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亙微微睜開了眼睛,茫然的望了下四周。整理好思緒,這才喃喃道:“昨晚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每個房間自配有洗漱洗澡的地方。待一切洗漱好後,於亙便拉開房門,叫醒了還在美夢中的楊風。
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處,有一片草坪。此時,草坪上早已站滿了一排人,而在他們的最前方有一個穿着藍色衣服、身材高大威武的身影。
於亙遠遠就看到了,暗道一聲不好。那羣人就是昨天與他們一起加入九州神宗的弟子,而他們面前的那個人明顯就是李忠所說來教他們的教員了。
“叫你這麼貪睡,現在好了。”於亙邊小跑邊對着身邊的楊風沒好氣道。
楊風也沒說什麼,只是嘿嘿一笑。他承認若不是因爲他貪睡,於亙也就不會爲了等他而遲到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有些氣喘吁吁地來了衆人面前。而這時於亙纔看得清這高大身影的真面目。這是一個約摸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平齊濃眉,一雙目光更是炯炯有神,皮膚黝黑,臉上留有淡淡的胡茬。
“你們可是新來的?”中年男子怒目自威,盯着於亙與楊風兩人問道。
“是的,我叫於亙。他是我兄弟楊風。”於亙恭敬答道。
“你介紹你就行,爲何還幫他介紹了,他不會說話麼?”中年男隨即又道,臉色微微一沉。
於亙一愣,顯然也不明白中年人爲何會這麼說。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叫楊風!那你又是誰?”一旁的楊風看不了於亙被人欺負,竟直接對着那中年問道。
“哦?有骨氣,我喜歡。”中年也是愣了下,隨之竟大笑了起來。“我叫韋弓,以後你們可以稱我爲韋教員。我主要負責教你們對武技的運用。”
於亙楊風及衆人聽到此處。皆是心潮澎湃,臉上都不由得露出激動之色。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批評下一個人。在這弱肉強食、實力爲尊的修仙世界裏,若想要活下去,必須還是得靠自已去爭取。你要想幫別人就得先學會自保,要有犧牲的覺悟。更何況人都是需要自已成長的。有時候,你所謂的幫反倒會成爲了害。”
聽完了韋弓的話後,於亙微微低下頭,他知道被批的那個人就是自已:“教員,我知道錯了。”
“有過除了得改外,還必須要受一些懲罰,去那邊的石頭上盤坐一天。”聽到於亙主動認錯且態度誠懇,韋弓眼中不經閃過一絲讚賞之色,而後又神態自若的淡然開口道。
楊風一見到於亙受罰,便又忍不住地想抗義了起來,只是當他看到於亙向自已投來的那異樣的目光時,他又瞬間止住了。他很明白於亙的意思,於亙那是寧願接受懲罰也不要讓他再插手搗亂啊。
於亙來到了韋弓給他指定的那塊石頭旁,二話不說便坐了上去。這不坐不知道,坐了着實嚇一跳…
好燙……
一股灼熱感瞬間從屁股處傳至全身,此刻於亙只覺得一陣
火辣辣的難受。最終他還是一咬牙,靜靜地盤坐調息了起來……
可以說三清之境的修煉就是一個吸納儲存靈力的過程,當然,前提是你得從一個凡人之軀突破身清境。這纔是最艱難的第一步,考驗的就是自已肉身的承受力了。
日照當頭,此刻,不遠處的草坪上有一羣人正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彎着腰急喘着……
這羣人不是楊風與歐陽白他們又是誰。
“十個呼吸已到,繼續。”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一襲藍衣的韋弓又摧促喝道。
“啊?這纔多久啊韋教員,讓我們再喘息一會兒吧!”曉是練武從不偷懶的楊風,此刻也不得不開口訖求道。
“好啊,若你想與剛纔那兩人一樣,那儘管休息吧。”韋弓瞪了楊風一眼,緩緩說道。
“是,走起!”楊風聽臉色頓時一變,然後二話不說竟帶頭向着小山那邊跑去。
歐陽白與熊大等幾人也是神情一振,又乖乖地跑了起來。剛纔那兩個的遭遇,他們可是清楚得很。他們好不容易纔進得了九州神宗,可是不想沒修有所成半路就被開除了。
韋弓望着幾人那汗流夾背的小身影,嘴角不禁勾出了一個弧度。隨後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個石頭上那盤坐的身影,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訝。
由於於亙閉着眼睛,所以他當然不知道,此時他渾身竟會冒出了一縷縷青煙了。可是這一切卻都映入了韋弓的眼簾,於亙不知道,但韋弓可是清楚的很。那石頭可是處在這塊地方陽光最集中的聚點。縱使修爲突破身清境,坐上半天也都會覺得難以忍受,而能坐上一天的外院根本沒人都做得到!更別說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凡間男孩了。韋弓本想借此懲罰下他,若他實在忍實受不了了還是可以歸隊的。
“雖然只是半天,但已是凡人的極限了。何況於亙還能有如此模樣,說不定真能捱過一天,創出外院一個史無前例的記錄!”韋弓兩眼放光喃喃說道。
韋弓笑了下,隨後轉身一閃,竟化爲一道藍光向着楊風跑步的方向射去了。
………
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下午,此刻西邊的雲彩卻變得比以往更加地紅豔耀眼。
“累死我了,腿好像都不是自已的了。”楊風他們也恰好來到了草坪上,瞬間來了個四腳朝天,而歐陽白與熊大他們也都累得趴下了。
“咦,大哥怎麼還坐那在一動不動,一定很舒服,早知道我也甘願受罰了!”楊風轉過頭,看到了還在閉目盤坐的於亙,頓時一陣羨慕道。
歐陽白與熊大等人聞之,也露出了一副羨慕忌妒恨的表情。
只是韋弓卻露出了笑容,大笑道:“哈哈哈,都不錯,明日給你們休假一天。”
“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