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是覺得,自己只有三年壽命,不但應該對容小姐放手,甚至還不應該接近容小姐。
因爲傅總怕自己接近容小姐,會影響容小姐的心態,萬一隨着時間的加長,容小姐心裏又開始愛上傅總,而傅總又去世了,那一樣是對容小姐的傷害。
畢竟剛愛上的人就沒了,不是傷害是什麼?
傅總就是擔心這個,所以現在打算疏遠容小姐了。
“好的傅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辦理出院手續。”張助理嘆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傅景庭微微擺手,“去吧。”
張助理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當晚,傅景庭就直接出了院,住進了城中心的一套公寓,打算在那裏稍微把傷養好一些,再回傅公館。
而這一切,容姝都還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提着燉好的大骨湯去醫院,發現病房裏不是傅景庭,而是另一個不認識的病人,整個人都懵了。
這怎麼回事?
傅景庭呢?
“護士小姐。”容姝拉住推着推車,正要從旁邊經過的護士,連忙問道:“我想問一下,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護士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病人不就在裏面麼。”
“不,我指的不是他,我說的是傅景庭。”容姝皺眉說。
護士這才恍然大悟,開口回着,“傅先生昨晚已經出院了。”
“什麼?他出院了?”容姝心中大驚。
護士點頭,“是的,傅先生昨晚半夜出的院。”
“半夜!”容姝咬脣。
那就是從餐廳分開後出的院。
“護士小姐,他爲什麼要出院?他的傷不是還沒好麼?”容姝拉着護士又問。
護士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傅先生的傷的確還不到出院的時候,不過在家靜養也是可以的,所以醫院這邊就同意了他出院。”
護士的胳膊得到自由,推着推車繼續往前走了。
容姝看了看眼前病房門上,已經不是傅景庭三個字,而是另一個名字的門牌,抿了抿紅脣,轉身往電梯走去。
來到住院樓外面的小花園裏,容姝找了個排椅坐下,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傅景庭的電話。
電話沒有像以前那樣,剛打通就被傅景庭接聽,而是響了好幾聲,才被傅景庭接聽。
傅景庭清冷寡淡的聲音傳來,“有事?”
容姝聽出他語氣裏的冷漠,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怎麼回事?
怎麼態度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又變回了那六年時,對她的冰冷態度了。
這讓容姝,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傅總,你出院了?”
“嗯。”傅景庭點頭。
容姝把保溫桶放到旁邊,“爲什麼?爲什麼出院不告訴我一聲?”
“這是我的事,爲什麼要告訴你?”傅景庭冷聲反問。
容姝噎了一下,很快又繼續道:“是,這的確是你的事,但是也跟我有關,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我說過,我會照顧你,直到你康復,所以你出院,當然應該跟我說一聲,不讓我去哪裏找你照顧你?”
“不用了。”
“什麼?”容姝微怔。
傅景庭眼皮斂下,遮住眼底的神色,聲音略顯沙啞的回道:“我說,不用照顧我了,以後都不用了,並且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
話落,他直接掛了電話。
容姝看着手機,心裏又氣又委屈。
他什麼意思嘛,突然對她這麼冷漠,又說不需要她照顧,她沒哪裏得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