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楊風與歐陽白都感到於亙與玉書香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酒喝到了一半,突然,就在這時。
“大哥,有兄弟在側,佳人在懷。是不是很開心啊!”
楊風臉已微紅,看於亙與玉書香就笑了起來。
噗噗!
於亙與歐陽白喝到口中的酒水頓時又噴了出來,玉書香也差點沒噎住,臉色微微一紅。
“這小子又醉了?!”
“看樣子,是的。”
於亙與歐陽白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下頭。隨即,於亙轉頭看着玉書香有些不好意道:“他一醉就會說胡話,教員別介意啊!”
“咯咯,我知道。”玉書香聞之,頓時“咯咯”一笑,露出一個迷人笑容。
見玉書香沒有在意,於亙暗自鬆了口氣。
哪知,楊風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幾人一陣尷尬。
“我沒醉,書香教員爲了大哥也逃離了九州神宗,這等情義我們都看得出來。而大哥你,你又敢說你對書香教員沒意思麼!”
於亙愣在原地,臉都感到微微一熱,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喫你的兔腿!走,咱們休息去。”歐陽白立馬給楊風口中塞了一條兔腿,也不顧楊風反抗便強行拉着他向屋內走去了。
不一會兒,火堆旁便只剩下於亙與玉書香了。
“剛纔……”
“沒事,他醉了。”
於亙不好意思說着,便被玉書香給打斷了。
“其實,楊風說得對。”
於亙說着又頓了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又道:“我的確實喜歡教員,以前是因爲修爲實力不夠覺得還配不上教員,現在我已成一個廢人,也就沒什麼可隱瞞了。”
於亙看着玉書香,神情非常的認真。他此刻還有些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些話。
玉書香頓時臉一紅,美得不可方物。
“你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下一刻,於亙只到玉書香輕聲說道。
於亙心中微微一顫,看着玉書香,而玉書香同樣看着於亙,兩道目光在空氣中交匯。此刻,都能看到彼此間的心意,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不一會兒,兩人互道晚安後,於亙便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於亙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木桌,木椅還有木牀等都是他父親親手做的。他父親是個勤勞樸素的農民,一人撐起了他們整個家。正是因爲於亙不忍看到父母如此受累,所以從小就很懂事的他便一個人外出打工,爲了就是能減少家裏的負擔!
“父親,母親!請原諒孩兒不能爲你們報仇!孩兒沒用。”於亙來到窗前望着星空,喃喃道,語氣充滿了無助與自責。
封無釋太強大了!於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如今,他已然被封無釋打成了一個廢人。
於亙來到牀上便盤膝而坐了下來……
恍惚間,於亙只見有兩個身影向他
“父親,母親!”
看着眼前一箇中年男子與中年婦人,不由大喫一驚。這兩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父母麼!
於亙便跑了過去,試要將兩人抓住。無奈卻撲了個空,頓時瞪大了眼,難已置信地看着兩人。
“孩子,我們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我們的仇寧兒已爲我們報了,你就千萬別苦着自己了!”那婦人忽然輕聲說道,眼中似有淚花。
“不!”
於亙含着淚,不斷搖頭,“你們不會死的,我一定會有辦法將你們復活。孩兒還沒有好好報答你們呢!”
“照顧好自己,好好活下去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千萬別再想着爲我們報仇了。”這時,那中年男子看着於亙也說道,眼中充滿了父愛。
不……
於亙猛地睜開眼,額頭正在冒着汗。
望着四周,於亙的臉色有些黯然,隨即咬牙道:“不行,我一定在試試!”
說罷便合上雙眼,神識正在努力感應着識海。
其實這幾日他一直在這麼做着,可是修爲喪失,最終他連識海都感應不到。
於亙眉頭緊皺,正在全神貫注地感應着。此刻還可以隱的看到他額頭上露出的那一顆顆汗滴,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心神感應讓沒有任何修爲的於亙感到無比的痛苦,靈魂如同強制被撕裂般,身體上的巨痛亦是如此。然而堅韌的意志卻讓他不斷咬牙堅持着,這時,於亙只覺得意識有些模糊。就要暈厥過去時,,,
忽然,一道紅光在他眼眸中一閃而過,於亙不由打了個激靈,整個身體也跟着猛的一顫。
嗡~
於亙只覺得被一股力量包裹沐浴着,這股力量渾厚而溫和。他能感到在這股力量下,他的身體與靈魂在慢慢修復痊癒着。
“這是怎麼回事!”
於亙先是一愣,隨即不由感到一道驚喜。
此刻,他並沒有進入識海,只是意識與身體感受得到而已。
轟!
於亙的意識突然感到一陣轟嗚。
下一刻,已然來到了一個無邊無際赤紅色的空間,空間內充斥着一陣陣狂風,如劍氣般散發着滅世的氣息。
這是,我的識海?!
於亙瞪大了眼,駭然望着四周空間。這裏並不像他的識海,然而他又感到有些熟悉。隨即他猛地擡頭,便看到了那一本至高運薄依舊懸浮在上空,還有如風法訣,眼中滿是震驚。
紅光便是從那本至高運薄中散發而出的,而如風法訣則生成涌動着一陣陣狂風。紅光映在法訣上,便孕育成了環繞在於亙四周的滅世之風!
於亙能夠感受那一陣陣風的恐怖,但他卻覺得那些滅世之風對他並沒影響,反而感到有些親切。
難道我突破大乘境了?
這片空間便是我識海所幻化而成領域?!
於亙呆然地望着四周的空間,儘管有些難已置信,但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了。
“試試看!”
於亙捺下心中的激動,隨即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