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一卷 菩薩 第八章 無需你管
    嚴洗牛在大部分時候都還算是合格的師父,畢竟他有錢喝酒的時候實在不多。

    他的武館也從沒有人上門搗亂,自開業以來,連踢館的人都不見一個。

    這其中緣由倒也和嚴洗牛沒多大關係,一是因爲他婆娘實在兇悍,二是因爲他的雲州城總捕大舅哥。

    這層關係,又能引出雲州城西南城區渭南大街草帽衚衕三大猜想之一。

    雷紅柳是看上嚴洗牛什麼了?

    雲州城渭南大街三大猜想的另外一個是......嚴洗牛是不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一羣長舌婦總說,你們看那雷紅柳成了親後風情萬種,便知道圖的是個啥了。

    可雷紅柳又說,嚴洗牛這個王八蛋爛慫酒鬼骨頭軟,也就嘴硬。

    或許是因爲上次林葉買了醒酒藥的緣故,嚴洗牛對他態度也和善了些。

    上早課的時候,他就很溫柔的對林葉說:“關於武學上的事,不懂的就問我,我也不懂的就問你師孃,你師孃都不懂的,就別瞎Jb問了。”

    林葉自修的那點功夫,他也自知上不得檯面,嚴洗牛隻是個老兵出身,可他教出來的弟子陳微微,林葉打不過。

    莫梧桐說,陳微微的實力在武館裏排不進前十。

    不離開婆婆住的那個小院,不離開無爲縣,林葉真不知天地有多大,人有多高。

    不說山高,是山再高,人也可在峯上。

    再想想雲州城那麼多人,嚴洗牛的實力又能排多少?

    練功的時候,林葉好奇,問莫梧桐:“師父的實力,在什麼境界?”

    莫梧桐反問他:“那你可知武學有多少境界?”

    這一點林葉倒是清楚,畢竟當初去守善庫的人那麼多,他不愛多說話,卻又喜歡聽人講故事。

    江湖武學在大玉王朝之前,自有等級劃分,可是自從大玉立國之後,江湖上的實力劃分,也要按照軍方的說法來。

    江湖上的所有規矩,都是軍方定的。

    莫梧桐道:“入境爲啓明,啓明之上爲顯距,再之上......我沒見過。”

    林葉懂了,咱這武館裏,最強的也就是顯距了吧,可顯距之上還有拔萃,拔萃之上還有武嶽,武嶽之上還有......

    他沉思的時候,莫梧桐繼續說道:“每一境界,各分六芒,咱們雲州城的習武之人,每隔六個月到北野軍大營校場測芒。”

    正說着話呢,就見二師兄譚炳晨緩步過來:“按照老規矩,除了三個小的之外,其他人跟我練功。”

    聽到這話,林葉側頭看向不遠處的陳微微,那傢伙卻沒理會林葉的目光,轉身往後院走了。

    前兩日都是他主動要求帶着三個小的練功,實則是爲了打壓林葉。

    今日他卻似乎失去了興致。

    林葉朝着二師兄抱拳問道:“師兄,今日是誰給我授課?”

    譚炳晨隨意指了指寧株:“寧株教你。”

    二十三師兄寧株立刻就笑起來:“二師兄放心,小師弟你也放心,我可教得你。”

    林葉說了聲多謝二十三師兄,還沒轉身,薛銅錘伸手拉着他衣角,擡着頭忽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絲弟,我也可以教你。”

    寧株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都狗屁不會,別耽誤了小師弟。”

    說完也拉了林葉一下:“咱們走。”

    就在此時陳微微往後院走路過林葉身邊,聲音很輕也很輕蔑的說了一聲:“什麼時候你能打得過寧株,再來找我,那一日一拳,暫且記下,現在的你,不值得我每日教訓。”

    林葉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莫梧桐見他倆這般樣子,一臉的爲難,他自然是和陳微微感情更好些,卻也覺得陳微微欺負林葉不對。

    林葉跟着寧株到了一側小校場,寧株道:“小師弟,要不然你還先扎馬步?”

    林葉點頭,就在原地下蹲扎馬。

    薛銅錘嘴裏叼着那木奶嘴,雙手抱着一塊十幾斤重的大城磚過來:“忘了掛這個!”

    林葉心說二十四師兄我謝謝你。

    剛想到這,寧株笑了:“我怎麼就忘了,小師弟,你得謝謝你薛師兄。”

    林葉不言語。

    這武館裏的人啊,和外邊的人好像根本不在一個世界。

    雲州城裏龍蛇混雜,江湖勢力盤根錯節,每一個江湖勢力背後還都有官府的人撐腰。

    就算是那些看起來上不得檯面的潑皮,也一樣有人照着。

    說雲州城裏人心險惡,一點兒也不爲過。

    可是這武館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單純,似乎武功和人品都不怎麼樣的嚴洗牛,把門一關,便關住了外邊的歪風邪氣污雲穢雨。

    薛銅錘把城磚舉起來:“小絲弟,快掛好。”

    寧株過來把城磚接了給林葉掛好,擡手在薛銅錘小腦袋上敲了一下:“你也去練功。”

    薛銅錘嘴裏叼着木奶嘴,扭噠扭噠的到一邊扎馬步去了。

    才紮了一會兒,他忽然一咧嘴:“屙粑粑!”

    扭着小屁股就衝了出去。

    林葉嘴角微微上揚,只覺得這小傢伙真的是治癒,像是一束光,照進他本滿是陰霾的心裏。

    他當然滿心陰霾啊......他照顧婆婆數年,看到的都是婆婆的病患痛苦。

    離開無爲縣之前,看到的又都是人心邪祟,哪有什麼光能把他心裏照亮。

    不多時,小銅錘穿着開襠褲晃盪着象鼻子又回來了,走到林葉面前後猛的一轉身,然後一個大彎腰,把屁股蛋對準了林葉的臉。

    “小絲弟,擦擦!”

    林葉:“!!!!!”

    這幾日林葉練功都是扎馬步,他知道自己基本功太差,所以也無怨言,讓練什麼就練什麼。

    到了下午的時候,嚴洗牛從外邊回來,不知道爲何臉色看着就有些不善。

    他看了看門口放着個笤帚,伸手拿起,隨意一撥,那掃帚頭就被掃落,他拿着掃把棍走到林葉身邊。

    “扎馬步爲的是練腳下生根,你已練了多日,看起來這馬步依然鬆鬆垮垮。”

    說着,一棍子打在林葉左腿上,他發力不輕,這一下打的林葉臉色頓時就變了。

    可他卻咬着牙沒動,疼到嘴角都抽搐,硬是沒有出聲。

    啪!

    嚴洗牛又在林葉的右腿上來了一下,打的更狠,林葉疼的腿一抖。

    “抖?”

    嚴洗牛一下一下的在林葉雙腿上來回敲打,林葉的腿疼的左右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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