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劉總瞪大眼睛，內心疑惑萬分。
他清楚自己又幾斤幾兩，更知道公司在娛樂圈裏排不上名號，Skey的合作，怎麼也輪不到他。
但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劉總甩開不解，咧着大嘴，臉上的笑紋幾乎要夾死蒼蠅，語氣中難掩激動，“戰總，什麼合作？只要您需要，我們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配合！”
“那就好。”李歡面無表情地拿出合同，遞過去，“收購書，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劉總面上的笑一僵，一時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收、收購？收購什麼？”
“當然是收購這家公司。”
劉總小心翼翼地看了戰擎淵一眼，身體向前探了探，笑容十分勉強，“戰總，我現在還不打算賣公司，這合作要不就算了吧。”
戰擎淵慵懶地擡了擡眼，目光毫無波動，卻讓人無端產生壓迫感。
他薄脣輕啓，語氣淡然，“如果你不願意簽字，那我只好用其他手段併購了，比如破產。”
劉總臉色一變，“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查過公司的財務報表，上個月的稅務不太正常，想來你沒少偷稅漏稅吧。”戰擎淵食指輕敲座椅，神色冷然，幽深的眼眸落在劉總身上，繼續道，“來之前，我順便看了看這家公司參與投資的影視，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擡了擡手，李歡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劉總眼前。
“一部劇，兩份合同，劉總，沒想到你膽子挺大啊。”
如今相關部門對圈內片酬的把控非常嚴格，這段時間更是嚴抓陰陽合同，他頂風作案，真是不想活了。
看着這份文件，劉總額上禁不住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他深吸一口氣，強撐着，纔沒有暈過去。
這件事做的明明很隱祕，怎麼就被查出來了呢？
不過想想Skey的實力，他也瞭然。
深吸一口氣，劉總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塞進了蛋黃，半晌才發出乾澀的聲音，“戰總，雖然我不打算賣了公司，但既然是您想收購，那我可是萬分歡迎。咱、咱們用不着這個陣勢。”
識時務者衛俊傑，這點道理劉總還是懂的。
“既然如此，看收購合同吧。”戰擎淵擡擡下巴。
劉總擦着額上的冷汗，忙不迭地翻開合同，看到最後一頁，眼前一黑。
一千萬，開什麼玩笑？
他光公司成立初期投進去的錢，也遠不止一千萬，更何況現在公司已經正式運營，簽了幾個有前景的藝人，還拿下了一些不錯的資源。
用區區一千萬就想讓他賣了公司，不如要他的命。
他想要拒絕，可想到戰擎淵方纔拿出的東西，又有些打怵。
想了想，還是決定再掙扎一番。
“戰總，我這家小公司雖然不起眼，但旗下的藝人吸金能力還是很強的，一千萬，確實有點少了。”他屏住呼吸，伸出九個手指頭，擡眼對上戰擎淵毫無情緒波動的目光，嚇得又縮回去兩根，小心翼翼道，“七千萬，您看怎麼樣？”
戰擎淵冷笑一聲，“不怎麼樣。”
他不耐與劉總兜圈子，臉色冷了幾分，語氣中帶着幾分威脅，“以Skey的能力，寫一份做空報告輕而易舉，你面前這些東西也不是擺着看的。破產進監獄，還是拿一千萬走人，你自己看着辦。”
劉總傻了纔會選擇前者。
可他也不想選後者啊！
想翻臉拒絕，又怕在圈子裏混不下去，他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正在這時，身後始終沉默的助理開口，表示有話要和劉總說。
兩人進了休息室，劉總錘了錘發軟的腿，氣憤道：“這戰擎淵也太過分了，才一千萬，打發叫花子呢！還有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助理看看外面，壓低聲音道：“劉總，戰總雖然行事霸道，但輕易不會對咱們這種小公司下手，您好好想想，咱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能有什麼地方，我天天......”話說一半，劉總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難道是顏顏那件事？”
除了這件事，自己最近也沒做其他壞事。
不過，要真的是顏顏的事情，應該就好辦了吧，雖然影響比較大，但沒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反而給人當了墊腳石。
想到這兒，他擦了擦汗，重新回到接待室，試探着詢問，“戰總，不知我這兒有什麼地方吸引你了呢？”
戰擎淵擡眼，眸色沉沉，冷聲反問一句，“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