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陸起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着容姝,“對了寶貝兒,你猜我剛剛看到了誰?”
“誰啊?”容姝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猜,也猜不着。
陸起也不賣關子,眯眼冷冷一笑,“看到了顧漫音!”
“什麼?”容姝腳下一頓,“顧漫音也來了醫院?”
“她不是來了醫院,而是那天從法院出來後,就一直待在醫院,我剛剛問了護士,說是被警方抓走拘留的時候,她身體還沒恢復,所以被放出來後,自然就回來繼續治療,直到今天出院。”陸起說。
容姝小臉冰冷,“原來是這樣。”
“說起來,你,傅景庭,還有顧漫音,你們三個也是奇怪。”陸起摸着下巴。
容姝扭頭看他,“哪裏奇怪?”
“當然是倒黴啊。”陸起笑着說:“你沒發現嗎?這三個月裏,你們三個進過幾次醫院了?不是顧漫音進,就是你,要麼就是傅景庭,跟套娃似的。”
“額......”容姝嘴角抽了抽,無法反駁。
因爲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好了,不說這些了,開車吧。”容姝拉開陸起的車門坐進去。
陸起對她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遵命,我的大小姐。”
回到淺水灣,陸起沒待多久,替容姝將公寓簡單打掃了一下就走了,好像公司有什麼事。
容姝自己叫了一份外賣,邊喫邊給黎川打電話。
然而就跟陸起早上說的那樣,黎川的電話打不通,找不到人。
她不知道他突然失聯,是因爲工作,還是因爲昨天把一切說開,讓他故意躲了起來。
但不管如何,她都一定要找到小川,勸說他接受治療。
發完後,她把手機放到一邊,一邊等待黎川回電,一邊想着事情。
不過這一等,就是第二天早上。
容姝起牀後看着沒有任何來電顯示的手機,忍不住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小川到底看沒看到她發的消息。
揉了揉還沒徹底清醒,而有些昏沉的腦袋,容姝再次給黎川撥打了過去,結果依舊顯示關機。
容姝秀眉皺了起來,“怎麼回事,小川到底幹什麼去了?”
手機關機了一天一夜,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抿了抿脣,容姝轉而給陸起打了過去。
陸起很快就接聽了電話,打着哈欠的聲音傳來,“早啊寶貝兒。”
“早,阿起。”容姝掀開被子下牀,去對面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
耀眼的白光頓時照射了進來,照在她的臉上,有些刺眼。
她忍不住將眼睛閉上,等了幾秒適應後,才重新睜開。
“寶貝兒,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想我了嗎?”陸起嘿嘿的調侃。
容姝翻了個白眼,“別貧,認真點兒,有事兒問你。”
“好吧,什麼事!”陸起咳了兩聲,正色了起來。
容姝表情也認真了許多,“是關於小川的,從昨晚到現在,小川的手機都是關機的,我聯繫不上他,所以我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就怕前天說開一切,小川的心理接受不了,做出傻事。
畢竟誰也不知道心裏有疾病的人,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