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二卷 師門 第五十三章 這本就是個滿是陰謀的世界啊

第二卷 師門 第五十三章 這本就是個滿是陰謀的世界啊(第1/2頁)

    雲州城以外的人,都覺得北野王府一定就在城中心位置,是最繁華之處,因爲那可是北野王府啊,哪能不在最好的地方呢?

    可北野王府的位置之偏僻,讓很多人都不理解。

    曾經雲州城有個說法,這城內南尊北貴東貧西賤,北邊富貴,城主府和天水崖都在城北山腰處。

    世人都覺得,上陽宮選址,自然選的是風水最好處,所以哪怕他們不敢挨着上陽宮住,也要想辦法儘量離得近一些。

    所以北城這邊,富戶雲集,從距離天水崖的遠近就可以看出,這人家的權勢如何。

    能幾乎挨着天水崖的,不就是一座城主府嗎。

    而所謂的南尊,只是因爲有一位北野王。

    南城本是窮困百姓住的地方,而且因爲雲州太大,南城大片荒蕪。

    只有一座北野王府在這撐着場面,而且王府也說不上有多氣派。

    可北野王什麼時候是需要靠這些來長臉面的?

    王府的規模着實算不得有多大,依着拓跋烈的性子,當然不會給人在是否僭越這種事上抓住把柄。

    拓跋烈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猶如身處雲端一樣的人,他最喜歡的就是閒來無事種種地。

    很多南城百姓都見過,在王府外邊有一大片農田,那是王府包的地,每年都如數向雲州府衙交租金。

    有個看起來很壯碩,皮膚黝黑,經常只穿個汗衫,脖子上搭着一條白毛巾的中年男人在田裏幹活。

    褲管一挽,赤腳踩着泥地,腰帶上掛着一個大葫蘆,手中一把鋤頭上下翻飛。

    不少人見過這場面,可百姓們不知道啊,這人就是北野王拓跋烈。

    所有見過的人,大概也都覺得,這農夫只是王府裏的長工,爲王府種莊稼的。

    富貴人,總是會有太多講究,尤其是喫穿用度上,講究多到讓尋常百姓們聽起來猶如天方夜譚。

    有人說,那些富貴人家裏喫飯,米要一粒一粒的挑,菜要一葉一葉的選,還說哪怕是便宜的豆芽菜,也要把一根一根的去頭去尾。

    所以王府裏僱個長工種田,這又有什麼說不過去的?畢竟喫自家種出來的糧食蔬菜,還圖個安心省事。

    小禾派回來的人到農田裏,俯身和拓跋烈說了幾句,拓跋烈眼神都亮了。

    他問:“大小姐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僕人回答說:“回大將軍,大小姐確實說的是,想喫大將軍做的魚了,大小姐已在砵舟湖等大將軍。”

    拓跋烈手下的人都不會管他叫王爺,因爲拓跋烈不喜歡,他還是習慣了被人稱爲大將軍。

    “哈哈哈哈!”

    拓跋烈大笑起來:“你先回去告訴她說我馬上就到,我得先回去洗澡換衣服,那丫頭可不喜歡我一身臭汗味。”

    說完就急匆匆的往回走,連鋤頭都不要了。

    走了幾步又回頭:“大小姐確定是要喝酒?”

    僕人俯身:“大小姐說請大將軍帶着酒,應該是要喝酒的。”

    拓跋烈想了想,心說那可太好了。

    僕人覺得不放心,大聲補充:“大小姐說,大將軍可不能去偷她的酒。”

    拓跋烈一揮手:“知道了知道了!”

    這光着腳的中年漢子,一口氣跑回王府裏,滿院子都是正在練功的精壯將士,見到拓跋烈,立刻肅立行軍禮,喊一聲大將軍威武。

    拓跋烈一邊快步走一邊喊:“去幾個小王八蛋給我打幾桶水來,我要衝澡。”

    說話間,人已經跑到後院去了,輕車熟路,用最快的速度進了拓跋云溪的酒窖。

    他回身吩咐:“來兩個人,搬兩壇酒出去,大小姐要與我喝酒。”

    看管酒窖的下人臉色爲難:“大將軍,大小姐知道嗎?”

    拓跋烈:“廢話!沒聽見我說是大小姐要與我喝酒?若非她允許,我會來?”

    看管酒窖的人將信將疑,但是看大將軍說的那麼鄭重,態度那麼誠懇,也就搬了兩壇酒出去。

    拓跋烈:“這可是大小姐她要喝的酒,你們別拿差一些的糊弄我。”

    下人面露難色,猶豫了一會兒,又搬了兩壇酒出去把剛纔的酒換了回來。

    拓跋烈趁着他們出去,自己也抱起來一罈,就在那看管酒窖的人第二次搬酒的位置抱的。

    想喝他妹妹的好酒還得耍心眼,大將軍也是很難了。

    出門的時候,手下人見了連忙要過來接,他搖頭不給。

    “那兩壇裝車,這個你們不用管。”

    說完抱着酒罈蹬蹬蹬的快步走,直接回了他書房,往左右看了看,最終選擇把酒藏在裏屋牀底下。

    這名震天下的北野王,因爲成功順了一罈好酒出來而喜氣洋洋,掐着腰站在牀邊傻笑,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得意。

    衝了澡換了衣服,大將軍上車往砵舟湖方向趕,好在是砵舟湖也在城南,並沒有多遠。

    另外一邊,雲州府府衙。

    金勝往看了一眼譚長卿:“譚先生要去見見寧儒傘嗎?畢竟兩位相處多年,若還有些臨別的話要說,譚先生可先去交代。”

    譚長卿搖了搖頭,從袖口裏取出來個紙包遞給金勝往:“這藥給他吃了,活人我就不見了,死人我要驗屍。”

    金勝往心說那你們可真稱得上是至交好友啊。

    城主布孤心若不讓人親眼看着寧儒傘死,他大概要有很長一段時間睡不着覺。

    後院的這間屋子原本也普通,可關進去不普通的人,這屋子都顯得氣場不一樣了。

    或許也是因爲前後窗戶都被堵上的緣故,屋子裏顯得有些陰暗,不點燈燭,連人模樣都看不清楚。

    金勝往拿着毒藥進門,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人全都出去。

    寧儒傘看見他的時候,大概就明白自己下場是什麼,他一眼就看到了金勝往手裏的紙包。

    以前城主府裏有人做錯事的時候,他也給人去送過藥,也是這樣的紙包。

    此時他的藥勁兒差不多已經過去,身體恢復了幾分力氣,但他卻懶得掙扎了。

    之前金勝往離開的時候,吩咐人摘了寧儒傘的下巴,此時金勝往緩步過去,抓了寧儒傘的下巴來回扭動幾下,把下巴給掛了回去。

    寧儒傘活動了活動嘴巴,笑着問道:“金大人,也會些手段?”

    金勝往道:“粗淺醫術,略懂一二。”

    說完後他坐到寧儒傘對面,語氣溫和的問:“寧先生還有什麼要囑託的嗎?我可以辦到的事,皆盡力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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