑姐一高興就把他調去聖伊麗莎白工作。周小珍搖了搖頭,心說笑姐不會這樣做的,溫柔不是笑姐的菜,笑姐喜歡活人。換做是笑姐的話,他這麼貪得無厭,笑姐說不定早就動手揍他了。
“小珍。”溫柔睜着一雙水潤潤的眼睛看着周小珍,“我餓了,我想喫肉。”
周小珍:“……”
周小珍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剛剛纔喫完冷漠,轉眼間就餓了?
她頭皮發麻,覺得肯定哪裏有問題。這樣下去,就算她把其他所有男人都殺了餵給溫柔,也不一定足夠把好感度刷到100。
“你等等。”周小珍決定出去靜一靜,她要好好思考一下。推開門出去,客廳電視裏的鬼頭正對着她流口水。
周小珍心情不好,她謹慎的回憶了一下來到這個副本之後的主治醫生茯神說的每一句話,又想了一下進入愛情門之後收到的要求,並沒有哪一項規則說不能打死電視裏的鬼。
於是她黑着臉朝着電視走去。
電視裏的鬼頭:“?”
周小珍拎着麻將盒子朝着電視砸了下去,鬼頭一聲尖叫,“你幹什麼?啊!!!”
“哎呀,十一點到了,你已經完成了今天上午的工作,真是個勤快的好孩子。辛苦了一上午的你又累又餓,急需補充體力與休息。請在十二點之前喫完午餐,之後你可以適當放鬆,休息一個小時哦。”
餘笑眼前一亮,也就是說接下來有兩個小時是她的自由活動時間?
她從廚房裏的那袋雞翅裏拿出一隻雞翅帶着,只說讓她在十二點之前喫午飯,又沒規定她一定要在房子裏喫。餘笑拿着雞翅走到陽臺,外面剛剛纔修理完畢的草坪居然又長了不少。
餘笑皺了皺眉,看向了一旁剛剛除草完畢正在休息的兩隻被剝削鬼。
冰箱鬼和睡裙女鬼感受到了目光,“?”
陽光明媚的中午,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有一隻渾身冒着冷氣的鬼和一隻頭髮很長穿着睡裙的鬼,兩鬼合理擡着一把躺椅。躺椅上坐着一個年輕女孩,女手手裏拿着一疊符籙當扇子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