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基本的出發點都差不多。
凌晨沒有再繼續吐槽，只是藉着透明的玻璃窗望向窗外，眼神中似乎帶着淺淺的哀傷和空洞。
程然手裏端着一杯香檳站在不遠處，平日裏玩世不恭的臉上帶了些許思索。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凌晨跟幾年前的那個女人格外的像，還有對念念那莫名其妙的親暱感。
彷彿就像是父女一般。
而且這幾日帶着念念出去玩，人家的第一反應都是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女兒......
會不會，凌晨就是幾年前那個女人？
晚會一結束，程然就帶着凌晨一路去了後花園。
已經是將近午夜時分，外面的花園裏並沒有什麼人，夏日的夜晚都沾染上了一絲寒涼。
凌晨身上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紗裙，被周遭寒冷的空氣一刺激，皮膚瘋狂的叫囂着顫抖着。
“你讓我陪你一起參加晚會，現在我也照着做了，你答應我的呢？”
她原本跟這場晚會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最後是程然主動找上門，要跟她做交易。
她作爲他的女伴參加晚會，而他則是在事後把念念還給她。
誰知道程然卻是破天荒的接近她，皺着眉說道：“念念是不是我的女兒？”
跟他小時候相似的容貌，莫名其妙的上來就叫他爸爸，還有凌晨此時的反應。
凌晨在聽到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忍住破了防，儘管她竭盡全力想要維持表面上的平靜不被看出來，可她終究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女人。
終究是敵不過在商場中沉浮多年的老江湖程然。
“你在想什麼，念念的爸爸早在幾年前就丟下我們母女二人跑了，她爸爸，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那她爲什麼一見面就叫我爸爸？”
凌晨語塞，因爲從小覺得自己對於念念有所虧欠的緣故，她並不希望念念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所以依舊會拿着程然的照片給她看。
卻沒想到這個孩子自己找到了程然的身邊......
“那個男人跟你長得有點像，念念年紀還小，認錯人了也無可避免。”
程然看着她明顯逃避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都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在企圖跟他撇清關係。
男人的手如同蛇一個遊離在她的身體上，隔着一層薄薄的紗衣，帶着熾熱的溫度，每到一處地方就會點起一片火熱。
凌晨被他這麼一弄整的渾身顫粟，眼神越發飄忽起來。
她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程然放棄爲止......凌晨想。
他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纔會懷疑念念是他的女兒，而她除了小聲反駁之外，亦是做不到其他的事情。
因爲按照程然的身份地位財力，只需要帶着念念去一趟醫院，做了DNA檢測，兩人的關係就自然而然出來了。
到時候就是她再厲害，也百口莫辯。
而程家，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的血脈流落外面的。
想到這裏，凌晨內心開始害怕起來，她不想跟自己的女兒分開。
只是看着男人沾染已經確定的眼神，到嘴的話最後都化爲了濃濃的心虛。
“還不肯說實話，非要讓我親手把念念帶去做檢測，嗯？還想讓我把孩子還給你嗎？”
凌晨抿了抿脣，咬牙切齒道：“程然，未經允許監禁別人的孩子，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承認的話，我作爲念唸的親生父親，把孩子帶在自己的身邊養怎麼了？”
凌晨語塞。
程然的眼中滿是戲謔，真說起來，他爸媽對於念念這個小丫頭還真的頗爲喜歡。
前兩天他帶着念念出去玩被人拍了照片發給兩位父母，就是第一時間就接到了程夫人的電話。
就連他父母都說，念念長得跟他小時候有七成像，剩下的三成則是長得像凌晨。
所以兩老下意識的認爲念念是他跟外面的女人瞞着家裏偷偷生下來的女兒，程夫人還爲了這件事把他罵了一頓。
對於念念卻是真心喜歡。
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不說，嘴巴也甜，跟人撒起嬌來誰都受不了。
“我都說了，念念不是我跟你的女兒，程然，你問問你自己，在你過去的幾年時間裏，我跟你有過交集嗎？”
凌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話雖然是這樣沒錯，可偏偏幾年前有一個晚上，我被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睡了。”程然眯了眯眼：“你要是不承認的話，我就把念念留在身邊了，反正我爸媽挺喜歡的，有了小丫頭。興許就不會找我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