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擡眸,眼裏有些醉意,便聽見陳三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調侃:“什麼樣的美人能讓你程然這麼癡念?”
程然頓了頓,隨即冷哼一聲,美人?
他想到凌晨那盈盈可握的纖細腰肢,溫婉動人的容貌和修長白皙的玉指。
程然皺眉:“不是。”
跟這羣狐朋狗友說也說不明白,程然拿起酒杯坐到一旁,悶聲不響的喝起酒。
一羣人也很有眼力見的沒再去打擾他,轉頭就自顧自的玩兒起來。
這一玩兒,就玩到深更半夜。
程然喝得有點多,酒喝上頭,靠着最後些意志上了車,飛馳在大街上。
冷風灌進車裏,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酒醒了幾分。
冷清的深夜,只有路邊微黃的燈光和快的嚇人的車速劃過的風。
忽然一個略顯嬌小單薄的身影出現在路邊,要不是那人跟凌晨有些相像,恐怕會以爲那是女鬼。
可凌晨一向規矩,怎麼可能大晚上還在大街上。
鬼使神差的,距離那女人還有一百米左右,程然就降下了車速。
心裏煩躁的生出一團火來,他就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那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女人。
遠光燈射一下讓女人睜不開眼,程然愣了愣,醉意在此時基本都消了。
他穩穩的將車停在凌晨面前,按下按鈕,車窗自動搖下車窗:“還不趕緊上車。”
凌晨本來不想上他的車,但看到男人執拗的目光,還是妥協。
她走向後座,卻發現開不開。
無奈之下,凌晨只好上了副駕駛。
車內空調開的十足,凍得她一個機靈,程然見此,默默的將空調調高几度。
凌晨一陣暖心,可撲滅而來的是一股濃重而強烈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
“知道還問什麼?”程然一撇嘴角。
“......酒駕不好。”凌晨半晌憋出一句。
接着,便是冰凍一般的長時間沉默。
凌晨本來像關心他幾句,但還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她望向車外,這車,車速快得嚇人,她剛纔站在老遠都能聽見引擎轟動的聲音,可此時坐在裏面她卻異常的安心。
凌晨抓着旁邊的凹槽處,沒注意到的是,男人一直在車前的鏡子裏偷偷注視着她。
她動人的面貌,紅纓的脣,和那纖細的白皙脖頸,都讓男人慾望勃發。
“到了。”他嘶啞的聲音開口,在靜默的車裏顯得有些突兀。
凌晨懷疑他就是喝的多了,嗓子不舒服。
想了想,她從包裏面摸出一顆潤喉糖遞給他。
程然看着那顆糖,啞然失笑,卻還是乖乖接過了。
凌晨鬆了口氣,剛準備推開車門,身後男性濃重的荷爾蒙混雜這濃烈的酒精味便朝她襲來。
一個夾雜的情慾的吻壓的她喘不過氣。
在她嘴裏,他好像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被迫窒息了好幾秒,兩人之間拉出一條銀絲,凌晨被吻得面色潮紅。
他想要解開凌晨鎖骨前的第一顆鈕釦,但被她按住了手,她小聲呢喃道:“別。”
彷彿有一股血液從下半身直充腦門,程然做了兩個深呼吸,平復自己燥熱無比的心。
凌晨羞紅了臉想要出去,車裏的空調好冷,她臉上確實驚人的燙。
不可否認的是,她不排斥和他身體接觸,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身旁的喘息聲漸漸小了,她朝他一看,差點溺死在他醉人的眸子裏。
“你剛纔,是不是在關心我?”男人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在指什麼,她的那句“酒駕不好”嗎?
凌晨不敢多問。
“怎麼不說話,我有這麼嚇人嗎?”程然自然的圈住她的手。
車子熄了火,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調關了的緣故,凌晨總覺得車內溫度高的嚇人。
“沒…沒有。我只是有些困了,太晚了,我還是先走吧。”
凌晨拿着包想要離開,程然勾脣拉住她:“大半夜把你送回來,怎麼不邀請我上去坐坐?”
坐坐?他也知道是大半夜,孤男寡女,坐什麼。
凌晨心裏暗暗想,到底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蚊子一般小的聲音講了聲:“好。”
程然失笑,關上車門,大搖大擺朝凌晨家裏走去。
“你別這樣,這麼晚了,念念還在睡覺。”凌晨拉住他的衣袖。
程然僵了一下,順勢牽住她的手,磨蹭兩下,還捏了捏。
靠,她怎麼這麼軟。
看着小女人羞得耳根都在發紅,他勾起一抹笑,明明該乾的都幹完了,怎麼着女人還是這麼害羞。
他內心平衡多了,乖乖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