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一卷 菩薩 第十八章 他的運氣來了
    辛先生臨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話,他說他喜歡林葉的原因之一就是,林葉不打聽別人的祕密。

    林葉想了想,沒覺得這句話是誇讚,因爲他覺得不打聽別人的祕密,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禮貌?

    又是一個清晨,又是一場忙碌,給小子奈和狗兒分別準備好了飯菜,林葉這纔出門。

    到武館的時候開門的是二師兄譚炳晨,林葉行禮之後一進來,就發現莫梧桐坐在臺階上發呆。

    每天都是他開門,見到二師兄開門的時候林葉還以爲莫梧桐今日起晚了。

    “一會兒喫過早飯,師父要單獨教你。”

    二師兄笑着說道:“小師弟,你的運氣真好。”

    林葉禮貌的客氣了一句,再看向莫梧桐,卻見那個小胖子已經耷拉着腦袋往後院走。

    “莫師弟。”

    譚炳晨攔住莫梧桐:“師孃說後院先不要去了,今日都在前院練功,況且你還沒有喫飯。”

    莫梧桐搖頭:“二師兄,今日沒有胃口,早飯不想吃了。”

    譚炳晨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過兩日便回來了,不必擔心。”

    原來昨夜裏嚴洗牛把陳微微送到醫館去,辛先生看過後便察覺到了不尋常。

    驚嚇過度是一方面,陳微微昏迷不醒,和他體內有些邪氣關係更大。

    辛先生爲陳微微以鍼灸刺穴之法祛除邪氣,又給他配了些藥,告訴嚴洗牛要讓陳微微好生休息,最好五日之內不要下牀走動,按時服藥。

    辛先生又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問,這孩子怎麼會身染邪氣。

    嚴洗牛他們平日裏都得辛先生照顧,不好撒謊,便說了後院可能有邪祟的事,只是叮囑辛先生不要外傳。

    這種事一旦在街坊四鄰中傳開,那武館今後也就別想混了。

    辛先生又裝作好奇仔細問了經過,嚴洗牛也沒多想,把事情經過說了,還說起自己着急回去,還有弟子在後院,他不放心。

    辛先生又多問了一句,還有哪個弟子去了後院,嚴洗牛說新入門的弟子林葉也在。

    嚴洗牛急匆匆出門的時候,回頭看時,見自己妻子交代林葉守住後院。

    辛先生這纔不放心,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打算悄悄去見見林葉,看看他是否也受了驚嚇。

    可昨夜裏嚴洗牛帶着陳微微回來之後不久,雲州城總捕雷風雷去而復返,說回去後仔細看了看那朝心宗邪祟弟子的人頭,覺得事情不大對勁,擔心受傷的弟子有問題,執意把人帶走了。

    雷紅柳夜裏跟了過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嚴洗牛應該也是一夜沒睡。

    熬到天亮,嚴洗牛就急匆匆出門去了,林葉來之前他已經趕往雲州府衙。

    林葉聽完了之後,心中隱隱覺得這事更爲離奇了。

    嚴洗牛出門之前告訴譚炳晨,讓林葉等他回來,要親自指點武藝。

    林葉本以爲會等上好一會兒,可沒想到,不到半個時辰嚴洗牛和雷紅柳就一同回來了。

    “小葉子,你過來。”

    雷紅柳一見到林葉,心中那歉疚之意就又涌了上來,她當時確實沒有多想什麼,隨口說讓小葉子守住後院。

    可她後來也仔細想過,這近乎於本能的反應,不就是心中有遠近的體現嗎。

    只是因爲林葉纔來沒多久,她當時就抱了薛銅錘,帶着其他弟子回前院。

    安頓好之後急着去找她哥哥幫忙,臨出門的時候纔想到不妥當,又讓寧株去把林葉喊回來,只在後院門口看着即可。

    “師孃昨夜裏......”

    雷紅柳彎腰看着林葉,眼神裏滿是愧疚。

    話沒說完,林葉道:“師孃一夜操勞,應該先去休息。”

    雷紅柳:“我不累,我只是想和你說......”

    “師孃。”

    林葉打斷了雷紅柳的話:“若非覺得我行,若非師孃信任,師孃也不會讓我守着後院。”

    雷紅柳怔住。

    林葉道:“師孃還是去休息吧,師父也去休息吧,我先隨二師兄練功。”

    說完抱拳行禮,然後轉身離開。

    嚴洗牛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擡手在雷紅柳肩膀上揉了一下。

    “不用多想,還是小孩子。”

    雷紅柳輕聲說道:“他才十四歲,已經學會了,不......大抵是習慣了幫大人找臺階下。”

    嚴洗牛因爲這句話又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你去歇着吧,我去和他聊幾句。”

    嚴洗牛說完後朝着林葉走過去。

    前院本來就不算多大,二十幾個弟子都在,便顯得有幾分擁擠。

    嚴洗牛走到正在扎馬步的林葉身邊,他拉了個板凳過來,在林葉不遠處坐下。

    “陳微微看似性子冷,心腸硬,可實則心中有幾分懦弱,還執拗,鑽牛角尖,他和他爹的事你大概已經知道了。”

    嚴洗牛坐在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話。

    “後來他姑姑病重,臨走之前把他託付給你師孃,所以你師孃便對他......”

    林葉看向嚴洗牛:“陳師兄怎麼沒回來?”

    嚴洗牛頓了頓,回答道:“或許是他的運氣來了吧,這苦命孩子以前運氣一直都不好。”

    “昨夜裏總捕大人把他帶回去,是擔心他體內有邪祟的東西,連夜去請了天水崖的神官過來。”

    林葉聽到這信裏微微一動。

    朝心宗當年確實把事情做的很大,那兩三年的廝殺也確實足夠慘烈。

    可若昨夜裏那兩點紅芒真的只是個小角色,總捕大人隨隨便便就能殺了的東西,爲何還要勞動上陽宮的神官?

    因爲當年朝心宗的事,雲州城上陽宮分座的司首級別比其他地方的司首都要高一些,實力自然也高一些。

    別的地方司首都是單珠花翎,天水崖的司首是雙珠花翎。

    聽起來似乎區別不大,一和二的區別而已,可連老百姓都知道,能得神宮賜雙珠的門人,絕非尋常。

    珠是碧落丹,只在上陽宮凌雲洞天才產的一種寶石,據說這種珠子戴在身上,進水可避水,入火可退火。

    花翎是朱雀掉落的羽毛,傳聞那種神物,當世只有一隻,就在上陽宮裏,非但是上陽宮至寶,還是大玉帝國的聖物。

    上陽宮各地分座的司首,纔有資格在赴任之前,領一支雀翎,佩戴在緋紅錦袍的領子上。

    得一顆碧落丹,是神宮對各地司首的認可,與花翎一樣是身份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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