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主大殿內,若站在正中央,面露焦急之色。
而在大殿兩旁的椅子上,則坐着四個金甲將軍,其中的一個便是於亙認識的王蒼。
“若塵少俠,要不我們直接率兵攻打魔界將小姐救出來吧!”這時一個國字臉濃眉虎眼的大漢頓時說道。
“不可,我們對魔界一無所知,這樣冒然前去無異於白白送死啊。”另一個金甲中年男子立即說道。
“那你說咋辦,總不能看着小姐被魔族殺害吧!”那國字臉大漢立馬急道。
這時,幾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幾人都是藍天親自授封的大將軍,共同掌管着北荒城所有的兵力。
城主待他們不薄,城主被聖陽子所殺,他們也同樣很傷心。如今大小姐又被聖陽子虜了去,他們說什麼也不會不管。
然而,他們同樣愛惜他們士兵的性命,若爲了救一人,而無辜犧性掉這麼多士兵他們也是做不來的!儘管這個人是北荒城的大小姐。
“城主對我們有知遇之恩,待我們更是不薄,不管哪樣,大小姐我們是一定要救出來的!”王蒼看了三人一眼,語氣堅定無比道。
“我們也想救啊!可問題怎麼救?”另一個金甲男子說道。
“若塵少俠,說說你的辦法,就算犧性我這條命,本將也絕無半句怨言!”
王蒼氣勢凜然,忽地起身,對着若塵躬身一輯。
其餘三人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此刻似乎都知道了王蒼的意思,縱使沒有士兵他王蒼也會隻身前去救人,縱死不悔啊!
“我等願追隨若塵少俠去救人,縱死不悔!”隨後,三人也站了起來,對着若塵道。
若塵原本還在焦急想着怎麼去救人,這時聽到四人的聲音,頓時一愣。看着躬身在自己面前的四位金甲將軍,感受到四人的決心,若塵的心也不由猛地顫了下!連忙將幾人扶起。
“還有兩天的時間了,這樣,大家給我一晚的時間,明天我再給大家一個答覆,如何?”若塵頓時說道。
“好!”
王蒼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都點頭道。
隨後,王蒼等四人走了。整個大殿便又只剩若塵一人了,若塵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明眸中閃爍着一道道思索之色。
又過了一會兒,忽然,,
“若塵少俠,門外有個人說要見你,還自稱是你朋友。”
只聽見一個下人的聲音傳入了若塵的耳朵,若塵微微一愣,“朋友?”
“麻煩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白衣青年在下人的帶領下,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大乘境的高手?!
若塵一驚,他能感覺得到眼前這個看似不滿二十的白衣青年,身上隱約間所散發而出的氣勢渾厚無比,在這股氣勢下他感受到了一絲壓迫。
如此年輕就達到了大乘境,如此天他還是第一見到。可是,看着這個白少青年他又覺得有些熟悉。
“若塵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白衣青年看着有些發愣的若塵,卻頓時輕笑道。那語氣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自然從容。
若塵看着那從容的笑容,似地想到了什麼,猛地說道,語氣中卻依舊充滿了一絲不確定。
“是我。”青年一笑。
原來,這白衣青年正是直接從於家村起來的於亙!
聽到於亙承認,若塵眼中頓時閃過一道駭然。
其實他自認自己的天賦,在天武大陸年輕一輩中也算得上是最前列了。
可如今看到了於亙,只用了三四年的時間便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凡人蛻變成修行界的高手。這等修煉速度不得不承認,他也望塵莫及。
“我早該相信,以一人之力就滅了一個修仙世家的絕世天才就是我曾見過的於師弟!”若塵很快便又回過神,對着於亙笑道。
“絕世天才這四個字我可不敢當,只是有機緣罷了。”
於亙搖頭笑了下,也道:“若塵師兄氣息浩瀚飄渺,想必已是達到了地氣境了吧!”
若塵一愣,他沒想到於亙竟然也能感應到他的修爲,隨後同樣笑着點了下頭。
兩人就這麼相互誇讚了幾句後,若塵這才問於亙此次的來意。
只要了一刻的時間,若塵便清楚了於亙此次前來自的。心中一暖,眼中閃過了一道感激。
“於師弟,難得相見,今晚你我小酌幾杯!”
“好!”
對於若塵的邀請,於亙爽快的答應了。
是夜,在一座花園內。
草地上,有兩個白衣身影相對盤膝而坐。
“來,於師弟,乾了這杯!”
“幹!”
只見於亙與若塵拿起玉杯,一飲而盡。
隨後,若塵對着星空微微一嘆,又看着於亙道:“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於師弟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於亙愣了下,雖然他此刻也有了些醉意,但他知道若塵說的是什麼。
在他與藍月兒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了兩人的關係了。而在北荒之地與若塵相處的那段時間裏,他也瞭解到了若塵的爲人。
兩個皆是有情有義,又相互愛幕之人。於亙也很希望兩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若塵師兄,你放心,月兒姑娘她不會有事的。明天我們也一定會將她救回來的!你就別太自責了。”於亙說道。
若塵聞之,笑了笑,“但願如於師弟所說的。若不然,我也只能走最後一步了。只要她安全,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於亙心中微微一顫,雖然他不明白若塵說這話的意思,但他還是能從中感受到若塵對藍月兒的愛已然超乎了一切。這種愛,讓他感到一絲佩服。
“書香教員爲了我逃離九州神宗,爲了能將我治好而願陪在我身邊,這種,是愛麼?如今只分別了幾日,可我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這是否又是愛!”
感受到若塵對藍月兒的愛意後,此刻,於亙也不由暗道。
腦海中又不自覺地浮現出玉書香臨走時對他露出的笑容!
於亙也不自覺地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