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別急。”戰擎淵注意到喬穗穗的想法，他的手在桌地上輕輕拽了一下喬穗穗的衣角，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一旁的喬穗穗已經有了想要合作的想法，心裏已經蠢蠢欲動了，正在思索着怎樣和夜思易表達。
“嗯？”
喬穗穗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疑惑，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想到他的經驗比自己更要豐富，只好選擇聽他的話。
原先她聽了戰擎淵的話，和夜思易合作的念頭有些動搖。但看到了夜思易面對戰擎淵的種種問題，沒有一絲的慌張和一點破綻，又改變了想法。
“你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嗎？”喬穗穗靠近了戰擎淵耳邊，想要解開自己心裏的疑惑。
戰擎淵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向了夜思易，起身拿起了外套，“我陪她去趟廁所，麻煩你等一會了。”話音剛落，直接拉着喬穗穗的手離開了位置。
兩人沒有去衛生間，而是到了衛生間外的一個空曠的地方，似乎是給客人提供的一個抽菸的地方。
“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兩人站在了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喬穗穗緩緩地問道，怎麼也沒看出哪裏出了問題。
戰擎淵認真思索了一會，雖然自己沒有明確的證據，但自己的內心總覺得夜思易的背後沒有那麼簡單。
以他在這個行業幹了這麼多年的經驗，直覺讓他覺得夜思易的背後肯定有一個很大的背景。
或者說，夜思易背後支撐着他的，可能是成鑫。
“你說，”戰擎淵皺了皺眉頭，頓了頓，“到底是什麼背景支撐着他做買賣都不用考慮，就可以直接籤合同。”
喬穗穗愣住了，她看着戰擎淵的側臉，一時半會回答不上來，竟還覺得有些道理。
她這才意識到，夜思易的確每次在合作上沒有過多的考慮，只要她提出來的事情，他也都幫忙辦好了。
她緩緩點了點頭，“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戰擎淵轉過身，沉默了一小會，“等會看我的吧，你在旁邊聽着就好了。走吧，待太久有點可疑了。”
夜思易正拿着咖啡慢慢地細品，很快就注意到了向他走過來的兩人，輕輕放下了咖啡杯，看着他們微微一笑，“回來了。”
夜思易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因爲問題多而感到不耐煩，反而特別的耐心，“你問吧，我能回答都會回答的。”
他也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因爲夜思易的耐心改變自己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嚴肅了。
他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拿起咖啡親抿了一口，他注意到了夜思易一直在等他開口，但他偏偏遲遲不開口。
“你想問點什麼呢......”夜思易有些等不下去了，但語氣還是很平靜。
“你背後是不是有大公司支撐你？”
戰擎淵緊接着他的話後面問道，一臉嚴肅的看着他，眼神裏滿滿的壓迫感，託着下巴直直盯着。
“......”
夜思易明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了一絲的驚訝，很快就消失不見，被他輕易地掩蓋了下去。
他的臉上還是表現得很淡定，沒有過多的表情，“我沒有什麼背景，我只是一個商人而已。”
兩人都不再說話，都只是在盯着對方，戰擎淵的臉色十分冷漠，夜思易卻保持着微笑，可兩人之間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戰擎淵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微微皺眉，“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一個商人能這麼輕鬆談這麼多的大項目嗎？各種重要場合都有你。”
儘管在戰擎淵強大的壓迫下，夜思易還是表現的十分淡定，臉上沒有一點波瀾，“可能是巧了，我的人脈還是有一些的，畢竟拼搏了這麼久，但我的確只是一個海外歸來的商人。”
無論戰擎淵再這麼試探他，夜思易還是一口咬定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商人，沒有一點的動搖。
雖然臉上仍然還是很淡定，但語氣一次比一次堅定，甚至變得有些強硬。
喬穗穗一直看着兩人的一舉一動，意識到了他們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對勁，在桌底下偷偷拉了拉戰擎淵，示意他先不要做得太過了，不能逼急了夜思易。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喬穗穗連忙站出來說話，對夜思易笑了笑，“合同我已經帶來了，如果可以今天就簽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