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人已經走到大堂裏,把那些東西一件一件擺好。
其中有數百個牌位,還有幾口箱子,打開之後發現裏邊是一些奇裝異服。
在看到這些東西的一瞬間,牛勤的臉色就變得慘白無比,好像靈魂沒了。
“金大人。”
拓跋云溪看向金勝往:“我聽說,今天有個案子涉及到了牛大人,金大人還派了手下去牛大人家裏搜查,什麼都沒有查到,證明了牛大人乾乾淨淨,兩袖清風?”
她笑呵呵的說道:“你看,這不是巧了嗎,若不是我手下人不小心把牛大人家地皮挖了六尺,也不至於挖出來這朝心宗妖孽的牌位,這朝心宗賊子的衣服。”
這一刻,牛勤忽然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直站在拓跋云溪身邊那個柔柔弱弱面目清秀的小丫鬟,在牛勤一動的同時出手。
一腳踹在牛勤胸膛上,這一腳,把牛勤踹出去足有兩丈遠。
噹的一聲,牛勤手裏的匕首落地。
拓跋云溪手下人上前,面無表情的把牛勤按住,此時的牛勤,纔是真的萬念俱灰。
“布大哥。”
拓跋云溪笑着對布孤心說道:“擾了你辦公事,我給你道歉,回頭你來我家裏喝茶,我親手給你做些點心。”
說完後告了個辭,轉身走了。
送她出門又回來的布孤心,臉色已經沉的好像寒潭之水一樣。
“牛勤,怪不得你處心積慮要殺雷風雷,還污衊他是朝心宗餘孽,原來你纔是。”
牛勤哪裏還能說得出來什麼,只是呆坐在那,連眼神都渙散了。
布孤心吩咐了一聲後,邁步要走,金勝往也傻了,城主大人這一走,是要把案子推給他了?
雲州府的府丞居然是朝心宗餘孽,這種事一旦傳到朝廷,牛勤被滿門抄斬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他這個府治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城主大人,大人,救我啊大人。”
金勝往撲通一聲跪下。
就在這時候,外邊又來了個人,穿着長袍,戴着帽子,還刻意低着頭,所以看不出面目。
布孤心看到這人出現卻明顯有些喫驚,以城主大人之尊,竟是親自出門去。
那人壓低聲音和布孤心說了幾句什麼,布孤心連連點頭。
交代完後那人轉身就走,沒多停留片刻。
布孤心回來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蹲下來在金勝往耳邊交代了幾句,說完後也起身走了。
這麼大的衙門大堂裏,只剩下了金勝往和牛勤等幾個人,顯得有些空蕩。
又片刻後,金勝往一擺手:“勒死他吧。”
他手下人上前,用繩索勒住了牛勤的脖子,沒多久,連掙扎都忘了的牛勤,就這般被活活勒死了。
半個時辰之後,牛勤的屍體掛在他在雲州城的家宅之中,片刻後,這家裏傳出一聲驚呼。
“不好啦,府丞大人畏罪自殺了!”
第二天一早,雲州城裏貼出了不少公告。
大意是,府丞牛勤,身爲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
看中了嚴家武館那塊地皮,便勾結黑道,試圖殺人奪財,還構陷污衊。
城主大人親自下令嚴查,查實之後,免去牛勤官職,查封財產,家眷流放。
牛勤因畏罪,已於家中自縊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